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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前,白少锋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叫他爷爷龙颜大悦,被召回了帝都过回了他二世祖的生活,蒋梦麟也和他渐渐热络起来。
蒋梦麟存心想结交一个人,那就没可能拿不下,白少锋此时也只是纨绔些的小少爷罢了,哪里又抵得住他的攻势?两人一来二去,竟和上一世一样,成了铁杆儿,但在大过年地打来电话,第一句还不是问好……
“你又出什么幺蛾子呢?”肯定没好事!
“嘿嘿嘿嘿……”白少锋傻笑两声,“新年快乐哈……我听说你在HK,来跟你拜个年。顺便……你给我带两支酒回来呗?”
蒋梦麟脸拉得跟老黄瓜似的,这贱人!
“什么酒——”
白少锋被他的语气噎了一下,硬着头皮回答:“酒……酒王……”
“我去你妈的!”蒋梦麟暴跳如雷,“贱贱!亏你说的出口!”
贱贱——白少锋的又一个新外号。
挂了电话,蒋梦麟抿嘴又翻起通讯录来。
白少锋自知理亏,答应了不少不平等条约,蒋梦麟心情这才好了点。
酒王虽然稀少,却不代表买不到,只是珍贵加昂贵罢了,恰恰好的是,蒋梦麟刚好新结识一个HK酒庄的老板。
这个酒庄老板因为被蒋梦麟看着顺眼,得到建议少入了一支暴跌股,这才没有亏到家破人亡,此刻的他,应该看着股市的崩盘窝在家里庆幸吧?
果然,蒋梦麟了然收线,酒王到手,而且一次就是三支。
宋清虚在新宅里对着电脑绿莹莹的屏幕正在伤脑筋,饶是他自小聪明绝顶,一时半会儿地,想要学会汉语拼音,也是个大工程,更别提五笔了,所幸HK通用多为繁体,虽然有许多还是和从前的有些差别,但在蒋梦麟细心教导后,宋清虚还是能用五笔来搜些东西了。
酒庄在距离HK半山非常遥远的地方,蒋梦麟不得不拉着勤奋好学的宋清虚去搭公车,饶是如此,也花了足足一个钟头才来到目的地。
hk的经济因为突如其来的危机变得很是萧条,这条有名的奢侈品大街原本该是停满了豪车,来往络绎不不绝的名媛贵妇们也少了许多,反倒又出现了一批新的暴发户,抽着巨大的雪茄身披油光水滑的皮草,带着拇指粗细的金项链来来往往。
蒋梦麟奔下公车,拉着宋清虚闪身进了站牌边的酒庄。
这家源自于波兰华沙的酒庄已经在hk营业了近百年,HK人推崇欧洲的一切东西。这家酒庄的老板就是一个波兰华籍商人,从他父亲手里接受过这家产业,但却热衷于金融行业,这次的黑暗浪潮,如果没有蒋梦麟的帮助,也许他已经保不住这家酒庄了。
“蒋!你到了?我等你很久。”
西蒙迎上来给了蒋梦麟一个拥抱,一嘴标准粤语,跟他那金发碧眼的模样形成一个强烈反差,“我该请你吃饭的,这次的事情实在是太感……”
卫青虚毫不留情地将他隔开,皱着眉头有点不高兴:“你干什么?!”
这人怎么那么轻浮?
西蒙很惊讶,蒋梦麟没理他:“酒呢?”
“在里面,我去给你取。”西蒙迅速地闪身进里屋,片刻后推出一个推车,上面斜卧了三个不小的酒瓶,深紫色的酒液在里面发出荡漾的水声,蒋梦麟皱起眉:“我怎么拿啊?”
“喂!”旁边忽然有人出声,“老板你有没有搞错,你告诉我酒已经售罄,结果这个后生一来,你就取出三瓶,是不是看不起我?!”
蒋梦麟愣了愣,和西蒙一起抬眼看去,一个最典型的港产暴发户形象出现在面前。
这男人穿了一身深褐色的貂皮大衣,把自己裹得像个肉球,双下巴挂在颈子上,肥头大耳,嘴里叼根未切头的雪茄,没点燃,一口金牙闪闪发光。
看见蒋梦麟看自己,他颇为生气:“你是哪里闯出来的?”
蒋梦麟并不想惹是生非:“我早已预订。”
皮草男更生气了,他一耳听出蒋梦麟的口音,加上刚才,他亲眼见橱窗外蒋梦麟奔下巴士的身影,一个要坐巴士才能入市的人,怎么可能预定地起三支酒王?一定是中介私下和老板商议好了,要拿去加钞贩售。
皮草男很不屑地掏出自己的皮夹,从里掏出满满一整沓子大钞,甩在柜台上:“喂,原价多少,我加一万,分一瓶给我。”
蒋梦麟挑起眉,颇觉不可思议。
前世今生,他很少出门,也绝少碰到类似的事情,暴发户拿钱砸人的事情,仅止于电视媒体的听闻罢了。如今亲眼见到,并还亲身经历,实在让他很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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