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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黑田先生,我要辞职。”张安泰重复了一遍。
&esp;&esp;“张安泰,我允许你从刑事部辞职,今天开始你回到公安课。”黑田说着起身走到碎纸机前,将辞职信放了进去,示意他拿起桌上的照片:“公安四课新成立了一个小组,针对三年前东京事件,进行调查。”
&esp;&esp;公安四课,负责资料搜集,没什么危险,也是离开一线的后勤工作。
&esp;&esp;但涉及到三年前,性质就发生了改变。
&esp;&esp;三年前,二零一八年,涉谷被封锁时,张安泰在国会议事堂。
&esp;&esp;作为秘密机动搜查队的一员,他和机动救助队的成员一起,负责保护要员撤离。
&esp;&esp;时过三年,那个月发生的事,他永远不会忘记。
&esp;&esp;“什么情况?”张安泰问:“还在调查?我看过之前的报告,来龙去脉都说得挺清楚了。”
&esp;&esp;“出现了新的情报。”黑田兵卫平静道:“这几年的调查,屡屡遇到阻碍。那次之后咒术界也经历了权力更迭,和我们之间存在分歧的事倒是没变。”
&esp;&esp;张安泰:“那件事的源头是他们,自然会对我们隐瞒信息。但这个新情报……”
&esp;&esp;黑田兵卫保持了沉默,也就是说情报来源能够信任。
&esp;&esp;张安泰拿起了桌上的照片。
&esp;&esp;标准的证件照,也不知怎么搞来的。
&esp;&esp;一个穿着卫衣的青年,一头属于新宿街头的粉发。年龄约二十上下,正值青春。
&esp;&esp;让他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老了五岁的是两道疤痕:一道长疤斜划过眉间,一道短疤落在嘴角。
&esp;&esp;在张安泰问出口前,黑田兵卫先道:“虎杖悠仁,你新的恋人(lover)。”
&esp;&esp;行内会用恋人指代“监视对象”,张安泰看向照片背面,空白一片。
&esp;&esp;张安泰:“他和三年前什么关系?”
&esp;&esp;黑田兵卫:“140。”
&esp;&esp;张安泰微微瞪大了眼睛。
&esp;&esp;140,指的是在涉谷发生的,在宇田川街和井之头街的交界处为中心,发生的半径140米的消失事件。
&esp;&esp;这是根据目击证人的描述还原的现场,据说当时位于这范围内的人同雪花般消散在空中,宛若被投下上一次战争时的武器,人们蒸发在眼前。
&esp;&esp;咒术界将其推给传说中的存在,这边的政府始终不予直面,甚至没在内参上提到,只有口头相传。民众无法得知真相,只好接纳,小部分试图追查者,也没能形成撼动之力。
&esp;&esp;张安泰:“我记得那边说宿傩被处刑了。”
&esp;&esp;黑田卫兵:“最新的情报,他还活着,在虎杖悠仁的身体里。”
&esp;&esp;张安泰重新看向这照片,青年的面庞染上一层阴郁色彩。
&esp;&esp;“安泰。”黑田兵卫叫出他的名字,口齿清晰,字正腔圆:“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让你去。”
&esp;&esp;张安泰知道,知道得清清楚楚。因为他的祖辈属于东方的咒术师家族,而他也是唯一一个在三年前存活下来的搜查队成员。
&esp;&esp;如果说犯下残忍罪行的宿傩还活着,在照片上名为虎杖悠仁的青年的身体中,而咒术界还在包庇他——
&esp;&esp;他们作为守护大多数民众的存在,必须打破不必要的情况下互不干涉的规则。黑田兵卫这是给了他生杀予夺的权力。
&esp;&esp;“啊,突然塞来一个恋人,还真是麻烦。”张安泰揉了揉头发,将照片放进口袋里,随意地鞠了个躬:“那就先告辞了。”
&esp;&esp;☆、
&esp;&esp;调离部门的事非常突然,况且从搜一去到四课,人人都觉得张安泰是要去坐冷板凳。
&esp;&esp;他自己无所谓,后辈却愤愤不平。
&esp;&esp;“前辈你又没犯什么大错,不就几次开会迟到嘛,上个月港口那边的案件还是因为前辈你的发现才解决了呢。”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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