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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九哥几乎是踩着云彩飘回谢家的。风雪早被他甩在脑后,嘴角恨不得咧到耳根子,他像只刚偷了油的老鼠,一路直奔谢广乾的东厢房,在谢大奶奶惊愕的目光中,又去了书斋。门也没敲,“哐当”一声就推开了那扇沉重的花梨木门。
书斋内,暖意融融,银霜炭在瑞兽炉里烧得正红。谢广乾正坐在他那张宽大的紫檀书案后,一手支额,眉心微蹙,谢九哥闯入,谢广乾不悦地抬起头,目光落在九哥那张写满“我要搞事”的脸上,眉心蹙得更紧了。
“何事?”谢广乾的声音带着惯常的冷意,一幅我很忙,你不要烦我的神情。
谢九哥却浑不在意。他反手就把门“砰”地一声关上了,还煞有介事地落了闩,出“咔哒”一声脆响。动作做得夸张又刻意,然后他转过身,背着手,一步三晃地踱到书案前,下巴抬得老高,学着府里老管家的腔调,拖长了调子:
“大哥——安——好——啊——!”
这怪腔怪调,配上他那副挤眉弄眼的促狭表情,让谢广乾更加不耐烦,他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那双深潭般的眸子冷冷地审视着谢九哥,没说话,只等着看他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谢九哥直接忽略,他双手“啪”地一下撑在紫檀书案光滑冰凉的桌面上,身体前倾,一张放大的、带着狡黠和兴奋的脸凑到了谢广乾眼前。
“嘿嘿,大哥,”谢九哥压低了声音,却压不住语气里的得意洋洋,每个字都像在冒着快乐的泡泡,“你猜……小弟我今儿……知道了个什么天——大的——秘——密——啊?”
他故意把“天大”和“秘密”几个字咬得又重又长,眼睛亮晶晶地、一眨不眨地盯着谢广乾的脸。
谢广乾的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面上却依旧波澜不惊,只淡淡开口:“谢九哥,我没空听你胡闹。有事说事。”语气里的警告意味已经很明显。
“胡闹?”谢九哥直起身,抱着胳膊,绕着书案走了半圈,靴子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悄无声息,却走出了将军巡军的气势,“大哥,这可不是胡闹!这事儿啊——”他故意拖长了尾音,猛地停住脚步,侧身对着谢广乾,微微偏过头,用一种混合了得意、威胁和“我懂你”的促狭眼神斜睨着他,“——关系到咱们谢家的脸面,关系到大哥你的清誉!啧啧啧……金屋藏娇呐!藏的还不是一般人!平家的……”
“住口!”
谢广乾猛地低喝出声!那张总是波澜不惊的脸上,此刻终于裂开一丝缝隙,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快的怒意,脸色也微微白。
谢九哥一愣,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但看到兄长那瞬间失态的苍白脸色,心头那点得意和“拿捏住了”的快感立刻又占了上风,甚至更添了几分勇气。
“哟!大哥急了?”谢九哥不怕死地又凑近两步,脸上那促狭的笑容越灿烂,“别急别急!我又没说出去!咱们可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呢!”他拍着胸脯,一副“包在我身上”的豪气干云模样。
“她和你说的?”谢广乾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心绪,声音恢复了冷硬,目光锐利如刀,直刺谢九哥。他能猜出来,这消息,应该是司昭那丫头和他说的,是他失策了,他阻止这小子接近司昭,司昭定然不忿,把这事告诉他了,所以,这小子,现在是来要挟他的?
“嘿嘿,”谢九哥搓着手,并不否认:“大哥你不地道,你接了平家姐姐,怎么不早说?害我一直误会你,嘿嘿,真是对不起,还有,你和阿殊早就认识,你也瞒着我,要不是她告诉我,我”
“这种事,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险。你不懂这个道理么?”
谢广乾沉声打断他的话:“我叫你和那丫头远些,就是这个道理,你还到处打探平家的旧案,早晚把她给害死,你就消停了。她们姊妹能逃出来,已经是万幸,你还到处蹦跶,唯恐人家不知道?”
谢广乾恨铁不成钢,低声教育他。
“话可不能这么说。大哥,我同你的想法不一样。真为她们着想,就要帮她们洗清冤屈,让她们堂堂正正地活着。而不是像老鼠一样的,东躲西藏。大哥,不是我说你,平家姐姐跟着你,要是被嫂子知道,她的日子可难过了。她和我娘可不一样,我娘是过了明路的,我母亲又没有生出儿子,她即使看在我的面上,如今也没有对我娘多好”
谢广乾脸上涨红,他瞪着谢九哥,被九哥打断:“行了,先不说平家姐姐的事。咱就说眼下的。”
“大哥,你手眼通天,金甲卫、刑部、都察院……哪儿没有你的人脉?帮个小忙呗!”他凑得更近,压低声音,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平家那案子!你知道,我在调查刘侍郎的死因,查到了洪放,你帮我一个忙,查一查洪放在这个人,他身边这些人嘴巴闭得牢,我是没有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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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放?”谢广乾的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眼神里充满了荒谬和不解:“你胆子大了,他是金甲卫的指挥同知,你惹他”
“哎呀!你到底帮不帮?”谢九哥急了,他最烦大哥这种把他当小孩看的语气,他猛地一挥手,差点打到旁边一个哥窑笔洗,赶紧缩回手,但气势不能输:“你就说帮不帮吧!你要是不帮……”
他故意拉长了调子,再次凑到谢广乾耳边,用气声,带着赤裸裸的威胁和自以为是的精明,一字一顿道:“……那我可就管不住我这张嘴了。平家姐姐在那处清幽小院……住得可还习惯?万一……哪天我不小心说漏了嘴,让嫂子知道了,或者……让祖父知道了……”他故意没说下去,只对着谢广乾眨了眨眼,那意思不言而喻——大哥,你看着办!
谢广乾只觉得一股郁气直冲顶门,太阳穴突突直跳。他看着眼前这张写满了“我抓住了你小辫子”、“快答应我”的年轻脸庞,简直让他气极反笑。
他缓缓坐回圈椅里,身体仿佛卸了力,抬手捏了捏胀的眉心。半晌,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声音低沉沙哑,充满了深深的、难以言喻的疲惫:
“谢九哥……你真是……出息了。”
谢九哥一听,眼睛瞬间亮了!
“嘿嘿,大哥过奖!过奖!”他立刻顺杆爬,脸上笑开了花,搓着手,一副“咱们哥俩好”的谄媚样儿,“那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我保证守口如瓶!比那河蚌还紧!”
他兴奋得几乎要在原地转个圈,完全没注意到谢广乾眼底深处掠过的那一丝极其复杂的、近乎悲悯的无奈。
“滚。”谢广乾闭上眼,从喉咙深处挤出一个字,带着浓重的厌倦。
“得令!”谢九哥响快地应了一声,转身就走,脚步轻快得像踩了风火轮,临出门前还不忘回头,对着闭目养神的大哥,又挤出一个大大的、灿烂到欠揍的笑容,然后才像只终于偷腥成功的猫儿,心满意足地溜了出去,还体贴地把门轻轻带上了。
书斋内,重新恢复了死寂。
谢广乾缓缓睁开眼,目光落在书案上那方白玉镇纸上。他伸出手,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轻轻拂过冰凉光滑的玉面。
良久,一声极轻、极沉,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的叹息,在温暖的书斋里幽幽散开,消散在银霜炭无声燃烧的暖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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