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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明榆思觉有理,便应下了,心想那时闻宴应该会更高兴吧。
&esp;&esp;她现在有点想见他,没缘由的想和他说话,便与明忠说先走了。
&esp;&esp;明忠这下没有再阻拦,只是望着小女的背影重重地叹了口气,眼中的忧愁更甚。
&esp;&esp;段辰从屏风后走出,“王爷,若他真是细作,那郡主会不会有危险?”
&esp;&esp;“你再多派几个人盯着他,万不可打草惊蛇。”
&esp;&esp;段辰抱拳领命道:“是。”
&esp;&esp;
&esp;&esp;明榆一回到院子里,就瞧见闻宴坐在老槐树上,翘着腿,手里还有一包炒米。他身旁还有一条睡懒觉的小白蛇。
&esp;&esp;自从明榆答应闻宴无需时时刻刻都守在门口,他就越发潇洒,无事便躺在树上晒太阳。春末的阳光不似夏日那般毒辣,暖洋洋的正正好。
&esp;&esp;“闻宴。”明榆仰首望去,朝他笑了笑。
&esp;&esp;闻宴低头看见居然是明榆,赶紧把炒米收好,拍掉手上的碎渣,纵身一跃。
&esp;&esp;明榆见他从那么高的树上跳下来,下意识地就要伸手去接,结果扑了个空。
&esp;&esp;闻宴稳稳落地,动作干净利
&esp;&esp;落,弯着眼睛道:“郡主真的能接住我吗?要是没接住,那我可是会把郡主压扁的。”
&esp;&esp;明榆:“放心吧,我力大如牛,能举百斤重石,接住你不成问题。”
&esp;&esp;闻宴故作深奥,朝明榆招招手,“过来些,我有个秘密告诉郡主。”
&esp;&esp;明榆凑过去,侧耳倾听,只听他语气缓缓道:“说大话可是会变丑的。”
&esp;&esp;“……”
&esp;&esp;明榆双手摸摸自己的脸蛋,不好笑,一点也不好笑,她才没有变丑。
&esp;&esp;“对了,要是公主私下里再为难你,记得同我说。”
&esp;&esp;虽然华锦公主口口声声说已经处置了罪魁祸首,可她终归不是省油的灯,怎么可能轻易放下画舫一事。
&esp;&esp;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小路上,少年和姑娘聊着闲话,但不知不觉,二人之间的距离逐渐缩小,最后并肩走在一起。
&esp;&esp;明榆的身量只到闻宴肩膀地地方,所以他有时要低头微微倾身才能听清明榆的话,不过这不妨碍他心情极佳,因为她在关心他。
&esp;&esp;闻宴思绪飘远了,“郡主为了我得罪她值得吗?不若将我送给她,换个安心?”
&esp;&esp;说这句话时,闻宴心跳如雷,似是在确认着什么,但又摸不清答案。
&esp;&esp;“不好。”明榆不接思索地回答了,“为什么要把你送给她?”
&esp;&esp;说完,明榆才恍然发现自己不知从何时开始,已经把闻宴当做是自己的了。明明之前还是会过问一下闻宴想法地。
&esp;&esp;闻宴淡淡一笑,“我已经习惯被人当做条件交换出去了。要是郡主把我换出去了,我也不会意外的。”
&esp;&esp;实际上他很在意的,在意极了。他已经想好了,要是明榆敢不要他,他就敢……
&esp;&esp;明榆知道他不会意外,但是会伤心。
&esp;&esp;她轻轻地推了一下他,嗔怪道:“说什么呢……以后不许说这样的话。”
&esp;&esp;这条小路不长,但他们却走了很久。
&esp;&esp;
&esp;&esp;自从小白上次扒在明榆身上睡的很香,就时不时的爬到明榆房间,躲在一个角落里。
&esp;&esp;明榆每次回房时,它都会出来迎接她。闻宴对此不屑一顾,说它像看门蛇。
&esp;&esp;小白心高气傲,大度地甩甩尾巴不以为意,然后蹿到明榆身上扒着,用一种得意的眼神看着闻宴,仿佛在说:“我还能待在明榆的身上,而你只能看着我。”
&esp;&esp;……
&esp;&esp;这时候,闻宴就会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把它从明榆身上扒拉下来丢到一边,美其名曰“为了郡主安危着想”。但等到闻宴走了后,它又会偷偷摸摸地爬回去。
&esp;&esp;这天,华锦叫人送来了好多匹布料,代华锦以表歉意。
&esp;&esp;明榆很意外,华锦向来傲气,怎会主动道歉?她心中有疑,再三向张嬷嬷确认了,的确是华锦送来的,只得收下了。
&esp;&esp;公主的情怎敢不领?
&esp;&esp;明榆看着摆在桌子上各种名贵的布料,有软烟罗、月华锦、雨丝锦,还有一些不认得的料子。她挑了两匹,打算给父亲和兄长做身衣服,目光忽然落在一匹洁白无瑕、如霜华般的布料上,日光下竟有暗纹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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