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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不喜欢他。”
&esp;&esp;明柯讶然:“你连陛下也不喜欢?难不成你喜欢……”
&esp;&esp;明榆打断他:“都不喜欢,都很讨厌!”
&esp;&esp;说完,明榆提裙跑开了,明柯还傻傻地站在原地。
&esp;&esp;明忠即刻让陈管家牵来马,驾马疾驰入宫。
&esp;&esp;大殿之上,萧蔚川坐在案桌前批阅奏折,苍梧退出朝堂后留下了一堆事务,这些大大小小的事务现在都由萧蔚川亲自批阅。
&esp;&esp;王德李行礼道:“陛下,明将军来了。”
&esp;&esp;萧蔚川握着朱砂笔的手一滞,朱砂滴在奏折上洇开了,而后他继续批着奏折,并未抬头,“让他进来吧。”
&esp;&esp;明忠听宣入殿,撩起衣袍欲行跪拜大礼,却被一只手拖起。
&esp;&esp;“不必行如此大礼,将军日后见朕都不必行礼。”
&esp;&esp;“臣惶恐。”
&esp;&esp;也不知明忠是客套还是就是不领情。
&esp;&esp;萧蔚川不在意这些,他调侃道:“您日后是大齐国丈,哪有丈人向女婿行礼的道理。”
&esp;&esp;“臣不敢当。”明忠往后退了几步。
&esp;&esp;萧蔚川也不恼,赐了座,让王李德端来茶水。他倒了杯茶递给明忠,道:“尝尝,上好的龙井茶。”
&esp;&esp;明忠谢过,喝了一口,赞道:“好茶。”
&esp;&esp;“既是好茶,不若让阿榆也进宫尝尝?”萧蔚川搓完茶,揭开盖子抿了一下。
&esp;&esp;明忠放下茶杯,道:“经此一事,小女需静养,等养好了,再叫她进宫侍奉笔墨。”
&esp;&esp;“身子不好更要养,叫宫里的御医瞧瞧。”
&esp;&esp;“这……”明忠还想找理由却被萧蔚川打断。
&esp;&esp;“明日吧,朕派人去接她,调理身子可是大事。凤鸾殿已经给她准备好了。”萧蔚川笑道。
&esp;&esp;凤鸾殿乃是大齐皇后的居所,先皇后崩后,先皇并未再封后,凤鸾殿便搁置了多年。
&esp;&esp;萧蔚川对于婚事只字不提,却又暗里示意让明榆进宫。明忠知晓自己不该驳他面子,但再不说恐怕不日封后的圣旨便要昭告天下了。
&esp;&esp;明忠道:“先替小女谢过陛下。只是先帝刚驾崩,百废待兴,不宜婚嫁。”
&esp;&esp;听到“婚嫁”二字,萧蔚川抬眼望着明忠,“的确,国丧期婚嫁是大罪。”
&esp;&esp;萧蔚川靠近了几分,压着声音道:“入赘也算得上是婚嫁吧?”
&esp;&esp;明忠勉强道:“陛下误会了,那不过是让玄枵放松警惕的权宜之计,事先与陛下商量过的。”
&esp;&esp;萧蔚川点点头,笑道:“不错,权宜之计而已。不过规定是人定的,自然能改。朕认为先帝驾鹤西去,应是得道飞升了,乃是喜事。喜上加喜有何不妥?”
&esp;&esp;“陛下刚登基,根基不稳,若有大动作,恐怕引起非议。”
&esp;&esp;萧蔚川:“您多虑了,他们想议论什么?又敢议论什么?此番正是我立威的大好时机。”
&esp;&esp;看样子萧蔚川打算一意孤行了。明忠赌他对阿榆确有情,便大胆道:“陛下说在意阿榆,可否遵从一下她的意愿呢?”
&esp;&esp;萧蔚川脸色沉了下来,道:“阿榆从前不过是被奸人蛊惑了,怎会不愿?除非她亲口告诉我。”
&esp;&esp;“陛下曾向臣承诺过,若此战大捷,便可还小女自由。”明忠不免语气激动起来。当初,他就是考虑到明府和阿榆的未来,才答应了萧蔚川的要求,不然他决计不会利用阿榆。
&esp;&esp;萧蔚川起身,背对着明忠,“她本就是自由的,无人约束她。她想说什么,明日进宫亲自和朕说。武王请回吧。”
&esp;&esp;王德李很有眼力见,萧蔚川说完这句话后他便示意明忠离开,不给人半点等待时间。
&esp;&esp;明忠也不好再留,攥紧了拳头,行礼告退。
&esp;&esp;萧蔚川望着明忠的背影,若有所思。
&esp;&esp;
&esp;&esp;是夜。
&esp;&esp;明榆辗转反侧,一闭眼就重复着溺水的画面,感觉真切到每次醒来后都像是死里逃生一样,醒后身上都汗湿了。
&esp;&esp;次日,一辆马车停在明府门口,徐常侍敲开了王府的大门。明榆早早就在院子里等候,父亲为她做的已经够多了,不能再连累父亲了。
&esp;&esp;无论知情与否,事是她自己惹出来的,该自己解决。
&esp;&esp;“徐常侍,走吧。”
&esp;&esp;徐常侍瞧了一眼,“郡主没有什么其他东西要带的吗?”
&esp;&esp;“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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