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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两人浑身湿透地回到了屋子里,碧荷看见了急忙去烧水了。
&esp;&esp;直到坐下,玄枵仍有种不真实感,他缓缓解开自己的衣带,露出赤裸的上身。这次,他没有再躲避,将披在身后的发辫全都放到胸前。
&esp;&esp;青龙刺青横穿整个肩背,龙脊上有一大块烫伤的疤痕,是之前在天牢里烫的,星使给的药再好,还是留了点疤。
&esp;&esp;“刺这些的时候,疼吗?”明榆摸着他后背上的肌肤,大大小小的疤痕和凹凸的骨骼。
&esp;&esp;玄枵感觉痒痒的,绷直了背,“开始疼,后来纹多了就麻。”
&esp;&esp;明榆把他衣服披好,“你是苗疆少主了,而我是大齐郡主,我们很配。从前是什么身份不重要,奴隶也好,天潢溃胄也罢,都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esp;&esp;“真的不会觉得我很脏吗?”玄枵睁着眼睛,迷茫问道,“我杀过那么多人,都说我阴险卑鄙,骨子里的低贱……”
&esp;&esp;明榆手指戳了戳他的榆木脑袋,道:“脑袋里成天装的都是什么啊?我喜欢的是你的人,旁人是少年郎,你不是了?你今年多大,未及弱冠吧?”
&esp;&esp;“这么算,郡主得含我声‘哥哥’。”玄枵狡黠道,“叫声‘哥哥’听听。”
&esp;&esp;他听明榆喊过明柯,甚至喊过萧蔚川,唯独没有喊过他。
&esp;&esp;明榆没脸直视玄枵炙热的眼神,飞速地轻声说了两字。
&esp;&esp;“郡主声音那般小,我怎么能听清呢?大点声。”
&esp;&esp;明榆双手挤着自己滚烫的红脸,提了声儿,不清不楚地喊了声。
&esp;&esp;玄枵轻轻放下明榆的双手,“好好说,听不清楚。”
&esp;&esp;明榆一闭眼,心一横:“哥哥!”说完火速把头埋起来。
&esp;&esp;“世上有很多‘哥哥’,我是哪一个?”
&esp;&esp;如此令人面红耳赤的问题,从玄枵嘴里问出来偏偏一本正经。
&esp;&esp;美梦成真再次牵起她的手,……
&esp;&esp;“太热了,太热了,放我下来。”明榆受不了了,哪哪都烫,像炙烤的铜壶,烫到浑身发红。
&esp;&esp;玄枵圈的更紧,摇了摇头,然后把脸埋进明榆颈窝,声音闷闷道:“我要听。”
&esp;&esp;他沉迷明榆身上淡淡的体香,似微醺逐渐醉酒。
&esp;&esp;明榆被他磨得难捱,快熟透了,小声的喊了声:“玄枵……哥哥……”
&esp;&esp;“嗯,明榆妹妹。”
&esp;&esp;铜壶要烧开了,明榆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脸红扑扑的。
&esp;&esp;“都要成亲了怎么还害羞?”玄枵逗弄着,把明榆往怀里捞了捞,不让她从腿上掉下去。
&esp;&esp;明榆仔细想了想,对啊,为什么要害羞啊?
&esp;&esp;她捧起玄枵的脸,豪迈道:“来,亲一下!”
&esp;&esp;“吧唧——”一声响。玄枵脸颊留下了淡淡的唇印,很快,唇印便被浮现的绯红逐渐覆盖。
&esp;&esp;明榆发现若是叫起真来,玄枵反而容易被击得丢盔卸甲。
&esp;&esp;玄枵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扫出一片阴影,遮盖住羞涩的神情,心跳如雷。偏偏明榆歪过头追着他的眼神,让他无处可逃,狼狈至极。
&esp;&esp;“还说我害羞,你分明更害羞。”明榆点着他的耳廓,“红的快滴血,和你眼角的泪痣一样。”
&esp;&esp;玄枵嘴硬道:“是太热的缘故。”
&esp;&esp;“既然热,我们就不要贴在一起了。”
&esp;&esp;玄枵强硬道:“不行。”说罢,他贴还得更紧了。
&esp;&esp;夏末,偶有几天酷热,整个屋子里像火笼一样。侍女们从地窖里搬来冰盆放在风口,拂过脸的风总算是凉风了。
&esp;&esp;“不够,再去搬点。”景明看着屋里的摆设,让下人把挡风的物什全挪到一边,给冰盆腾出地方。
&esp;&esp;明榆穿着一层丝织罗裙,仍汗涔涔的,得不停地摇扇子。她瞧见玄枵面色如常,依旧穿着高领窄袖的苗服,没有任何出汗的迹象,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利索。
&esp;&esp;不止玄枵如此,景明景元亦然。
&esp;&esp;“你们不热吗?”明榆摇着扇子,可惜摇的再快,风里还裹挟着热气。
&esp;&esp;景明解释道:“我们体质特殊,耐热耐寒。”
&esp;&esp;他们从小在地下阴湿的环境成长,长又期做养蛊的温床,身体无法感知冷暖,是冷是热,于他们而言并无区别。
&esp;&esp;明榆看向头扭到一边的玄枵,忍俊不禁。
&esp;&esp;很快,屋里摆满了小山一样的冰盆,陡然像入了秋般,吐纳呼吸间带着凉气。
&esp;&esp;地毯高高隆起,明榆掀起地毯,看见小白蜷缩在下面瑟瑟发抖。
&esp;&esp;小白回苗疆后身子飞速生长,现在已经有人小腿粗,盘在一起,像地上长了个小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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