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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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esp;&esp;“废话。”尤莉叶瞪了她一眼，蹲下身子，在尸体上摩挲，“我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esp;&esp;“肯定是为了悬赏来的。”

&esp;&esp;“我们分明更换了停泊的港口。他是怎么找到我们的？”尤莉叶摸了半天，没能发现有用的线索。

&esp;&esp;烟雾中，朱丽安娜捂着口鼻走出。

&esp;&esp;“咳咳，发生什么了？”她停在原地，盯着地上的尸体和双手沾满鲜血的尤莉叶。

&esp;&esp;甲板上，赤红与污黄流淌着。

&esp;&esp;“这……”

&esp;&esp;有人死了。红的是内脏，黄的是脂肪或者粪便。

&esp;&esp;朱丽安娜的大脑抢先一步告诉她答案。就像是在厨房处理炖汤的银鱼一样，开膛破肚，丢弃内脏。

&esp;&esp;“呕。”她不住地干呕。

&esp;&esp;希琳和尤莉叶对视一眼。

&esp;&esp;“把尸体处理掉。”希琳对尤莉叶说。

&esp;&esp;尤莉叶低头看着满手的黏腻：“要到外海才能处理尸体，丢在港口会被发现。”

&esp;&esp;“我去起锚，我们现在就走。”希琳做出决定，“这里不安全。”

&esp;&esp;“我们的伪装、神婆，还有魔法……”

&esp;&esp;“之后再说那些。”希琳快步向前，水刃重新出现在她手中。这一次，船长没有任何犹豫选择割破自己的手掌。

&esp;&esp;她停在船头，将鲜血涂抹在船首像上。

&esp;&esp;“带我们去安全的地方。”希琳低声细语，温柔注视着木雕的女妖。

&esp;&esp;深海碧波的船首像，是从海面跃起的四尾海妖。

&esp;&esp;北方人的传说中，她们是旧日海主的守护者，是团结、智慧与强大的象征。

&esp;&esp;南方人口中，她们则被描绘成用歌声吸引水手，导致他们沉船的怪物。

&esp;&esp;深海碧波号曾被摧毁，在修缮船只的过程中，希琳选择她成为深海碧波号的船首像。

&esp;&esp;木雕的海妖沾上鲜血，散发出神圣的蔚蓝光辉，同时，希琳的双眼镀上一层银光。

&esp;&esp;只有将海赋予的能力发挥到极致时，她身上才会发生这样的变化。

&esp;&esp;舱室内，另一道影子缓缓踱步而出，浑浊的眼瞳静静注视着施展海眷着能力的希琳。

&esp;&esp;直到深海碧波号缓缓驶出港口，希琳才回头，看向老迈的巫师。

&esp;&esp;“你该给我一个解释。庞克贝林夫人。”

&esp;&esp;“你在施展神术。”老女巫没有理会希琳的质问，她的注意力全都在四尾海妖上。

&esp;&esp;在女巫的视野中，以木雕像为中心，正向外扩散一种怪异的能量。这不是她的学识能解释的力量，唯一的答案，是这种力量来源于神。

&esp;&esp;可另一个问题随之诞生，若是这种力量真的来源于神，又太弱小了。

&esp;&esp;“旧日海主是真神。”老女巫呢喃着，接着，她皱巴巴皮肤缩成一团，眼睛近乎消失，“哈哈哈，那些老东西们可真是胆大啊。”

&esp;&esp;希琳听不懂她的自言自语，她快步出现在女巫面前，低头盯着面前矮小的老人。

&esp;&esp;“你该给我一个解释。”她重复一次自己的话，“神婆，你现在是这艘船的一分子，你有义务向我解释你的行为。”

&esp;&esp;“神婆？”庞克贝林笑得快要背过气去，她缓和了一阵，才开口，“来自北方的小姐，你刚才使用的能力，是神对于你的馈赠，而我的力量，源自我数十年间不停地钻研与练习。你和我，谁更像是神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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