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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记得啊,你提她干嘛?”
&esp;&esp;“她在全球大衰变之前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现在时间管理局重新组建了起来,作为r类人的她已经成为了局长。”吴梦畅解释道,“我这段时间一直在联系她,她说她虽然不是社会管理局,但她很乐意帮我们去提议,她说现在很多政策还没有完善,但我们迟早会得到应有的保障的。”
&esp;&esp;“你太单纯了,我不相信r类人会那么好心帮我们,就算时穗真的愿意这么做,凭她一个人的能力又能完成什么呢?她说的迟早又是什么时候呢,不会还要在几百年之后吧,那时候恐怕z类人都在世界上消失地差不多了,我们寿命本来就比一般人短了!”
&esp;&esp;“这只是个开始,我相信会有更多人醒悟过来的。”吴梦畅总是这么说。
&esp;&esp;
&esp;&esp;在2221年,临时政府出台了一系列的政策和激励机制,逐渐又变得民心所向,全国上下齐聚一心,从全球的建设上来看也是稳步在恢复。
&esp;&esp;岳冬想着也许吴梦畅是对的,总会慢慢变好的吧,他们z类人迟早会在这个社会上立足,拥有一定的话语权。
&esp;&esp;但是他想的都没有发生,民心所向导致的最终结果永远是多数的那一方才是真理,他们变回来的人类数量怎么样也超过不了幸存者。
&esp;&esp;z类人成为了最廉价的劳动力,一开始还会有很多承包商召集他们去搬砖建造大楼,等工作机器人的全球网络恢复过来后,z类人的价值就只剩下了灰色地带的交易买卖。
&esp;&esp;以前幸存者对他们顶多上手揍几顿,自从新的临时领导人变成了极端幸存者派,虽然明面上他没有发布什么号令对z类人怎么样,但是经常会有z类人突然间消失。可能是暴死街头,也可能被抓去了黑市成为了奴隶。
&esp;&esp;就他们这个自救中心,岳冬从加入进来认识的几个朋友,就在没有出现过,比如带他进来的严敏华。
&esp;&esp;岳冬和吴梦畅花了几天时间没日没夜的找他们,最后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严敏华他们可能永远回不来了。
&esp;&esp;“我就说吧,吴梦畅。”岳冬气得咬牙切齿,“我就说吧,这群人是魔鬼,在这个世界上我们的命他妈的就完全不值钱,他们想杀就杀要剐就剐,你要是再执意相信他们,迟早也会得到和老严一样的下场!”
&esp;&esp;这一次吴梦畅没有和他据理力争,她同他一起瘫坐在路边肮脏满是污渍的长椅上。已经是夏季,晚风从西巷口吹过来,本来该是个静谧美好的夜晚,岳冬却觉得后背直凉,两个人都没有再继续说话。
&esp;&esp;远处有居民楼的灯光亮起,走来了几个青少年模样的人,带头的男孩用单肩扛着一个麻袋,麻袋里面应该是个活物,正在不停地扭动。
&esp;&esp;凭岳冬和吴梦畅的阅历,一眼就看出那麻袋里面肯定是个人。
&esp;&esp;这群少年逐渐打闹着走近,岳冬正心情非常烦躁,以往他绝对是懒得出手相助的,但这次他起身在那群人面前站定,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这里面是什么?”
&esp;&esp;“什么傻逼别挡路!”带头的男孩应该才初中生的年纪,他把肩上的麻袋交给其他人,怒气冲冲地撞了一下岳冬。
&esp;&esp;岳冬以前是个纯粹的宅家派,但是这一年为了生存他不得不强迫自己训练出强迫的体格。作为成年人的力气肯定是远大于少年的。
&esp;&esp;他灵活地一个侧身就将少年制服在地上,其他人想要冲上来,被吴梦畅给掀翻了好几个,最后都只能灰溜溜地逃走。
&esp;&esp;“跆拳道考过级的。”吴梦畅边解开绑着麻袋的绳子,边回应岳冬。
&esp;&esp;麻袋里露出了一个女孩的头,她的嘴上带着一个铁制的夹舌头器,堵上就完全说不了话,她衣衫不整的,裸露的皮肤布着清晰可见的用鞭子抽过的伤痕,肩膀上清晰可见的咬伤疤痕预示着她也是z类人。
&esp;&esp;“向她道歉。”岳冬抓着领头男孩的后领,严厉地要求。
&esp;&esp;“你说什么?”男孩不可思议地问着。
&esp;&esp;“我说。”岳冬将头凑近男孩的耳朵,在他耳边一字一句地重复道,“向这位女士道歉。”
&esp;&esp;“傻逼。”那男孩骂了一声,发出了嗤笑,“我的妈妈就是被这女的给咬成丧尸的,最后人虽然找回来了但是因为受伤面积太大,没有办法重新变成人。”
&esp;&esp;“你们命可真好啊,凭什么是你们啊,凭什么不是我妈妈啊?”男孩在岳冬怀里挣扎咆哮,“先要我道歉,你们先给她磕个头吧。”
&esp;&esp;岳冬有一瞬间的愣神,他想起了自己的父母现在不知道在何处游荡,或者是永远失去了性命。男孩抓住这个机会,翻身将岳冬压在身下,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照片使劲怼到岳冬的眼前:
&esp;&esp;“记住这张脸了吗?这是我的母亲!你们永远会因为这群人的存在而见不得光,你们一生注定都要在忏悔中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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