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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算知道为什么此前两个星期每天早上父子俩都没精打采的。
以为是缺乏睡眠,也确实是这样,两个人几乎是根本没睡。
研磨对此表示忏悔。
我翻了个白眼,没理他,然后往林克的盘子里加了个鸡蛋。
事已至此我只能接受,但我依旧很难过。
“林克,”我说到,“如果这个年纪就天天熬夜的话是长不到铁朗叔叔那么高的。”
林克脸色巨变:“我如果超不过爸爸的身高的话真的会出大问题的。”
研磨喝牛奶的手徒然一顿。
林克八岁的时候,某天早上昨晚早餐将他送出门,我转身重新戴上戒指,突然带不进去了。
确实是带不进去,我用力往里捅,但它确确实实卡在我无名指的第二个指节根部下不去了。
我颤抖着声音喊研磨,他从客厅探出头,竟然和二十几岁的时候没什么变化。
“带不进去了。”我哭道,“钻戒。”
研磨讶异地「啊」了一声,见他这幅样子,我爆出了一声惊人的哀鸣。
其实这是正常的。这是三十岁生日时研磨买给我的,当时林克才一岁,现在我已经三十七岁了。
我已经三十七岁了。
研磨也是。
时光在他脸上留下的痕迹并不明显,唯一能证明时间流逝的,只有他发展地愈发夸张的事业。
有人预言,bouncgball可能会在未来十年与卡空齐名,甚至是索、任堂。
虽然研磨听了连连摆手说这不可能,但我知道如果这样下去的话,这一切都不会是幻想。
毕竟他二十七岁就以个人名义成了排球表演赛的赞助商。
可我不一样。
我是真真切切地老了。即使别人评价我完全看不出来已经快四十岁。但毕竟是高价护肤品堆砌出来的,看上去老的话那钱不久白花了。
但我很清楚,我老了。
有了白发,心态也沧桑了,身体更是走形。
我有时也会多想,研磨现在有钱了,会不会出去找什么年轻貌美的女大学生
但很快我就打消了这种念头。
就凭研磨讨女孩子欢心的本事,如果不是我和他脑子里一样都只有游戏的话,他这辈子都讨不到老婆也说不定。毕竟他连黑尾家的小女儿都会弄哭。
谁曾想研磨只是走过来,嘟囔道:“十年了啊”
“什么?”
我抬起头。
“我们已经结婚十年了。”
他说。
研磨将什么东西从口袋里摸出来,轻轻地抚摸着我变形发胀的手。随后,他将卡在我无名指上的钻戒摘下来,将自己手里的东西推上去。
这是一枚新的钻戒,上面的钻硬大、更亮。
“谢谢你,小南。”我听见研磨这样说,“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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