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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永璂和他们不一样,永璂是我与皇上的孩子,皇上给他取名永璂,是可续基业的意思。”
&esp;&esp;意欢头疼间,陆沐萍不知道何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门口探着脑袋,浑身颤抖的永璂。
&esp;&esp;他迈步进来,小小的脑袋上,满是汗珠,哑着嗓子说道:
&esp;&esp;“娴娘娘,我叫永璂(qi),不是永基,我的名字是皮件缝合处的玉饰,不是什么基业。”
&esp;&esp;意欢心疼地看向永璂,怪不得,那些天他抱着一本《说文解字》看的出神。
&esp;&esp;永璂一步一步走到如懿面前,抬起头,眸中有着泪珠,
&esp;&esp;“娴娘娘,我在皇阿玛心中并不特别,也不重要,我不曾因为你教给我的那句墙头马上遥相顾而得到过皇阿玛的优待,甚至我需要很努力,才能让皇阿玛看到我。”
&esp;&esp;如懿起身,她想到皇上让她在台上唱墙头马上的事情,将原来她们的定情之作,当成了戏弄她的工具,那是她的耻辱。
&esp;&esp;而永璂,却又提起这件事来刺激她。
&esp;&esp;如懿瞪着眼睛说道:“永璂,你为何如此妄自菲薄,你是在怪我拖你的后腿,给你丢人了吗?若不是我生了两天两夜,怎么会有你?我是你的额娘,你不能这样拿刀子捅我的心。”
&esp;&esp;永璂泪眼模糊,他恨自己软弱,无法完全割舍娴娘娘。
&esp;&esp;在额娘身边,他是快乐自信的,可每次见到娴娘娘,他的情绪又会坠入深渊。
&esp;&esp;永璂如此努力,想被皇阿玛看到,只是因为两月前无意听到的话。
&esp;&esp;豫娘娘和额娘说,宫里所有的公主都定下来了亲事,唯有璟兕迟迟未决。
&esp;&esp;明年冬天,蒙古各王公会入京朝见,若是皇阿玛开恩,璟兕也能定下门好亲事,争取留在京城。
&esp;&esp;永璂知道,蒙古各部对于娴娘娘身上发生的事了如指掌,恐怕会影响璟兕的声名。
&esp;&esp;永璂迫切地想成长起来,成为妹妹和额娘的依靠。
&esp;&esp;意欢见永璂崩溃,心疼地将他搂入怀里,永璂终于忍不住呜咽起来。
&esp;&esp;殿外,陆沐萍拿着勺子,快步走了进来。
&esp;&esp;你们都要容得下容贵人
&esp;&esp;陆沐萍快步走到正殿,刚刚她溜出去,就是去拿自己的铁勺了。
&esp;&esp;说不动如死驴般固执的娴贵人,她还打不过吗?
&esp;&esp;可沐萍没想到,永璂竟然中途折返回来了,如懿竟然又拿生恩要挟永璂。
&esp;&esp;沐萍眼眶通红,她一把将铁勺掷在如懿肩头,狠狠甩倒了如懿,
&esp;&esp;“娴贵人,你以为永璂愿意托生在你肚子里吗?若是他有的选,才不愿意你做他的生母。”
&esp;&esp;如懿头晕目眩,她内心凄苦,这个后宫里,太后掌嘴,厄音珠打她,汪芙芷欺她,连陆沐萍都敢对她下死手。
&esp;&esp;偏偏永璂这个亲儿子还无动于衷,如懿的心冰凉冰凉的,仿佛置身于冰窖。
&esp;&esp;永璂从意欢怀中抬起头,拉住陆沐萍的衣角,啜泣着问道:
&esp;&esp;“额娘,我该怎么办,我怎么才能还了她的生恩,当年在围场,我已经射箭打死那个刺客了,我以为我已经报答了她,可是好像还是没有用,我走不出去……”
&esp;&esp;陆沐萍蹲下身子,温柔地注视永璂,抚摸着他的脑袋,
&esp;&esp;“永璂,你做的已经很好了,听额娘说,她纵然生了你,可是你的人生,并不该受她的控制,离开她的最好的方法,就是,无视她。”
&esp;&esp;陆沐萍将永璂搂进怀里,“永璂,你想着报答生恩是好事,但不代表着你一定要生活在她的阴影下,你还有额娘呢,对不对。”
&esp;&esp;永璂伏在陆沐萍的肩头,渐渐平静下来。
&esp;&esp;如懿忍着肩膀和头的剧痛,开口质问:
&esp;&esp;“庆嫔,你又在挑拨我和永璂的关系,你是何居心。”
&esp;&esp;陆沐萍直视着如懿怨毒的眼神,毫不畏惧,
&esp;&esp;“娴贵人,你今天听明白了,你和永璂,不需要挑拨,因为你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esp;&esp;陆沐萍转身吩咐宫人,“来人,将娴贵人抬出去扔到宫道上,传本宫的命令,以后不许娴贵人再踏足承乾宫。”
&esp;&esp;后面的宫人,早已经跃跃欲试,如懿就这么被抬着头和脚扔了出去。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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