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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种酵母实际上是以花粉为食的虫
文里面变异发酵成酒的果汁大概就是这个原理
“如果是关于诅咒师的话,必须要告诉妈妈。”时一有一条个人电话线,连接到五条家的内部,可以全权命令那条线上的所有人。
“我不相信世界上有巧合,发酵的果汁可以是意外,但是后续发生的事情只有人参与进来才有可能办到。”
“我可不会原谅伤害到妈妈的家伙。”一向以温和面貌示人的时之虫长子露出冰冷的表情,和天之骄子的傲气来。
绫小路清隆轻轻地抬起眼将所有人的反应尽收入眼底,转瞬间,浅金色的眸子又默默沉寂下来。就目前看来并不需要他出场。
“呼——”
时深将自己蜷缩成一小团,躺在花了大价钱购入的医用床垫上,像是终于累了的酒鬼躺下来休息,浅浅的呼吸起伏像是震颤的蝴蝶翅膀,生怕自己有个大动作把蝴蝶惊走。
五条悟伸手撩开落至时深腮边的碎发,她这般托付了全部的信任枕在他怀里的模样五条悟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但是不论多少次,他都觉得表现出信赖他一面的阿深,可爱到让人想要揉进怀里。
压力过大的心情也得到了舒缓。
时回费心费力研磨出的药汁也随着时深睡着而不了了之。
“嗯哼,都到这个时间点了呀。”五条悟愉悦地轻哼了一声,拿出手机看见时间是晚上的7:43,“马上就要到门禁时间了,小时一他们回来了吗?”
“没有。”时回在安保队伍里面问了一句,除了知道时一时雨他们没有回来之外,还得到有部分学生没有回来的消息。
“用我的脸可以当门禁卡刷吗?”五条悟摸了摸下巴问,如果超过门禁时间,还让不让他进学校。
“您可以问一问凡尔纳老师,他是管所有事情的教导主任。”时回收拾有点乱的制药台,那碗盛着墨蓝色药汁的白色小碗安安稳稳地放在靠近病床旁边的床头柜上,他好像忘记收拾已经不需要的这碗药。
时回把手机屏幕上显示已拨出电话的手机,扔给五条悟。
“不行。”映在惨白色灯光下的凡尔纳老师脸白得像是一张纸,稍微留长了一点白色长发用墨蓝色发带扎住,垂落在靠近肩膀的胸前,“学园岛上的结界在晚上8:00之后,对外会开启无差别攻击模式。”
“呜哇,听起来好危险呀。”五条悟夸张地拍拍胸口,像是神经敏感又多愁善感的jk。他握拳擦擦眼角,好像眼角真的有眼泪似的,“真的不能通融一下吗?”
“不能。”凡尔纳身上的气场愈来愈像是学校里积威甚重的教导主任了。
“嘁。”五条悟撇过脸。
“那就没办法了。”五条悟小心翼翼地用手托住时深的脑袋,平稳地放到枕头上,确保自己不会不小心碰到对方了之后,五条悟跳下病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我马上就去把他们带回来。”
仅仅是一个眨眼,五条悟便从时回的眼前消失了。时回接住扔回来的手机,和凡尔纳老师打了声招呼,“如您所见,五条先生离开学园岛去接时一他们了,那么,我就先挂了。”
时回挂断电话,医务室里再没有其他外人之后,他才深深地叹了口气。他不讨厌现在的生活,“所以我真的很难理解你的想法,小乌鸦。”时回一个人低声地自言自语。
他们从来不相信巧合,也许开始是意外,但是后面一定有人为的成分。
“呀,时回你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什么呢?”在外面玩了一圈神清气爽地回来了的时溯,看见坐在椅子上跟自己生闷气的时回,于是直接蹲坐下来,从下往上看时回的脸色。
“我只是不想有人破坏我现在的生活。”时回偏头看了一眼睡颜恬静的时深,“你故意让妈妈喝下伪光酒是想要干什么?”
时溯脸上的笑容连动摇都不曾有过,他蹲在地上抱胸仰望的模样和把自己缩成鸟团团睡觉的小乌鸦过分相像了。只是时溯在心里讽刺地想,现在的生活可不是他们的,他们和被人好心放入屋檐下避雨的流浪狗并无差别。
“我想干的事情可多了。”时溯笑得特别甜,“我想知道妈妈失去了多少东西,连心心念念的羽化都忘记了,那她还记得什么?”
“我们的敌人又究竟是谁?”
时溯站起来,端起那碗看着便感觉诡异的药汁一饮而尽,稀奇古怪的味道在口腔里乱窜。晕乎乎的时溯同样把自己缩成鸟球球贴着时深躺下。
药汁的味道着实一言难尽,一时半会儿还真的缓不过来。时溯喝了许多伪光酒,比时深意外喝下的要多得多得多,缓和药是为他准备的。此刻可怜兮兮的时溯就像是是淋了雨蜷缩着翅膀打颤的小乌鸦。
“小乌鸦?”时深迷迷糊糊地半睁开眼睛,摸到了一只瑟瑟发抖的小乌鸦。
“我在这里。”感觉浑身难受的小乌鸦难得冲时深哼哼唧唧地撒娇,主动凑过去,让她摸到自己的脸,像是想要被人挠脸的鸟团团,“好难受。”
来自平行世界的孩子,除去时翎,他们平时表现和她并不亲近,克制地保持距离。时深有些心疼地把时溯拥入怀中。
他看上去好难受啊。
坐在一边的时回没有特别的表现,只是有点像一只垂头丧气的大狗勾,连耳朵都耷拉下来了。时深好笑地招招手,也把他抱在怀里。时之虫家族喜欢贴贴。
喝下伪光酒的时深身上现在带着一股浓郁的果香,夹杂着一丝丝奇异的花香。正像是秋天山林馥郁成熟的气息。时回仰着脸像只小狗崽一样嗅了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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