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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令筠正在院子里看账,听到这里,去了宁心院。
她一进到秦氏屋子里,就听到一声激动熟悉的,“筠儿!”
“母亲?”
陆令筠看到秦氏两眼直直的看着她,浑浊的眼睛恢复了不少清明。
“筠儿!”秦氏看到陆令筠后,上前抱住她,痛哭做一团。
陆令筠知道秦氏记起她来了,她小心安慰着,“母亲,你莫要难过,还有我,还有我。”
秦氏痛哭完好大一阵过后,逐渐平静下来,她两眼藏着深深的痛,“对了,安儿他们怎么样了?”
“我叫秉安秉浩都去学堂了。”
秦氏听到这里,“先把秉安叫回来,我要进宫为他请封世子位,我们宁阳侯府的爵位不能断!”
陆令筠听此,笑了起来,“嗯,好,儿媳这就去办!”
宁阳侯府如破冰逢春,熬过最艰难的时候,重新活络开来。
陆令筠这边有条不紊的安排着各项事宜,她正忙着的时候,下人来报。
“少夫人,镇军将军府的秦氏又来求见了!”
陆令筠听到这里一怔,秦韶景还敢来?
她眼睛眨了眨,“先把人叫到我院子里来。”
“是。”
没一会儿,头上戴着厚厚斗笠的秦韶景来了。
她进来后本想趁着人不注意,偷溜着去宁心院,可奈何这后院是陆令筠铁桶一般的统治。
几次疏忽过后,陆令筠又换了一波府里的人,如今,这里头,陆令筠的意念就是侯府的意念,没有人能违背。
秦韶景被带到陆令筠面前。
在陆令筠的询问中,她摘下了斗笠,露出一张无比憔悴的脸。
短短几日光景,她就跟老了十岁一样,光鲜不在,凌厉不在,通身的贵气也没了一大半。
要知道,程麒真的没什么钱。
供不起秦韶景那挥金无度的富贵日子。
更别提她如今也没法消费,以及和程麒开口索要。
她便是素了下来。
但是她人委顿了,那双算计的眼睛还没委顿,她坐下来之后,憔悴的双目贼溜溜的盯着陆令筠,小心试探,“嫂子,我姑母怎么样了?”
陆令筠听到她的算计,真是差点要笑出声。
都到了这般光景,她竟然还惦记这宁阳侯府的位置。
看着她那呼之欲出的算计,陆令筠却当看不见,她悠悠抿了口茶道,“韶景,你这般惦念母亲,我稍后会告诉她,不过看你府上事儿不少,还是别叨扰她了。”
秦韶景听到她这般说,眼睛登的亮起来。
要是陆令筠直接叫她去见,她还要思量思量,她不给她见,那不就是说......秦氏还没想起来!
她还能骗一骗!
秦韶景心里转过一万个念头,同陆令筠又哭诉一番,便告辞。
可她离开她院子后,她立马找由头去她以前的院子看看,趁机去宁心院。
“少夫人,秦韶景往老夫人那儿去了。”
霜红过来道。
陆令筠划拉了一下算盘珠子,轻哼一笑,“叫人都闪开,让她一定见着她姑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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