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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左筝然在桌下给李兰图发信息,“等会儿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带杯冰咖啡,谢谢。”
&esp;&esp;李兰图把咖啡放在左筝然的办公桌上,问:“怎么了?”
&esp;&esp;左筝然刚要回答李兰图的问题,突然听见手机信息提示音响起。
&esp;&esp;陈洲度嗨娄
&esp;&esp;这阵丁零当啷十分吵闹的铃声是他特意为林闻璟设置的,但到现在总共也没听见过几回。
&esp;&esp;骗子大王:左筝然!是你帮我改了论文吗?!
&esp;&esp;左筝然:怎么才看到?改了一整夜,害得我昨天还请了半天假。
&esp;&esp;李兰图见他低头摆弄起了手机,又问了一遍:“怎么了?什么事?”
&esp;&esp;左筝然头也没抬,盯着他和林闻璟的聊天框看了一会儿,忽然觉得头也不是那么疼了,他缓和了语气说:“你安排两个人跟着林闻璟,要机灵点的,别被他发现了。”
&esp;&esp;李兰图惊讶道:“不是你自己说的以后随便他做什么吗?”
&esp;&esp;“只是保证他的安全,其他的不要管。”
&esp;&esp;李兰图愣了一下,思忖了几秒钟问道:“他要做什么?”
&esp;&esp;林闻璟在这时回了信息过来,大概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他的感激,他发来了一个握手的表情。
&esp;&esp;“不知道。”左筝然看着那个表情笑了笑,“但感觉他要做什么了。”
&esp;&esp;暂且不提林闻璟对左筝然是否已经有了很深的感情,就现在左筝然的表现来看,很明显他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说他是恋爱脑,李兰图觉得自己还是太过保守了。
&esp;&esp;李兰图应了一声,“好,我去安排,还有别的事吗?”
&esp;&esp;“你坐。”左筝然在屏幕上点来点去,最终什么都没回就将手机锁了屏,“我觉得我有点低估叶樵宇了。”
&esp;&esp;李兰图不知道左筝然为什么会突然发出这样的感叹。
&esp;&esp;在回蓝港之前,李兰图就已经把叶樵宇里里外外查得很清楚。
&esp;&esp;叶樵宇是一个世人眼中标准的精英alpha,他从小到大就没做过出格的事,唯一算得上出格的就是和唐泓谈的这场恋爱,但有了和顾明桉的婚约之后,连这一点点的偏离轨道也被纠正了。
&esp;&esp;李兰图并不觉得这样的叶樵宇有什么高看他一眼的必要。
&esp;&esp;“怎么这么说?”
&esp;&esp;左筝然道:“唐泓怀孕了,才6周。”
&esp;&esp;李兰图想了片刻,震惊道:“他和顾明桉在一起之后,唐泓才……”
&esp;&esp;“对。”左筝然点了点头,“要么是叶樵宇被爱情迷昏了头,但他那么理智,那么会权衡的一个人,这种可能性基本上没有。要么就是……”他笑了笑,“他和我一样,也没想过和顾明桉结婚。”
&esp;&esp;“这怎么可能?他和顾明桉半个月后就要订婚了。”李兰图觉得左筝然不会无缘无故提起这个,于是问,“你想怎么做?”
&esp;&esp;左筝然笑了笑,“什么都不做,看我们能不能喝上叶樵宇的这杯喜酒就知道了。”
&esp;&esp;“他的喜酒有什么好喝的,我是真不想去。”
&esp;&esp;陈知禹接过请柬放在一边,为左筝然倒了杯酒,“要是你的订婚宴么……”说完,他凑到左筝然跟前,“你跟林闻璟准备什么时候结婚?还是你只是打算应付过这一段时间,不和他领证?”
&esp;&esp;左筝然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等春天。”
&esp;&esp;陈知禹不太理解,“干嘛非要等春天,怎么假结婚领证还要看日子啊?”
&esp;&esp;左筝然放下酒杯,说话的声调不紧不慢,“谁说是假结婚?”
&esp;&esp;陈知禹会意地点了点头,“了解了解,对于林闻璟来说,这是真实的婚姻嘛,我指的是你。”
&esp;&esp;“对我来说,这也是一场真实的婚姻。”左筝然说,“以后见了林闻璟麻烦你真情实意地叫声嫂子。”
&esp;&esp;“……”陈知禹震惊到几乎失语,他瞪着左筝然,独自消化了会儿,还是没忍住骂了句脏话,“林闻璟没有信息素,跟你谈不上匹配度,他有什么魅力啊,这才多久你就玩真的了?!”
&esp;&esp;左筝然看他一眼,“徐岳也没有信息素,跟你谈不上匹配度,他有什么魅力,你就非他不可?回答得上来吗?”
&esp;&esp;陈知禹闭嘴了,过了一会儿,他讪讪笑了笑:“爱情这玩意儿哪说的明白啊。”
&esp;&esp;请柬送到,左筝然不再多留,他从沙发上站起身,“走了。”
&esp;&esp;“这么着急干嘛去啊?再聊会儿呗。”
&esp;&esp;左筝然看了眼窗外,已经飘起了细雨,他说:“还要去赵楚那儿一趟,我赶时间去接林闻璟下班,回头再说。”
&esp;&esp;林闻璟已经在金融工程部入职了将近一周的时间,左筝然明面上虽未表现出对林闻璟的关注,两人的关系也隐藏在12楼和9楼之间直线十几米的距离里,但在私下里,左筝然却对林闻璟的工作状态了如指掌。
&esp;&esp;他既不过分聪明,也不愚笨,和他的性别一样,是恰到好处的平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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