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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左筝然无所谓道:“好吧,祝你成功。”
&esp;&esp;唐泓和沈榷有很多话要聊,吃过饭,两人就去了二楼。左筝然现在看叶樵宇哪哪都不顺眼,也懒得理他,到院子外独自溜达了很久。返回时,在一道木篱笆旁看到一株漂亮的蓝色小花。他伸手摘下放进外套口袋,回到小院,正好看到沈榷和唐泓一起从客厅里走出来。
&esp;&esp;时间已经不早,回蓝港还要几个小时,沈榷红着眼睛和唐泓道别。唐泓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笑着说:“我之前答应你哥哥以后如果我有小孩就认他做干爸。但很可惜……小榷,你愿意吗?”
&esp;&esp;“嗯。”沈榷点了点头,看起来又要哭。
&esp;&esp;唐泓摸了摸他的脸,“回去吧。等……有机会了再来看我。”
&esp;&esp;回程的路上,沈榷把一枚u盘递给左筝然之后就一直用脑袋抵着车窗,神情忧郁地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景色。
&esp;&esp;左筝然握了握他的手,从口袋里拿出几朵比沈榷送他的还要蔫头耷脑的小花,拧着眉说:“早知道就拿在手里了。”
&esp;&esp;沈榷盯着那几朵花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拿在手里叶樵宇得笑死你。”
&esp;&esp;左筝然不太高兴地看着他,“别人哄你开心的时候可以摆正你的态度吗?在这一点上,你应该向我学习。”
&esp;&esp;沈榷接过花,认真地看了看之后立刻打开窗丢了出去。
&esp;&esp;左筝然大喊:“沈榷!”
&esp;&esp;沈榷抽了张湿巾先把左筝然的手指来来回回擦了一遍,又擦自己的,边擦边说:“你不是想哄我开心,你是想毒死我。摘什么不好,摘几朵蓝星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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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好险,差点超过十二点(泪目
&esp;&esp;安全感从哪里来
&esp;&esp;两人一直忙到三月下旬,在春天的第一场雨将要落下之时,左筝然发现他受了枪伤的部位变得酸疼难忍。一秒钟都未犹豫,他立刻请了假在家休息。
&esp;&esp;要左筝然自己说,其实并不是不能忍。只是那种酸疼密密麻麻,持续不断往他骨头缝里钻,像赶也赶不走的苍蝇一样让他心烦。而且他在沈榷脸上看到了忧虑,于是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说他连吃饭都没有力气。
&esp;&esp;沈榷把热水袋放在他的右臂上,说:“很疼吗?热敷一下会好一点。”
&esp;&esp;左筝然说“很疼”,沈榷的眉毛就皱得更紧。
&esp;&esp;左筝然正沉浸在被沈榷的关怀包裹住的甜蜜里,突然想起他曾骨折过的手腕。又想起当时陪他做复健,他一声不吭却痛得满头大汗的样子。
&esp;&esp;左筝然腾地一下坐起来,热水袋因为他动作幅度过大掉在地板上。沈榷弯腰捡起重新放好,语气很差地问他又抽什么风?
&esp;&esp;“你的手不疼吗?”
&esp;&esp;沈榷看他一眼,说:“不疼。”又说,“习惯了。”
&esp;&esp;“习惯了和不疼是一回事吗?”左筝然装作生气,开始对他上纲上线,“不是你能忍,伤就不疼。疼为什么不说?不能和以前的‘左筝然’说,也不能和现在的‘左筝然’说吗?是不是因为你还没完全信任我,没有把我当做最亲密的伴侣。”
&esp;&esp;左筝然说着说着真的把自己惹生气,语气更加严厉地控诉他,“我昨天看到你的论文致谢,谢了一大堆人,连徐岳那只老鼠的名字都在里面,唯独没有我的,为什么?”
&esp;&esp;沈榷和他对视了片刻,唇线缓缓绷直,“这是很大的一件事吗?你为什么随便朝我发脾气?你根本不是担心我手疼,是在借机发挥吧。”
&esp;&esp;“不是。我只是顺便想到这个。”左筝然说,“你又在错误地,随意地揣测我。”
&esp;&esp;沈榷眉头紧紧拧着,极力忍耐了片刻说:“我疼得快死了。不仅手腕疼,膝盖也疼,走路都很困难,但这又怎么了?告诉你又能怎样?你只会摆出一副臭脸。就是因为把你当做很亲密的人才不说,能明白吗?”
&esp;&esp;左筝然哑火了,他问:“为什么膝盖也疼?”
&esp;&esp;沈榷没好气地回他:“曾见山打的。”
&esp;&esp;左筝然把热水袋拿下来放在沈榷的膝盖上,又给芮姨打电话,请她多装两个上来,而后拉着沈榷的手腕放在手心里捂着,说:“不太明白。”又说,“对不起。”
&esp;&esp;沈榷绷着的唇角缓缓放平,过了好几分钟才叹了口气向他解释:“你想得到关心,我不想你担心,所以你说我不说。但我们都没错,只是在处理一些事上的选择不一样而已。论文致谢里没有写你的名字是因为我真的不好意思,如果你很在意这个,我可以加进去。”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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