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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吃人嘴短,这下寨子里头再没人敢议论余淮水被西寨掳走的事,人家夫妻两个都不在意,他们又跟着操什么心呢。
&esp;&esp;夜里,余淮水发现自己的被褥被掸得松软暖和,比前一日还要夸张,臧六江陷在被子里咧着牙直夸是自己跟着余淮水享了福。
&esp;&esp;夸着夸着,便要往余淮水的怀里钻。
&esp;&esp;余淮水知道臧六江是个什么心思,一撑他的肩膀把人从怀里推出来,竖起三根手指。
&esp;&esp;“已经连着三天了。”
&esp;&esp;余淮水一本正经,像个训学生的教书先生:“算算次数,我这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你这样,对身体不好。”
&esp;&esp;“怎么不好?”
&esp;&esp;臧六江仗着力气大,趴在余淮水的腰腹上赖着不起:“现在不做这些,难道等我成了老头子再做?”
&esp;&esp;“歪理。”余淮水被他压着,不想输了气焰,硬是支起腿来去顶臧六江的下巴:“这事做多了,年纪大了便虚了。”
&esp;&esp;“此话怎讲?”臧六江挑着眉眼,一把接住余淮水的腿来隔着衣裳在那圆圆的膝盖上咬了一口:“经验之谈?”
&esp;&esp;遭了调侃,余淮水的脸上挂不住,挣扎着要起身,偏偏臧六江不让,倚在他的腿上,磨着蹭着,便往敏感的地方贴。
&esp;&esp;“臧六江!”
&esp;&esp;眼见臧六江就要紧贴自己,余淮水一把抓住他披散下来的发顶,扯着他离自己那处远些。
&esp;&esp;“怎么了?”臧六江无辜地瞪着眼,下巴画着圈,在余淮水的腿里绕着:“有什么是我瞧不得的。”
&esp;&esp;“那也不能蹭那里!”余淮水咬着牙,脸上通红一片,看着像熟透了:“我虚不虚用不着你知道!”
&esp;&esp;“用不着我知道?”臧六江嚯地抬起头来,两眼执拗地盯着余淮水紧系的腰带:“那你要让谁知道?”
&esp;&esp;余淮水被他这突然的反应吓了一跳,臧六江却不给他反应的空档,抬手摸进衣摆,一把就将那些个碍事的布料扯下了腰。
&esp;&esp;这下不仅余淮水,就连臧六江也跟着慌了一瞬。
&esp;&esp;他只是想做个架势,也没用多大的力,没想过余淮水这裤腰竟松到了这个地步,一股脑就扒到了膝窝。
&esp;&esp;“臧六江!!”余淮水羞急了恼火起来,抬起一脚便要飞到臧六江脸上去。
&esp;&esp;这一脚落在脸上非破了相不可,臧六江一把攥住余淮水的脚腕,猛然一抬便搭在了肩膀上,臧六江那目光抹了油似的,滑溜溜地便往余淮水衣摆底下钻。
&esp;&esp;余淮水全然没有他嘴上说的那般不在意床笫之私,下头隐隐地有些招呼人的迹象。
&esp;&esp;“媳妇儿”臧六江眼睛都木了,不知道该将目光放在哪里。
&esp;&esp;余淮水捂脸仰躺在床面上,屋里的红烛灭了一半,理应是瞧不那么真切的,可臧六江那反应,分明是看见了。
&esp;&esp;身强体壮。余淮水在心里想起臧六江的那些话来。他也才刚刚二十出头,火力旺盛情有可原。
&esp;&esp;“好了”余淮水脸红的要滴出血来,他不敢看臧六江,只得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来:“你让开”
&esp;&esp;他不敢看臧六江,低垂的视线里却闯入了一只手,那手摸进衣摆下,探究暧昧地停留在分寸之外,耳边想起了臧六江那都有些喑哑的声音。
&esp;&esp;“媳妇儿我帮帮你吧?”
&esp;&esp;
&esp;&esp;夜风卷过山林,圆月逐渐被厚实的云层包裹,天际愈发灰暗起来,簌簌的白雪从云层间飘落,随着山风飘散四处。
&esp;&esp;窗户明纸上的烛火晃得厉害,明明屋门窗户都关的紧紧的,屋里的人却像是怕被人听见什么似得,悄悄地,连喘息都憋的又长又缓。
&esp;&esp;臧六江护着那胆怯的红烛,怕惊住了它那不大的火苗,暖和而又粗糙的掌心拢着,小心谨慎。
&esp;&esp;蜡烛是余淮水买来的,能不能为臧六江所用,还得看人家愿不愿意。
&esp;&esp;臧六江先斩后奏,将来之不易的红烛攥在手里,抬这才头去看余淮水的脸色。
&esp;&esp;不过也没瞧见脸色,余淮水仰面朝天,不知是生气了还是如何,两手掩着脸,从指缝里喘出一声高过一声的气来,他露出的两边耳廓红的厉害,几乎要赶上被臧六江强夺来的红烛了。
&esp;&esp;“生气了?”
&esp;&esp;臧六江哄着,心思不安地捏着手里那根上好的红烛,分出一只手来,安抚着去晃余淮水的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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