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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陆灼年声音坚定而有力量:“我会查清楚,给我点时间,好吗?”
&esp;&esp;陈则眠吸了下鼻子:“这张照片不清楚,我把他的样子画给你。”
&esp;&esp;陆灼年温声道:“已经很晚了,可不可以先去睡觉?”
&esp;&esp;陈则眠点点头:“好。”
&esp;&esp;陆灼年弯了弯眼:“今天这么乖。”
&esp;&esp;“我一想到爸爸就想哭,”陈则眠撇了撇嘴角,声音有点哽咽:“可能没办法画完。”
&esp;&esp;陆灼年轻叹一声。
&esp;&esp;在眼泪落下来之前,陈则眠一头磕在陆灼年肩膀上,无声地哭了一会儿。
&esp;&esp;哭过以后,心情不再那么难过,又觉得当着兄弟面这么哭有点丢脸。
&esp;&esp;丢脸就丢脸吧,他吃了帕罗西汀。
&esp;&esp;“如果不是吃错了药,我也没那么容易哭的。”陈则眠特意强调道。
&esp;&esp;陆灼年忍不住轻轻笑了一声。
&esp;&esp;陈则眠微微侧头,将眼泪蹭在陆灼年衣服上。
&esp;&esp;当然,还有鼻涕。
&esp;&esp;
&esp;&esp;第二天,陈则眠画了他爸的素描图给陆灼年。
&esp;&esp;陆灼年拷贝走了文件夹里那张照片,问陈则眠他爸叫什么。
&esp;&esp;陈则眠答不出来,陆灼年也没多问。
&esp;&esp;有时候,陈则眠会怀疑陆灼年已经知道了什么,可陆灼年不说,他也没法问,只能装没事人。
&esp;&esp;陆灼年说已经联系到人去查了,只是现有的消息实在太模糊,可能要一些时间才能回信。
&esp;&esp;既然空等无用,陈则眠还是决定按原计划去三亚过年。
&esp;&esp;转眼,就到了出发前一天。
&esp;&esp;陈则眠的行李大多都在自己家,本来想在提前一天回家住,收拾收拾屋子,顺便把行李直接邮到酒店去,省得到时候大包小包,赶路不方便。
&esp;&esp;没想到都临近年根了,陆灼年居然还在腊月二十八那天从陆家老宅出来,回到盛庭华府这边住了一晚。
&esp;&esp;陈则眠当时正坐在客厅地毯上,整理已经开封的零食:不好吃的丢进垃圾桶,好吃的丢进自己嘴里,一般好吃的按不好吃处理。
&esp;&esp;听到电子锁转动的声音响起时,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举着零食袋子转过头,正看见陆灼年抬手推开门。
&esp;&esp;屋外漫天大雪,开门的瞬间,北地特有的寒风卷着雪粒,吹进了陈则眠的眼睛里。
&esp;&esp;从下车到进门也就几步的距离,可外面风雪实在太大,台阶上的雪积了半尺深,向来不染纤尘的陆灼年都浸了冷冽。
&esp;&esp;陆灼年肩头发梢沾了几粒白雪,裹着满身寒意,携风踏雪而来。
&esp;&esp;这么大的雪,陈则眠没想出门见人,起床后脸都没洗,忽然看到这么个顶顶精致英俊的人,恍惚了一瞬。
&esp;&esp;这个卷王!
&esp;&esp;光天白日的打扮什么。
&esp;&esp;等会儿我也要去洗个脸,不不,洗个脸加洗个头发,不不不,直接洗个澡吧,弯腰洗头脖子疼。
&esp;&esp;总之就是要拾掇拾掇自己,必须卷回去!
&esp;&esp;陈则眠腹诽了两句,才慢吞吞起身相迎:“这么大的雪,你怎么还来了。”
&esp;&esp;陆灼年反手掩上门,将呼啸的寒风关在门外:“回来拿点东西。”
&esp;&esp;“什么东西?”陈则眠问。
&esp;&esp;陆灼年对答如流:“一本外文书,突然很想看。”
&esp;&esp;陈则眠奇道:“就这么点事,你还亲自跑一趟。”
&esp;&esp;“怎么?”陆灼年睨了陈则眠一眼,漫不经心地扫去肩上残雪:“还不许我回来了。”
&esp;&esp;陈则眠冤枉道:“我哪有。”
&esp;&esp;陆灼年淡淡评了他四个字:“鸠占鹊巢。”
&esp;&esp;陈则眠很无语:“我是说外面雪这么大,开车多危险啊,你要有什么想拿的,直接叫保镖来取,或者叫我给你送过去不就得了?”
&esp;&esp;陆灼年脱下大衣,淡淡道:“出门的时候雪还小。”
&esp;&esp;玄关处踩进来的雪已经化了,陆灼年精致昂贵的鞋尖上沾了几滴透明水珠。
&esp;&esp;从他脚下的残雪就很容易看出来,这是位平日里脚不沾地的大少爷,连脚下的雪水都是干净的,半点污浊也无,鞋底简直比雪还干净。
&esp;&esp;陈则眠去洒扫间拿了拖布,顺手把玄关瓷砖上的水擦净:“那你拿什么赶紧拿,一会儿我回家,正好顺路给你送回去。”
&esp;&esp;陆灼年换了拖鞋,慢慢往楼上走:“你家和我家好像不顺路。”
&esp;&esp;陈则眠跟在陆灼年身后,很无所谓地说:“那有什么,开车都很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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