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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几个工作人员小跑过来,一边和陈则眠道歉,一边接纪沉舟下车。
&esp;&esp;“抱歉,抱歉,”工作人员连连鞠躬,抬手引着纪沉舟往前走:“我们车停得稍微远了点,麻烦您这边请。”
&esp;&esp;纪沉舟往前走了两步,又忽然停下。
&esp;&esp;他转身看向陈则眠,一改刚才倨傲的态度,礼貌地笑了笑:“不好意思,麻烦您留个联系方式,稍后我让助理给您转洗车费。”
&esp;&esp;陈则眠说:“不用了。”
&esp;&esp;纪沉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朝陈则眠点点头,临走前再次致歉道:“真是不好意思。”
&esp;&esp;陈则眠摆摆手,上车把饮料放进冰箱。
&esp;&esp;车门自动关闭,车外纪沉舟等人也走了,陈则眠靠着玻璃往外看。
&esp;&esp;不远处先后开出两辆车,其中一辆与他的奔驰商务车型相同,也难怪纪沉舟会认错了。
&esp;&esp;就是这个纪沉舟感觉有点怪怪的。
&esp;&esp;另一辆车上,纪沉舟也在玻璃后往外看。
&esp;&esp;助理小心询问:“怎么了纪老师,有什么问题吗?”
&esp;&esp;阳春四月的天气里,纪沉舟满身冷汗。
&esp;&esp;他脸色煞白,像是见了鬼,如果不是多年磨炼的演技支撑,早就控制不住呼喊尖叫了。
&esp;&esp;纪沉舟僵硬着手指,拍下一张车牌,按了好几次才勉强拼出一句完整的话:查查这是谁。
&esp;&esp;清明节三天假期,京市能有两亿人出行。
&esp;&esp;巨大的人流量在前一天就已初见端倪,开车载陆灼年回陆宅的路上,堵了将近四个小时。
&esp;&esp;这下也没时间做别的了。
&esp;&esp;等红灯的时候,陈则眠无聊地趴在方向盘上,嘀嘀咕咕地抱怨:“早知道不开着大商务了,开跑车还能快点。”
&esp;&esp;陆灼年忍俊不禁:“你可以跟我回家。”
&esp;&esp;陈则眠瞬间清心寡欲:“主要是这商务坐着舒服,你刚下飞机,再窝跑车里多难受。”
&esp;&esp;下车前,陆灼年对陈则眠说:“家里祭祖的时候规矩多,这三天的电话我可能没法及时接,你打不通就留言,我看到会回。”
&esp;&esp;陈则眠点点头,提前跟陆灼年打了个招呼:“你表妹的助理也回家扫墓去了,正好赶上清明,这两天她要是录节目时间晚,我会接送她。”
&esp;&esp;陆灼年故作诧异:“这种小事也要跟我汇报。”
&esp;&esp;陈则眠竖了个中指:“我要是不提前跟你说,回头到了你嘴里,就该成我趁你断联期间夜会女明星了。”
&esp;&esp;陆灼年牵过陈则眠的手亲了亲:“那你可太了解我了。”
&esp;&esp;陈则眠见陆宅里有人探头探脑往外看,有点不好意思,推了陆灼年一把:“快去吧。”
&esp;&esp;陆灼年看了眼时间:“现在你回去可能正堵,要不要我派车把你送回去,我看我爸的国礼在家。”
&esp;&esp;陈则眠说:“算了,大过节的,不搞那特权了,我待会儿直接拐上高架,去傅听潮家的高尔夫球场玩会儿,他们兄弟俩都在那边呢。”
&esp;&esp;陆灼年应道:“行,你如今在少爷圈比我灵。”
&esp;&esp;一听陆灼年这酸溜溜的语气,陈则眠就想比中指,又怕陆灼年亲他,故而没说什么,只一转方向盘,直接开车走了。
&esp;&esp;
&esp;&esp;到了高尔夫球场,陈则眠刚开进停车场,就看到了等着他的傅观澜。
&esp;&esp;傅警官拿着一叠新印的悬赏通告,发传单似的,顺着车窗扔陈则眠车里了。
&esp;&esp;陈则眠看了眼副驾上那一沓悬赏通告:“什么意思啊傅警官。”
&esp;&esp;傅观澜倚着他的车:“又新找出来几张关豫的照片,你拿回去给陆灼年他们看看吧。”
&esp;&esp;陈则眠拿过一张看了看:“为啥要给陆灼年看,你想让他找私人侦探帮你查啊。”
&esp;&esp;傅观澜梗了梗。
&esp;&esp;他最近真是忙晕了,竟然忘了虽然他和陆灼年心照不宣,都想快点把关豫找出来,但在陈则眠的视角里,让陆灼年找关豫还挺奇怪的。
&esp;&esp;陈则眠现在还不知道,关豫当年暗害的卧底就是他父亲。
&esp;&esp;“我们怀疑这个人和萧儒海的死有关,你们和萧可颂不是好兄弟吗?”
&esp;&esp;傅观澜把关系套到萧可颂身上,硬是将逻辑给圆了回来:“人多力量大,多关注点准没错,听过那个什么六人定律没有,米尔格拉姆说‘最多只需要通过六个人,就能让世界上任意两个人之间建立联系’。”
&esp;&esp;陈则眠恍然大悟:“哦,广撒网呢吗您这是。”
&esp;&esp;傅观澜胡噜了一把陈则眠的头发:“从哪国学的倒装。”
&esp;&esp;陈则眠偏头避开傅观澜的手,弹了弹悬赏通告,很够意思地说:“行吧,既然傅警官诚心诚意地邀请了,那我就替你留意着,没准把这个关豫抓回来,还能给你评个二等功什么的,发了奖金请我吃饭。”
&esp;&esp;傅观澜笑了笑:“不发少请你了吗?几顿饭钱就是我一个月工资,再这么吃下去纪委该找我了。”
&esp;&esp;陈则眠嬉皮笑脸的:“就是贵才要你请啊,我请那不更难说清了。”
&esp;&esp;傅观澜笑了笑:“请请请。”
&esp;&esp;从还在警校的时候,他就听过不少陈轻羽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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