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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但唯独在这件事情上,她失去了把握,她好像做不到像林先成那样能让静姨发自内心的笑,也好像做不到让身边的亲友都祝福她们。
&esp;&esp;何况她又有什么资格去阻止别人喜欢言言。
&esp;&esp;如今追求者已经明目张胆的追过来,也是裁缝师傅买田,千真万真的事。
&esp;&esp;她就算再难受,再痛,又能做什么。
&esp;&esp;难道她还能直截了当去跟言言表白,还是去揍别人一顿,警告他不许喜欢言言。
&esp;&esp;她明明连死都不怕,居然还怕耽误别人约会,真他妈怂。
&esp;&esp;安景晞越想越生气,她真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esp;&esp;不过想想还是算了,脸上再疼也比不过心里的疼,没什么意思。
&esp;&esp;其实从她醒来的这些天来看,言言和从前相比没有什么特别显著的变化。
&esp;&esp;以前读书时,她文静内敛,对她总有说不完的话,时而像个闹腾长不大的小孩,时而又像老练沉稳的大人。
&esp;&esp;现在也差不多,但是她似乎有很多事都藏在心里不愿与人说,连对着她亦没了那份自在的坦诚。
&esp;&esp;都说女生的心思难猜,而她也是女生,可想要轻易知道言言的心思,也是不易。
&esp;&esp;不过也怪不得她,毕竟就连她也有秘密说不出口。
&esp;&esp;这些年她们都经历了不少成长和改变,有些东西自己明白就好,分享出来或许只会徒增别人的烦恼…
&esp;&esp;表面
&esp;&esp;算起来,她只比言言大两个月。
&esp;&esp;因她们的父亲年轻时是部队的战友,她们六岁时相识,后来一起长大。
&esp;&esp;她很喜欢像对夏夏一样对她悉心照顾,同时保护她。
&esp;&esp;这几年她在龙战大队不断经受磨练,俨然成为一名优秀且坚韧无畏的特战队员,应该不会再需要她的保护。
&esp;&esp;若说不遗憾是假的,言言经历了哪些事,又遇到哪些人,她都好想知道,她错过了太多太多,怎么也弥补不了。
&esp;&esp;从前那段年少的岁月,不知从何时开始,单纯的友谊变得越来越在乎,总想独占她的一切,见不得她对别人和对她一样好。
&esp;&esp;不过似乎除了她,言言好像并没有对其他人很好过。
&esp;&esp;那些曾向她表白过的男生,更被她暗地里视为眼中钉,当时还不惜背着言言和他们打架。
&esp;&esp;直到和另一位好友无意间的谈话,谈及她们之间的感情不仅是好朋友,她更像是为此吃醋的恋人。
&esp;&esp;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惊恐的悬崖勒马,疯狂抑制住自己那些奇异的想法和行为。
&esp;&esp;而在后来的日子里,她不断提醒自己,她和言言只能是好友、闺蜜、同学、战友,唯独不能是恋人。
&esp;&esp;更不能有任何情感偏移,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esp;&esp;但是她清楚,分别的这五年多,她对言言的感情从来只增不减,偶尔的想念牵挂都会牵扯心底埋藏起的情殇。
&esp;&esp;她们苏醒时的那个吻,让她误以为一直以来并不是她一厢情愿。
&esp;&esp;也许言言对她也是不一样的,可究其真相会不会是她误会所致,而言言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esp;&esp;现在真正见到她的追求者,纵使心痛难忍,犹犹豫豫那么多次,每次都给自己找到仍旧有机会的借口。
&esp;&esp;然而这一次,她不能再为了一己之私,绊住言言得到幸福,更不能为此阻隔彼此的友谊。
&esp;&esp;相思成殇,或许最放不开的,是没有亲眼见到她得到幸福的那一刻…
&esp;&esp;安景晞不知胸口是伤口,还是心殇带来的疼痛,她合上眼,眉头深蹙不散,平静了好半晌,方才好点。
&esp;&esp;她取下吸氧管,边撑着病床,边抓着床沿,勉强让自己坐起来,又取下手指上的血氧监测仪和手臂上的血压带。
&esp;&esp;为了防止她躺太久,身体机能会受不了,甚至引起压疮,赵锦英每天都会按时为她按摩身体两次。
&esp;&esp;还要清洁口腔和擦拭身上,现在坐起来,除了头有点晕,没有什么其它不适。
&esp;&esp;安景晞好不容易坐到床边,双腿垂着,她身上穿着宽大的病号服,显得更为消瘦。
&esp;&esp;试着动了动脚指头,展开双臂,扩扩胸,缓缓背部的不适。
&esp;&esp;结果低头看床底,没有找到拖鞋。
&esp;&esp;她将柔顺的头发勾到耳后,护住有些泛疼的胸口,试着赤脚下地。
&esp;&esp;“嘶…”
&esp;&esp;白色的地板砖比她想象的还要冰凉,尽管室内温度还算适宜。
&esp;&esp;等身体恢复一些力气,她这才扶着床边,赤着脚一点一点移至窗边。
&esp;&esp;将窗帘拉开些,整个人瞬间沐浴在暖和的阳光里,久未见到晴朗的天空,还微微有些刺眼,可是让人觉得格外舒服。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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