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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给自己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下降,亲切地打招呼:两位师叔好,你们是哪个字辈的,我入阁才一年多,很多人都不认识,你们是一直在外面做任务吗?
高壮男心神一震,飞剑晃了晃,差点从飞剑上栽下去。
肥硕男虎目睁圆,惊呼:你认出我们了?
她诚实地点点头。
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她又不瞎,这两人从上船就目标明确,直奔她而来。
而他们入沧澜大陆以来,有交集的只有残夜阁的人,特意派人等在路上劫杀她的,除了残夜阁的人不做他想!
不可能啊,咱们残——
什么阁里楼里,休得狡辩,今日你死定了!高壮男稳住飞剑,制止了肥硕男想要自报家门的愚蠢行为。
云梨哦了一声,安静了不到半分钟,她又问道:师叔,你们出门时把所有物什都带在身上了吗?
自然是、你问这个干什么?肥硕男话说到一半,突然警觉,狐疑问道。
云梨笑得乖巧真诚:没什么,我就是好奇大家是不是都跟我一样,出门要带上全部家当。
这不是废话吗,这一刻在这里,下一瞬都不确定会身在何处,身家物什什么的,自是要随身携带,以防不测,肥硕男修看白痴一样斜她一眼。
;云梨的目光又落在二人脚下的飞剑上,他们一人本命法器是巨斧,一人是重剑,脚下踩的却是材质统一,样式大同小异的飞剑,不由好奇。
飞行法器还需要另外准备吗?不能用自己的本命法器吗?
高壮男修:
问题怎么这么多,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她在从万里高空坠落,旁边还有两个筑基修士虎视眈眈啊。
见她底气十足,丝毫不乱的闲适模样,高壮修士心中不安,莫不是这死丫头还有什么手段?
念头在心中转过,当下他也顾不得先前的计划,给了肥硕男一个眼神,召出重剑就朝云梨劈了过去。
云梨腕间橙绫倏然在脚下铺开,如一面橙色的镜子,光滑平整,她的脚尖在镜面上一点,借力跃起,躲开重剑的攻击。
高壮男一惊,万万没料到她竟能找到借力点,眼瞅着那瞬间凝成的橙色镜面,在小丫头脚尖离开的刹那再次变成绫纱,被风吹得飘起。
正惊愕中就听背后啪嗒一声,云梨已经落在了他的飞剑上,他心中骇然,多年的战斗本能让他下意识转身,握着剑劈过去,却不料云梨并没有攻击他,而是在飞剑上重重一跺,跃向了另一边目瞪口呆的肥硕男。
他手腕翻转,举剑正要过去帮忙,眼前橙纱飘过,几个穴道仿佛针扎般微微一痛,随即他便发现自己周身经脉被封了!
失去灵力支撑的他连人带剑直直朝着下方坠落,又因着手中的重剑,下落的速度快得像陨石,他下意识地就想丢了手中的重剑,又想起当初为了寻得一把合适的本命法器花费的心血,实在不舍。
正纠结间,头顶橙色长绫飞落下来绕着他腰间缠了一圈,又绕着他手中的重剑缠绕了一圈,接着绫头像有生命般向上飞去。
高壮男懵了,这小丫头这么好心吗?
他抬头望去,满眼的橙色,橙纱飞舞间,小姑娘灵动地穿梭其间,与脚踩飞剑,手抡巨斧的沉十九战斗也丝毫不落下风。
高空的环境对她没有任何实质影响,她的每一次落脚橙绫就会变成坚硬的平面,随着她的离去又变回轻薄的长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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