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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鸡一人一只,邬常安给这个附人身的女鬼多舀两勺鸡汤,可要好好补一补,免得这幅身子坏了,她再跑出来了。
热乎乎的鸡汤下肚,陶椿舒坦极了,醒来吃了三顿饭,唯有这顿饭有油水,她的身体饥渴地从肉汤里摄取力量。
午饭吃完,头顶的太阳已经偏移,邬常安用草灰把铁锅洗干净,唤来大青牛,行李都捆在牛背上,他背着弓箭牵着牛继续赶路。
陶椿拄着棍跟在后面,目光在路两旁扫视,她琢磨着晚上空余的时间多,要是能再猎两只鸡,晚上又能吃顿好的。
然而不到一个时辰,她就走不动了,两条腿沉得如灌铅,顾不上再有杂七杂八的心思。
行走的速度越来越慢,一人一牛远远把她甩在后面。
“哎——”陶椿大喊,“等等我。”
邬常安回头,他望着偏西的日头,倚在树上静静瞧着她喘如老狗似的一步步靠近。
“天快黑了,你还没劲?”他问。
陶椿没搭话,她伸手让他扶一把,她艰难地爬上牛背,说:“走吧。”
牛也累了,又驮个人,它撂了挑子,别着头不肯再走。
没办法,邬常安只得取下装盐糖的包袱挎在肩上,手上拽着牛绳子连哄带斥拖着它走。
夜幕在步履迈动间缓缓降临,倦鸟归巢,山里纷乱的声音此起彼伏。
夜风起,月色下的树影缭乱得如鬼影飞蹿,身后的草丛里悉悉索索的动静好似有人跟随。
邬常安一改白日放松的姿态,他绷紧了皮,时不时回头张望,一遍遍确认陶椿还在不在牛背上。
“我下来走路吧。”陶椿说。
“不不不,你就坐在牛背上。”
掉进坟坑情绪多变
“不走了。”邬常安吓得顾不上再寻找适合过夜的地方,他丢下包袱,说:“今夜就歇这儿,你等着,我收拾一片空地出来。”
陶椿“噢”一声,“那我能下来了吗?”
“……随你。”
陶椿偷笑,她活动一下腿脚,憋着一口气翻身蹦下牛背,落地顺手踩断两棵绊脚的杂树。
邬常安警惕地望着她,这会儿挺有劲啊。
“有要我帮忙的吗?”她问。
“没有,你看着牛,你别乱走。”人搁在眼前,他更安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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