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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马意识到:无论天幕所示为何,对于目前的他们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一个机会!一个袭击敌营抢来粮食的机会!
“沙振!你速速带一队精兵,悄悄出城,袭击敌营,抢来粮食!”
“末将领命!”沙振抱拳行礼后转身下城墙。
“量力而行!”
“必不负府君所托!”
陈遘看着沙振的背影,不忍地合了合眼,此去九死一生,但不得不去,时至今日,易子而食的惨剧已在中山府频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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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武宗时空。
正德元年的君臣齐刷刷地抬头望天,朱厚照兴致勃勃地看着云青青母女俩交谈。
“英国公,你说这是哪个神仙降下的神迹?”朱厚照看向身旁的英国公张懋,眼睛里全是跃跃欲试,“不知这位神仙能否再略施仙法带我去天上看看?”
英国公忍不住按了按自己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一看到皇帝那副想要搞事的姿态,他觉得自己已经提前开始心梗了。
“陛下,您看方才那位小姐旁边出现了‘澹澹生烟’四个字,这大抵是她的名字。”
“哪家的小姐叫澹澹生烟啊,这也不是个正经名字啊。”
“许是化名呢。”英国公看着朱厚照的眼睛——若英国公学到后世的知识,大概会说,那清澈而愚蠢的眼睛吧——说道,“好比前宋易安居士一般。”
“哦,那她这化名还挺奇怪的,听起来有点熟悉。”朱·读书不多·厚皱眉思考。
前太子太师·现辅政大臣刘健忍不住道:“此女化名澹澹生烟,应是取自唐时李太白之‘水澹澹兮生烟’一诗。”顿了顿,又说:“陛下,如此评价闺阁女子,有损其清誉。”
朱厚照听得前一句还忍不住点头应和,听到刘健又开始说教他就有些不耐烦了,忍不住沉下脸道:“刘先生不是都要致仕了?就不必再在朝堂之上多言了罢。”
“臣失言,请陛下降罪!”刘健失望地低头行礼。
“降罪就不必了,刘先生就同谢先生一道还乡去吧。”
刘谢二人行礼谢恩,而后一道出宫。
“唉,刘瑾等奸宦谄媚陛下,专权乱政,长此以往,会动摇社稷根基啊。”刘健与谢迁并肩行走在宫道上,低声叹息。
“如今你我已致仕,再多说也无用了。”谢迁淡淡道,“如今陛下倚重宦官,那刘瑾已为司礼监掌印,我们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说不得来日他就要给你我罗织罪名了。”
“阉竖岂敢!”刘健怒目而叱。
“这等无根无德无义之辈有何不敢?”谢迁顿了顿,又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天幕道,“今日异象所显不知为何啊?是福焉?是祸焉?”
“离京之前,还得与李西涯一叙才是。如今你我一走,内阁仅剩他一人,陛下必然提拔新人入阁,李西涯为茶陵诗派领头人,文坛的泰山北斗,有他在朝,至少可以擎制宦党。”
“还需要对今日异象的后续作出对策才是。”谢迁想了想,又笑道,“如今我们已不居庙堂,倒是可以在家乡忧其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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