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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默默吸了口凉气,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和总裁说话,小姐真是童言无忌。
“夏夏。”白阮文赶紧将女儿护在身后,然后复杂的看向陆凛,“没错,哪怕夏夏是你女儿,你也根本不配当她爸爸,当年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清楚,我问心无愧,今天夏夏我必须带走。”
陆凛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当年的事他已经查清楚,药并不是白阮文下的,可等他去找人,早就人去楼空。
她从来都没有给过他机会,还把他女儿藏匿这么久,难道他还应该对姓宋的感恩戴德?
“想打官司,可以。”他眼神没有任何温度,“但我的女儿,谁也不能带走。”
他看了管家一眼,后者立即去抢女孩,白阮文只能死死护住女儿。
白夏受够了,怎么会有这么神经的爹,他认个错,低个头,会死吗?他嘴巴长了是摆设吗?
知道男主不会放手,白夏也不想难为管家,只能冲白阮文耳边低语几句,后者愣了愣,一阵犹豫,最终还是放开了手。
白夏马上就被管家牵了过去,然后就往楼上带。
看到女儿愿意留下,陆凛嘴角扬起得意的弧度,目露警告看向宋峋,“他是我女儿,你最好离她远点。”
说完,又把视线投向白阮文,也不说话,径直就去了书房。
他们一家三口总有一天会团聚。
至于姓宋的,这笔账他们慢慢算。
“阮文,你怎么把夏夏留在这?”宋峋皱皱眉。
看着这偌大的别墅,处处都透着奢侈,白阮文摇摇头,眼神颇为复杂,“夏夏说想看看自己亲生爸爸是什么样,让我过段时间再来接她,虽然我和陆凛之间有隔阂,但我没有权力不让夏夏看自己亲生爸爸。”
听到这,宋峋也看了看楼上,俊逸如玉的面容出现一丝怅然若失,不管怎么自欺欺人,他的确不是夏夏生父。
回到房间后,管家拿了很多玩具过来,白夏摇摇头,让他给自己买书。
看到白夏列的书单,管家当场愣在了原地,可很快还是走了出去。
不多时房门就被推开,陆凛拿着一个盒子走了进来。
“你都不会敲门吗?懂不懂尊重别人隐私?我是女孩子,万一我在换衣服怎么办?”白夏皱着眉无力吐槽。
陆凛顿了顿,看着一脸不高兴的女儿,还是走了出去,重新敲了两下门。
“有什么事?”她问道。
陆凛重新走进来,蹲在她面前,打开盒子拿出一条粉钻项链,“试试?”
他女儿值得世界上最好的一切,这些年的亏欠,他一定要全补偿回来,绝对不会让姓宋的有机可乘。
白夏看了看这条项链,“你自己掂掂,这么重的项链适合给我戴吗?”
陆凛扫过女儿纤细的脖颈,然后又若无其事把项链放一旁,“我让人给你重新定制。”
整个房间只有两个人,白夏坐在大床上,晃悠着小短腿,直勾勾的盯着眼前人,“父母是孩子第二个老师,你让我留在这,你觉得你能教我什么?教我怎么欺负女性?教我怎么漠视法律?还是教我怎么不可一世?”
听着她稚嫩的童声,陆凛早就已经发现,女儿虽然年纪小,可逻辑思维却一点也不差,可见还是他和阮文的基因好。
“课本里教的诚实善良,与人为善,这些没有错。但在这个世界上诚实善良都是弱者的托词,一旦当真了,你就会被外面的豺狼虎豹撕碎,女孩子要有魄力,哪怕你不够诚实善良,也可以站在社会的顶端。”陆凛尽量放缓声音。
可以想象她的女儿被姓宋教的多么迂腐,可既然女儿回到他身边,他就要给她最好的教育。
白夏怔了怔,男主这是和她扯社会学?上流社会都是这样教孩子的?
难怪一个个都无法无天。
“这就是你没有礼貌的理由?想要他人尊重,就必须尊重他人,一味的与人为敌自视甚高,只会给自己树立敌人。更何况手段只是社交的方式,而不应该当作做人的底线,按照你的说法,我不够诚实善良,是不是就可以每天对长辈说谎?然后不尊老,整天大呼小叫?”她正声道。
陆凛仿佛来了兴趣,看着她一字一句道:“如果谎言能够给你自身带来利益,那么这就是你的优势,只要自身足够强大,哪怕没有礼貌,也不会有人责怪你,但如果自身不够强大,譬如现在的你,那就需要用道德来伪装自己。”
“……”
她发现男主诡辩的思维确实不一样,看来他不是发癫,而是真的认为自己没有错。
“你说的只是生存的手段,人活着不仅仅只有生存,还有父母亲人,如果我为了自身利益,以后等你和太爷爷老了,拔了你们的氧气管,这也没有问题吗?”她满脸认真。
陆凛顿了顿,然后摸摸她脑袋,“这个见仁见智,如果我对你不好,你可以这样做。”
白夏无言以对,男主狠起来居然教女儿嘎自己?
“你还小,以后你会明白,家人不一定就会对你好,反之,还会成为你致命的代价。”陆凛神色晦涩不明。
这一点白夏当然知道,豪门里亲人互相伤害的事太多,可人最起码也要有底线,虽然男主说的是生存的手段,但这不是损人利己的理由。
“你强迫了我妈妈,又怪她给你下药,这分明是你自制力不够,而且还没有脑子,我妈妈会给你下药吗?你自己难道不会用脑子想想?她出国的时候多委屈,你以为做单亲妈妈很容易?你凭什么给她脸色看?”
白夏忍不住吐槽,“还有,你喜欢她,发生那种事你不偷着乐,居然还怪她给你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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