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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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压舱石书面碾压口头（第1页）

公布遗嘱后的王主任，站在现场，整个人都有些发懵。眼前这混乱的场景，让她难以置信，多年来被评为“优秀四合院”的地方，怎么会冒出这么多“卧龙凤雏”？

王主任望着那些打闹的人群，似乎还要上前来哄抢财物的身影，以及几大家子人人哭嚎的模样，紧紧抓住小李干事的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她的心底不断回响着：“我是谁，我在哪儿，怎么会变成这样？”

阎老抠灵堂设立的当晚，由三位大爷共同缔造的养老院便彻底走向终结。而冤大头何雨柱，真真切切成了三位大爷享用一生的工具人，即便到死，还因三位大爷的精心算计，被榨干了最后一丝价值。

回过神来的王主任，迅速制止了现场的喧闹与混乱，将几个相关三个姓氏召集到一起。秉持着快刀斩乱麻的态度，她要求贾家、何家、阎家分别拿出分配老阎遗产的证据。

贾家与何家相顾尽皆傻眼，在赡养阎老抠这件事上，他们既没有书面凭证，也没有权威第三方证言，仅仅是何雨柱与阎老抠私下里的一番商议，而作为阎家嫡亲血脉的阎家四兄妹自然不予承认。

贾家指出阎老抠曾向何雨柱借钱给三大妈看病，可连借条都没有，阎家四兄妹自然不认。

贾家又举证阎老抠在养老院白吃了好几年饭，阎家兄妹自然不认，张口闭口就是自己老头一直节俭，一贯是自己做饭。

张主任询问几位四合院邻居，甚至有养老院的其他老头老太都作证，阎老师吃过很多次食堂，但也经常独自开伙在家做饭，尤其是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光，阎老抠喜欢熬一大盆稀粥，能分早、中、晚三次吃。有邻居的证词阎老抠独自开伙，贾家和何家却没有吃大锅饭的实际凭证，贾家何家顿时又一次陷入了僵局，而阎家四兄妹自然气势抖涨。

看到贾当和槐花接连吃瘪，秦淮茹只得自己出马，只见她先是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泪，然后哭哭啼啼的说这四五年间，阎老抠从未交过一分钱月钱和杂费。

阎家四兄妹可看不惯这老蚌级别的“梨花带雨”。阎家老大立刻反驳，称父亲在四合院期间，一直是在四合院当花匠、园丁，身体好的时候还担任养老院的清洁工，他们阎家历来不占人便宜，向来都讲究以工代费。

阎家其余子女纷纷附和，阎老抠往昔也确实算得上勤快，也确实干了不少活儿，王主任和李干事问了问情况，这下又有众多邻居和老头老太出来作证。

阎家四兄妹咬死了是“以工代赈”，坚决不承认贾家何家的说法。

在阎家和贾家言语交锋期间，何雨柱一直都是“懵”的。

从王主任宣读遗嘱那一刻起，何雨柱的脑袋就彻底“宕机”了。王主任安排李干事询问他阎老抠养老遗产的证据时，他只是简单复述了一次阎老抠找他谈遗产换养老的事情，说完便不停地重复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除此之外，什么也说不出来。五十多岁的他，脑海中飞驰着被被人算计的愤怒和众人的嘲笑声震得嗡嗡作响。

何雨柱就那样呆呆地站在灵堂的角落里。哪怕棒梗和阎家三兄弟发生争执和推搡，他也没能回过神来。

眼见冲突愈演愈烈，贾梗在阎家阎家兄妹的合力压制下，情绪愈发激动，眼看着就要大打出手；秦淮茹、槐花和小当被阎解旷和阎解娣紧紧控制住；贾张氏身体本就糟糕，在贾家屋内听到前院自家有人与人争吵，便蹒跚着走了过来。看到众人打成一团，正准备使出“大招”加入战团。

王主任脑仁的青筋一根根暴起，她大喝一声“住手”，震住了众人。

王主任立刻勒令两家人分立灵堂两边，吩咐两名年轻后生去派出所叫四位帽子叔叔前来帮忙，同时迅速梳理当前的纠纷与争端。

她这才彻底明白过来，自己以及何家、贾家，全都掉进了阎老抠设的圈套里。

阎老抠这个局，从去居委会偷偷留下遗嘱开始，就把自己和李干事都算计在内。包括私底下找何雨柱做出遗产赠与承诺、偷偷找自己要求保留遗嘱并死后公布，乃至平日里在四合院表现得勤劳，甚至自己开火做饭，这一切都是为了今天这场“大戏”。

王主任白牙紧咬，好算计！真是好深的算计啊！

可是，就像自己吃了大亏一样，贾家和何家都拿不出任何凭证。已经担任了几年居委会主任的王主任，深知此刻必须让自己迅速冷静下来。毕竟现在正处于自己的考核期，马上就有机会晋升去担任个重要的职务，自己必须快刀斩乱麻地处理好这件事。

喝退众人后，王主任迅速冷静下来，接着当即开口说道：

“贾家和何家，你们这样议论一位德高望重的退休老教师，是不对的。如今是新世界、新中国、新社会。你们说阎老师答应把遗产给你们，那你们就把证人证言或者有效证物拿出来？关于阎老师遗产的分配，我们居委会这里，可是有一份完整的《情况说明》。”

在王主任的示意下，李干事将《情况说明》拿在手中，准备给大家看。

王主任要求先让

;不相干的普通邻居和街坊们先看。

王主任威风凛凛地站在灵堂中央，按住贾家和阎家的人，强调在旁人没看完之前，他们不许看。刚刚还差点大打出手的两拨人，各自心中不服也慑于街道主任，不敢再有过激反应。

恰在此时，四位帽子叔叔赶到了。王主任长舒一口气，与领队的帽子叔叔打了招呼，在两名帽子叔叔的护卫下，几个素有威望的邻居看完了情况说明。

趁着这个间隙，王主任瞥了一眼灵堂正中。几条板凳支起一口薄棺材，棺材前面有一张小桌，上面立着阎老抠的遗像。那遗像上的笑容，透着狡黠、猥琐和阴狠。

王主任心中一阵感慨，悄声走上前，在众人的注视下，用袖子轻轻掸去供桌上的一些灰尘。她扶着棺材，用旁人都听不到的声音对阎埠贵说道：“谢谢你啊，阎老师。一辈子都在教人做人！”

有了居委会王主任刚才的严厉呵斥和四名帽子叔叔的现场震慑，王主任开始大刀阔斧地主持分配老阎家的遗物。

她再三询问何家、贾家是否有证人、证物。

贾家有苦难言，贾张氏更是不忿，她冲到何雨柱面前，让傻柱拿出证据，傻柱嗫嚅了半天，又低下了头。

看到贾家、何家拿不出任何实质性的东西后，王主任和李干事接连又连续追问了几次。

尽皆无人回应。

王主任又接连询问邻居，关于阎老抠遗产分配、遗嘱等事宜，是否有证据、遗嘱或相关说明。众人皆摇头。

王主任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

“贾家和何家的要求没有任何证据，和阎家几个孩子各执一词，如果光打口头官司，永远都扯不清。现在是新社会，凡事都得讲究证据，尤其是老人遗产这种大事，人都已经去世了，难道还不让老人安息吗？”

接着，王主任侧过身子，对着贾家这边说道：“按常理，财产一般都会留给自家子女。贾张氏，要是你去世了，你贾家的东西会分给别人家吗？”

贾张氏这些年精力早已大不如前，即便有何雨柱不间断地提供美食供养，也终究难以抗衡自然规律。刚刚大闹了一场，此刻早已没了力气。听到王主任的问题，又有帽子叔叔在场镇着，贾张氏不敢大声，只是小声说道：“我贾家的东西，当然归我贾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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