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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妹妹听出什么了?”谢茹宜侧目过来问她。
沈裳道:“用陆游那句诗来形容,倒是合适,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绝境未必是绝境。”
荣敏不屑地撇了撇嘴,“既用了他人的诗句,又如何算是自己的见地?”
沈裳在心里叹了口气,京中这些贵女们,虽也有拉帮结派之事,彼此不和的,也不在少数,可面子上大多过得去,唯有这荣家姑娘,除了燕凝与谢茹宜,对谁说话都带刺,也不知背后得罪了多少人。
“荣妹妹擅长写诗自是厉害,但能引经据典,那也是种本事。”谢茹宜打圆场道。
沈裳朝谢茹宜甜甜一笑。
荣敏最是以谢茹宜马首是瞻,也不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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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宴席前,燕湛才出现。
方才回来尚有几分风尘仆仆,不过宣王府三郎即便奔波,也依旧俊朗,此时换了身烟青色暗纹刻丝圆领袍,气质虽冷,却是梅花般惑人的冷,尤其是那双深邃的眼睛,最是能让女子陷进去。
他却比燕凝这位寿星还惹眼,沈裳都要以为,不少女君是为了见他一面才来的。
“三哥。”到底是一母同胞的亲哥,燕凝比见其他兄长时还要高兴,拍了怕他的肩膀,“事情办完了?”
“嗯。”燕湛蹙了蹙眉,随后便恢复如常,道,“你的生辰礼我已让人送去你的寝居,这些糖你分给女君们。”
“谢谢世子。”有不少女君趁机与他搭话道。
沈裳暗暗猜测,燕湛的伤恐怕就在肩上。
听沈裕说,前几日陆行之是与他一块出京的,不知陆行之如何了。
沈裳有些担心,却是不好意思去问燕湛,思来想去,只好托谢茹宜替自己去问一句,近几日沈裕也不在,不问燕湛,她便无法得知陆行之的情况了。
眼下燕凝不见得愿意搭理自己,她也不想往上凑,再者,沈裳眼下不介意让谢茹宜知道自己的心思动在谁身上,以免与她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再者,谢茹宜也绝非是那爱嚼舌根之人,自己询问伤势,也算不上有损名节之事。
谢茹宜打量了她一眼,即便知道是燕湛拒绝的沈裳,可听沈裳提及陆行之,心里还是莫名松了口气。
或许是因为,沈裳生得,实在是太好。男子又有几个真的不爱美色?
沈裳虽不适合进宣王府当正妻,可若是侧室呢?沈国公府终有一日要没落,沈四姑娘再拖几年,也并非完全无当侧室的可能,这样的侧室,男子真的能不偏宠么?
“沈妹妹别担心,我替你去问。”谢茹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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