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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之后,你和奥斯维德里应外合灭了九野?”
&esp;&esp;“不,是哥哥单方面找到的我。最后怎么获救的,我也记不清了。”
&esp;&esp;“记不清?”
&esp;&esp;“嗯,我……疯了。”
&esp;&esp;雷诺的心蓦地被人狠狠拧了一把,尖锐地刺痛,痛得难以呼吸。
&esp;&esp;亚萨迷惘地望向雷诺:“其实,我一开始很怕你,你和他莫名相像。如果不是亲自确认他已经没了呼吸心跳,我真怀疑,是他回来了。”
&esp;&esp;雷蒙德·奥瑟长什么样子?由于自我保护机制和一些心理干预,亚萨其实已经记不清了,明明才只过去六年,那人的长相却像被蒙了层磨砂布。
&esp;&esp;亚萨指尖抚摸上雷诺的眉眼,一寸寸摸索,似乎在寻找什么。两人像又不像,身材轮廓大概,但那人长得似乎更粗犷些,眉毛更粗硬,眼睛也更凶些,鼻梁好像没这么挺,但嘴唇都是一样的薄情。
&esp;&esp;雷诺抓住停在自己唇上的手,一字一顿郑重说着:“我不是他。”
&esp;&esp;“嗯,我知道。”两人的信息素和长相都不一样,“所以我怀疑过你们是兄弟。”
&esp;&esp;雷诺脑中闪过他们刚来落林那晚,矮山上,两人并肩而坐,亚萨那句不经意的“是吗?我以为你会有个兄弟之类的”。原来是这个意思。
&esp;&esp;或许,同为迩思血脉,同出身纳美,难以避免地给人相似感。这点相似,差点让他的单相思无始而终。他如果不是比那位不知道哪个缝隙钻出来的迩思王子更牢靠,绝对不会被亚萨接纳。
&esp;&esp;雷诺不知道为什么想笑,该怎么说,幸好他还有利用价值?
&esp;&esp;算了,利用就利用吧。无论过程如何,结果他将得偿所愿。
&esp;&esp;“我也没他那种兄弟。宝贝,别总疑神疑鬼,除了出身一处,我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雷诺重申,“我不是他,我绝对不会让人再伤害你。任何人,包括我。”
&esp;&esp;“漂亮话谁都会说。”亚萨抽出手就要走。
&esp;&esp;雷诺突然拽着亚萨胳膊把亚萨牢牢抱进怀里。他一手按住亚萨后脑勺推向自己的胸膛,一手牢牢搂着亚萨的腰,这是一个绝对占有和保护的姿态。
&esp;&esp;亚萨蓦地睁大眼睛,身体瞬间绷紧,仿佛被上紧的琴弦。
&esp;&esp;“不是漂亮话,我向迩思的三千神灵起誓,我绝不会伤你分毫,此生用命护你安宁。如违誓言,碎身虫腹,永无轮回。”
&esp;&esp;“亚萨,别溺死在过去,向前看,未来有我呢。”
&esp;&esp;雷诺掌下,那被绷成弦的身体,在轻柔抚顺下微微打着颤:“你以什么立场讲这句话?”没有谁会永远陪着谁,无论是血脉相连的亲人,还是被一证相牵的伴侣。
&esp;&esp;“立场啊,让我想想。”雷诺轻笑,“即将篡位成功的未婚夫?如果这次篡位不成,我也不介意当个时刻准备杀你老公上位的奸夫。反正,我会一直守着你。”
&esp;&esp;“花言巧语。”亚萨一下推开雷诺,心中积压的沉闷却一散而净。
&esp;&esp;“不难过了?”雷诺也不在意,牛皮糖一样又贴上去,“我现在发现了,你这人,总是假装什么都不在意,却比谁都在意。你该学着坦诚点,开心就笑,难过就哭,别天天什么事都压心里万年一张冷脸。”
&esp;&esp;“要你管。”亚萨抿唇。
&esp;&esp;“就管,谁让你笑起来很好看,我喜欢看你笑。”雷诺调戏道。
&esp;&esp;“那真是抱歉了,天生不爱笑。”亚萨冷冷睨了雷诺一眼,拔腿走向隔壁——乔被看押的房间。
&esp;&esp;“他还在昏迷,无法接受提审。”负责看守乔的审讯官拦了一下,对亚萨道,“您先去忙其他事,等他醒来我们第一时间联系您。”
&esp;&esp;“不是说米尔斯家施压要人?”雷诺插话,“等他被保走去哪审?”
&esp;&esp;“他啊。”审讯官瞥了眼静静躺在病床上的乔,“这不用担心,米尔斯家只施压要了隔壁那位。”
&esp;&esp;只要了西泽,没要乔?不都是亲孙子吗?
&esp;&esp;回忆起来,虽然都冠着一样的姓,但乔就像是西泽的小跟班。
&esp;&esp;雷诺八卦地撞了下亚萨,压声问:“什么情况?”
&esp;&esp;以亚萨教养,背地讲别人坏话这种事实在干不出来。可面对雷诺饱含探求欲的眼神,他有些顶不住。亚萨含蓄解释:“……他的生母不太光彩,能冠姓已经是老米尔斯最大的让步。”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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