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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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esp;&esp;衬得这一碗普通的小馄饨，也高贵了起来。

&esp;&esp;她骨节分明的指尖捏住勺柄轻轻转动，带着碗中的小馄饨如白色小鱼一般在碗中游动，碗勺轻轻相撞，发出叮铛的清脆响声。嫩绿的葱花在雪白的馄饨上做着点缀，好似飘花白玉。

&esp;&esp;林清如不知在想什么，不由得轻笑一声，

&esp;&esp;“这样的小食，原不该用这样好瓷碗装点，也不该出现在花间楼这样来往之间皆是鲍参翅肚的地方。”

&esp;&esp;容朔眉毛微挑，“姑娘不像是在说馄饨，倒像是在说人了。”

&esp;&esp;他亦扬唇浅笑，“能出现在这里，即使是碗小小馄饨，也有她的独特之处呢。”

&esp;&esp;只见容朔的眼睛轻轻一弯，“不信姑娘尝尝？”

&esp;&esp;林清如似乎得到某种鼓励，抬起勺子，正欲尝尝这独特的小馄饨，却听得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esp;&esp;“咚咚咚——”

&esp;&esp;叩门声仓促而慌张。

&esp;&esp;叩门之人的声音还带着慌乱而焦急的喘息，

&esp;&esp;“大人！大人！不好了！王牙婆自尽了！”

&esp;&esp;凑个热闹

&esp;&esp;见左右邻里都围在门口，趁着捕快们拓印脚印处理尸体的功夫，林清如索性在院子里盘问起来。

&esp;&esp;“昨夜凌晨至今早，可有什么异常？”

&esp;&esp;村民们互相忘了一眼，纷纷摇了摇头，你一言我一语地答道：“不曾听见什么。”“没见有什么动静。”

&esp;&esp;林清如眉头轻皱，“可有听见什么响动？看见什么人？”

&esp;&esp;村民们歪着脑袋，像是努力回想着，

&esp;&esp;“清晨时分，好像狗叫得特别厉害。”

&esp;&esp;“对对对！附近养狗的人多，但凡有一家狗叫，家家户户便都跟着叫起来了。”

&esp;&esp;“只是她家黑狗经常夜夜嚎叫，也不算什么稀奇之事。”

&esp;&esp;林清如追问，“是什么时候的事？”

&esp;&esp;“寅时吧。”“也有可能是卯时。”“总之那时天还没亮呢。”

&esp;&esp;这时一个庄稼汉子回话道，

&esp;&esp;“寅时三刻，我出门上山拾柴火，路过她家时，从窗外看见她家烛火还亮着。那时还未听得狗叫。”

&esp;&esp;林清如追问那庄稼汉子，“那时你可有看见什么可疑之人，或是察觉什么异常？”

&esp;&esp;他挠了挠头，像是不好意思，憨笑道：“我时常看见她家在这个时辰亮起灯火，倒是未见什么异常，也未曾听得什么响动。窗户上隐约只看得一人身影，像是在屋内走动。”

&esp;&esp;雪茶低声在林清如耳边说道，“照此说来，王牙婆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寅时三刻以后？”

&esp;&esp;林清如轻点下巴，继续追问：“那时王牙婆家的门是开着还是关着的。”

&esp;&esp;“应该是从里关上的……不过天太黑了，我也不太确定……”

&esp;&esp;林清如又转过头去低声问道雪茶，“你们到王牙婆家中时，堂屋正门是开着还是关着的？”

&esp;&esp;雪茶想了想，回话道，“门是虚掩着的，一推便开了。”

&esp;&esp;王牙婆近邻一听这话，便朝林清如说道：“王牙婆本就是做那种见不得人的生意的。时常在都是夜间送了人来，所以她家黑狗才经常在夜里狂吠不止。”

&esp;&esp;他眨了眨眼睛，“我有时起夜，撞见好几回呢。”

&esp;&esp;林清如沉吟片刻，又问道，“那你们最近可有看见什么可疑陌生之人，在她家附近徘徊？”

&esp;&esp;“大人，这里是入城门的必经之路，陌生之人来来往往，每天有之。至于可疑之人嘛……倒是不曾看见。”

&esp;&esp;雪茶附在林清如耳边低声说道，“大人，莫非真是熟人作案？”

&esp;&esp;林清如点了点头，“还说不清楚。”

&esp;&esp;于是又问道，“王牙婆平时都与哪些人来往？与哪些人交恶？”

&esp;&esp;“她做那亏心生意，看不惯她的人那可多了去了。”

&esp;&esp;有村民跟着嗤了一声，“可不是，多损阴德！除了那些娶不着媳妇的，谁会和她来往？”

&esp;&esp;这时便有好事之人调侃道，“你说是不是啊！罗结巴！”

&esp;&esp;罗结巴一听扯上了自己，忙着急分辩解释，只是他越是着急，说话便越是磕巴。林清如听着他连着“大”了好几下，也未能将&ot;大人&ot;二字完整说出。周围村民不由得纷纷憋笑，就连一旁的捕快也憋红了脸。

&esp;&esp;“大……大人！”他终于顺利开了口，慌忙撇清自己，“大人明鉴！我……我与那王牙婆，平日里可没……没什么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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