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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方秉正饭量大,又吃了虾饺和蒸饺才勉强吃饱。他把最后一口咽下去,余光就瞥见方正搭在胃部的手悄悄用了力,指节微微泛白,喉结不明显地滚动了一下,呼吸节奏比平时略快了些,脸色比刚才更白了几分,眉心也微微蹙着。
&esp;&esp;方秉正把饭盒整理好:“哥,你不舒服吗?”
&esp;&esp;“没。”方正下意识否认,却在开口瞬间被反酸的灼烧感顶得偏头咳了两声,他偏过头,迅速用手背抵住嘴唇,硬生生将咳嗽压成一声闷哼。
&esp;&esp;方秉正轻轻擦掉方正额角的虚汗,声音又急又气:“你撒谎。”
&esp;&esp;方正闭了闭眼,喉结滚动了一下,低声道:“想喝水。”说着就想自己伸手去拿水杯。
&esp;&esp;方秉正握着方正发凉的腕骨,把他哥的手放到身侧,另一只手把水杯凑到方正嘴边,方正低头喝了两口,温水滑过喉咙,却没能压下那股反酸的烧灼感,他又咳了几声,苍白的唇色间漏出半声抽气。
&esp;&esp;方秉正皱了皱眉,声音沉了几分:“我去问下医生。”
&esp;&esp;方正想说小题大做,但被方秉正瞪了一眼,什么都不敢说了。方秉正转身就往外走,脚步又急又快,没过多久,他带着医生回来,手里还多了一小瓶药。
&esp;&esp;方秉正拧开盖子,语气不容拒绝:“抑酸药。”
&esp;&esp;方正配合地张开嘴,等着胃里的灼烧感消退。似乎是他脸色正常了一些,方秉正紧抿的唇终于松懈了一些:“歇一会吧,哥,我给你读读剧本。”
&esp;&esp;中午吃饭的时候,方正看着明显不是家里的保温桶,微微偏了偏头,看向方秉正。
&esp;&esp;“我新请了个厨师,拿小灶做的。”
&esp;&esp;方正轻声说:“我觉得你还是给林叔和萱姐道个歉。”
&esp;&esp;“我说错了吗?”方秉正看着方正,声音陡然提高,“他们要真爱我,为什么不会爱你啊!”
&esp;&esp;方正嘴唇动了动,半晌没说话。
&esp;&esp;方秉正低声说:“这些事儿你别管,好好养病就行。”他声音闷闷的,“你不在乎,我在乎。”
&esp;&esp;出院
&esp;&esp;方秉正规定的时限一晃就过去了,方正吃过午饭后便沉沉睡去,方秉正轻手轻脚地替他掖好被角,出去打了个电话,给时晨,他发小,是位医生,主要是分享自己脱单的喜讯:“有个好消息告诉你,我脱单了。”
&esp;&esp;“你哥……”
&esp;&esp;“就是我哥。”方秉正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雀跃,“今天打电话主要想问问你关于我哥的情况。”
&esp;&esp;时晨的声音立刻严肃起来:“检查报告我都看过了,”他顿了顿,“我建议你可以考虑中医。”
&esp;&esp;“有靠谱的推荐吗?”方秉正追问道。
&esp;&esp;时晨翻动纸张的声音传来:“可以啊,但在昌义的就一个,乌老先生的关门弟子,虽然年轻,但在调理慢性病方面很有建树。”
&esp;&esp;方秉正本以为要等出院后再安排,回到病房时,方正还在熟睡,阳光照在他哥的脸上,似乎镀了一层金边,他加了乌医生的微信,没想到对方说下午患者清醒之后就可以来号脉了,中西医结合,互不影响。
&esp;&esp;方正下午刚醒的时候还是晕,方秉正倒了杯温水递过去,又帮方正调整好靠枕:&ot;下午有位中医会来把脉,我自作主张答应了。”
&esp;&esp;方正皱了皱眉,方秉正在他脸上看到了几分害怕,早知道有今天干什么要糟蹋身体,他马上说:“你不能拒绝。”
&esp;&esp;方正随后叹了口气:“随你吧。”
&esp;&esp;四点半,病房门被轻轻叩响,一位穿着朴素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马尾辫利落地扎在脑后,手腕上缠着几圈檀木手串。乌医生看到方秉正的瞬间:“你是…方持心?”她紧接着问,“都说你退圈了,真的假的?”
&esp;&esp;方秉正尴尬地笑了笑:“没有,家里出了点事儿,这不,我哥生病了。”
&esp;&esp;“哦,”乌医生看了看两个人,心想,这两人也不像啊,她说道,“难怪,你们兄弟感情挺好。”
&esp;&esp;乌医生从随身的布包里取出腕枕,号了脉,表情也逐渐专注,她突然问道:“平时挺操心的吧?”
&esp;&esp;方正撒谎都不用打草稿,面不改色道:“没有。”
&esp;&esp;方秉正在后面说:“他确实挺爱操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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