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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吧…我会对你好的…”艾伦一边亲他一边保证,“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难道不是最相配的吗?”
“不要!”又气又急,小河泪盈于睫,情急之下,他说,“你…你叫社区管理员来…叫汉娜女士...我的名字已经登记在明年的收容塔名单上了,你要是能说服他们划去,我就…”
艾伦想了想,还是同意了。
然而很不幸的是,第二天小河就发情了,他躺在床上,只能勉强够到抑制贴。
发情期是固定的,但也受到激素的影响。有时候命运随意的一缕风,就是多米诺骨牌的全数坍塌。
艾伦带着四个社区管理员来,都是男人,其中有两个alpha,两个beta。
艾伦带了那张告诉他两年内会成为alpha的检测纸,他和小河只要在这些人面前承诺结婚,并签下保证书,小河就算和一个alpha互相拥有了,他不必再进入收容塔。
他们在小河家门口,敲门半晌无果,艾伦以为小河逃跑了,愤怒之下,他一脚踹开破旧的房门。
五个男人走进小河的房间里,小河躺在床上,雪白的脸色潮红,衣襟大开,神志不清,露出单薄的身体。
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帝国时代了。现在,每个登记在册的alpha和omega都能收到每三个月一次统一发放的抑制剂,完全可以应付这种场合。
但他们没有用。
因为小河一无所有。
一个alpha最先动的手,他闻到了小河的信息素。
小河睁开眼又昏沉,最终醒了,他发出凄厉的惨叫,因为他认识这些人,都是平常笑眯眯和他打招呼的社区管理员们,现在像猪一样喘着粗气,满脸赤红,上半身赤裸。
“我要汉娜女士!”他尖叫道,“汉娜呢!”
汉娜是唯一一个女性社区管理员,她对小河充满同情心,照拂颇多。
不幸的是,汉娜今天并没有值班。
最令小河感到如坠地狱的是,艾伦参与了。
男孩开始试图去扳那个alpha的手,但发现毫无作用后,他只得眼睁睁看着小河被咬了腺体。
那就没有用了。小河已经残破了。
是邻居先听到了小河的惨叫和声音,据他们事后回忆,等他们闯进屋子的时候,看到小河下身血肉模糊。一床狼藉中,有两个人试图用枕头闷死这个年轻而可怜的受害者,因为他的叫声太大了,会把别人招来。
小河在昏迷中,被救护车以最快的速度送往医院。
然而,这桩惨剧比所有人开始想象的都闹得大——
首先,小河是未成年人。
第二,他是贫困的omega。毫无还手能力,几乎是完美受害人的模板。
第三,他伤得很严重,失去了半条性命。阴茎甚至有被试图扯断的痕迹,后来其中一个参与者在警方审讯中承认,是他干的,因为他想羞辱这个年轻的、在承受方的男性。
第四,加害方有四个官员,其中有两个alpha,还全是男性。以及艾伦,一个还没分化的alpha。他们彻头彻尾地代表了强权。
人们对于omega不公待遇的愤怒终于达到了某种峰值。他们出去游行,替他声讨正义,要求将五个罪犯都判处死刑…小河并不知道,在医院,整整一个礼拜,他于昏沉中醒了又睡。公诉律师为他挡走了那些闻风赶来的记者们。
他的身体像一个被打碎的花瓶,做了三次大型手术,包括生殖腔修复和乳首缝补。
麻醉药一度让小河失去任何感觉,食不下咽。他的头脑也处在那种茫然空白中,还没有来到面对和接受事实的状态,仿佛一个婴儿,对世界失去了任何感知能力。
大概过了很久,有一天下午,有人轻轻叫他的名字。
年轻的omega茫然地睁开眼。
他认得眼前衣着昂贵的男人。
是他们这片区域的高级长官之一,绪家的长子奥穆什。
从政的贵族都是空降来的,不会在这个地方打转,只是挂个名义上的职位,一年以后,他们就会升迁到别的地方、那些更能赚资历的地区。
奥穆什那时候二十六岁,仍然没有成婚,这在上层阶级的大家族长子中是很少见的,只因为他是高精神力的alpha,只能和极少数基因匹配的omega长久标记。
“小河,”奥穆什就这样站在病床前,看着小河苍白几乎透明的面容,他脸上的表情似乎比素日沉郁些,“你感觉怎么样?”
男人第一次离他这么近,显得很高大。小河第一次听到自己的名字被这样一把低沉稳重的声音叫出来。
奥穆什手捧一束鲜花,拉开一张椅子坐下,然后把那捧花轻轻放在床头柜上。
这大概是官员那种形式上的慰问吧,但小河没有看到摄像机,也没有听到“这样的事是我们没想到的”、“有什么困难我们一定全力支持”之类的套话。
“大人…”他小声地说,身体往后缩着,“不…不,您不用来看我了…”
他现在感到alpha的气息都会惧怕,声音都在打颤。以至于医院选的病房观察全是beta医生和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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