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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婉婉点点头,心里却在嘀咕。
为什么环境不利于嘤嘤养伤?难道是家族矛盾和纠纷?
不过她又隐隐觉得,柏清的话好像太刻意了一点。
但是能够见到嘤嘤,叶婉婉还是很开心的,她迅速地吃完早饭说:“我们现在去看嘤嘤吧。”
霍呈炎住在别墅的三楼,叶婉婉这才发现原来两人住在同样位置的房间,只是楼层不同而已。
打开门,嘤嘤安静地躺在床上。
叶婉婉以为她能够控制住对嘤嘤的感情,但是当分别这么多天以后再见面,她发现还是不行。
呜呜呜呜嘤嘤还是一如既往地软萌。
“柏清,嘤嘤伤势恶化的严重吗?”叶婉婉怕牵动嘤嘤的伤势,都不敢上前摸摸他。
“还好,这段时间已经控制了很多,不过还是要好好修养,如果有时间可以出去吹吹风,不要紧的。”
叶婉婉点点头,悄悄地走进嘤嘤。只见嘤嘤闭着眼睛,小爪子无意识地卷起来,露出了尖利的指尖。
“叫他起来吧,他昨天晚上喝药就睡了,现在也该喝药了。”柏清看到霍呈炎装睡的样子,嘴角抽了抽,明明他早上来看他的时候还是睁着眼精神充足的样子。
“好,”叶婉婉轻轻地走过去,柔声说道,“嘤嘤,起来喝药了。”
躺在床上的嘤嘤先是小耳朵动了动,然后卷起来的小腿蹬直,乌亮乌亮的眼睛睁开来,看到叶婉婉,他好像有些不敢相信,眼神中带着几分疑惑,又带着几分震惊。
“嗯嗯。”
——叶婉婉你出来了。
柏清在旁边差点没忍住,要是能够出声的话,他真的很想说一声:霍呈炎,你演过了!
柏清:你演技不行啊霍呈炎!
“嘤嘤,你感觉怎么样?身体好点了吗?”
霍呈炎适时地露出淡淡的隐忍,强撑着说:“好一点了。”
叶婉婉自然看出了嘤嘤表现出来的疼痛的神色,她心里一揪,嘤嘤遭遇了什么,明明他回来的时候都已经恢复的挺好的了。
现在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那起来喝药吧。”叶婉婉心疼地说道。
霍呈炎本来是脸朝着外面蜷缩着,听到喝药,他强撑着翻了身,想要自己爬起来。
可是两只小爪子晃晃悠悠的,没有力气,刚勉强站起来,前爪忽然无力的往前扑,还好这是软软的床铺,到没有什么损伤。
“怎么会这样?伤的真的很严重吗?”叶婉婉眉头微蹙,眼睛里写满了担心。她记得嘤嘤连爬都爬不起来还是她刚见到他的那几天,后来他再也没出现过这种情况了。
难道这一次居然和见到他那次一样严重吗?
柏清隐藏住眼睛里看戏的申请,正色回复道:“其实这段时间恢复的还不错,只是药物里面有一些会让身体乏力。”
“那就好。”叶婉婉在原地纠结了一会儿,看着嘤嘤努力地爬起来但是数次失败。嘤嘤的眼神中已经流露出一丝对无能为力的厌恶。
他是受伤了吧?不只是身体上的伤害?
他才回家半个来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还必须借宿到其他人家里保护自己,身边没有一个可以帮他的家人。
叶婉婉的心有些刺痛,她知道嘤嘤的来历应该不凡,甚至有些隐隐的猜测,但是她不敢深想。
因为她知道,有些事情一旦沾染上,就再也甩不掉了。
就比如她的父母,如果不是救了不该救的人,如果不是卷入了那场纷争,也许他们就不会死。
这让她的心里分成两半,一半告诉自己嘤嘤是无辜的,他需要别人的安慰。一半告诉自己,应该要远离,因为她没有能力来掺和这些事情。
明明她都已经下定了决心,要离开这里,把这段经历压在心底。从此以后可以一个人自由自在的去看各地的风景。
但是在看到嘤嘤眼神中流露出的那一丝对自己无能为力的厌弃之后,叶婉婉忽然后悔了,忽然心软了。
柏清没有动,他在旁边插兜看着霍呈炎演戏。
一边看,一边在心里想道:这个戏虽然演的烂了点,可惜真的有人吃这一套啊!
果不其然,他的感慨还没说完,叶婉婉就看不下去了,上去抱起了嘤嘤,把它放到了腿上,她拿起了桌边的药物,轻声细语地哄道:“嘤嘤,张口。”
霍呈炎感受到女人温暖的怀抱的时候,突然心里有些酸酸的涩涩的。
他想到了许多事,想到了许多他名义上的亲人。可是这些人都没有叶婉婉一个人带给他的温暖多。
她的母亲所嫁非人,再生下他不久后就精神错乱,没有药物的治疗压制,她正常的时候还会温柔地给他擦脸,教给他东西。但是当她精神力暴乱的时候,她会攻击他,会毫不犹豫地掐着他的脖子。
他的父亲小时候无视他,长大后既依仗他的能力,同时又忌惮他。他从来都没有问过一句,他有没有受伤,他会不会疼。
他的兄弟,忌惮他,无时无刻不想从他手上夺走他拥有的权利。甚至,不惜联合起来暗杀他。
谁能想到,平时斗的和乌鸡眼一样的一群人,居然能够联合起来。就为了能够抓住他,为了让他消失。
霍呈炎听到叶婉婉的声音,乖乖地张开口,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药,小嘴巴一动一动的。
叶婉婉一手揽着嘤嘤的头,一手摸了摸他的小肚子,问道:“怎么样,好点了吗?”
霍呈炎点了点头,毛绒绒的小脑袋像小鸡啄米一样,一点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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