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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栀,听清了吗。”叶柏南似笑非笑。
她收拾着露台上的鱼竿,没搭腔。
“我的两大后台,一个韩长林,一个梁局,你瓦解得干脆利落,一个不留。”叶柏南面目森寒,“韩长林反悔,是你逼迫的。”
傅夜寒敞了衣襟,长腿极大的角度分开,姿势放浪形骸,“傅家和韩长林不熟,我没本事逼他反悔什么。他本性清廉坦荡,大约是自己不愿同流合污。”
叶柏南仅剩的一丝耐心耗尽了,从沙发上起来,“你不逼他,是逼我了。”
“不尝一尝蒸鱼了?”傅夜寒大喇喇笑,叩击着膝盖,“亲手开膛,亲手刮鳞,你这份辛苦,结局是竹篮打水了。”
“倘若是你,百分百败了;”他目光阴鸷狠辣,“可惜,我擅长反败为胜。”
叶柏南带人离开。
保姆清洗了地板的血迹,又焚了香薰驱散腥味。幸好,对方下手轻,是皮外伤,只不过,专挑门牙、鼻梁这类敏感单薄的部位,大老爷们儿也疼得扛不住,傅夜寒给了一笔工伤费,打发他们去医院。
“炖一锅十全大补汤,我补一补阳气。”
何姨诧异,“您补阳气...”
“体弱,阳衰。”
南栀瞟他。
心眼窄、记仇的毛病,岁数越大,越严重。
“哎呀!”何姨着急了,“我马上炖汤,调一调您的阳精,夫人盼着下一胎是孙女呢——”
阳精...
太露骨了。
傅夜寒不嫌臊,上楼,进卧室,下楼。
又翻出那件舞蹈服。
南栀心惊胆战。
他抚摸羽毛,仿佛抚她皮肉,她条件反射一般,痒得蜷缩着四肢。
何姨上上下下跑着,取药材,切块,捣碎,嘴巴念叨,“小太太年轻,容易受孕,换了年南稍大的太太,您体质又虚,折腾一年半载也怀不上了。”
南栀横卧在沙发左边一角,按遥控器。
傅夜寒原本在右边一角,不知何时坐中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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