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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刃还准备玩会儿,周婶子路过毫不留情一句,“小少爷,大当家在笑呢。”
原本忙的手足无措原地转圈的时有凤,抬头一看,霍刃那深眼泛着笑意,嘴角都咧开了。
时有凤面色缓和下来,从霍刃胳膊下走出来,心力交瘁道,“不要逗我了。害得我信以为真。”
“我瞧你不开心,是不顺利吗?”
“没有啊。”
“那还板着脸,路都忘记看了。”
时有凤悄悄凑近霍刃,可霍刃太高了,他不过到他肩膀处。
好在霍刃识趣的偏着脑袋俯身凑耳。
时有凤压着兴奋的低声道,“我就是高兴呀,他们一家都夸我了,还是三个人。很开心的,但是又不能表现出来,你懂吧。”
霍刃揉了揉耳朵,“不懂。”
他只知道小少爷确实好骗,可得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紧了。
他手贴时有凤后脑勺,青丝柔软丝丝滑滑的挠着手心,他揉了揉,“小脑瓜子想的还挺多。”
两人回去的时候,洞口嬉闹的也散去了。
像盛会过后的蜜蜂,人们都开始回到自己的那块山洞地上。
大多数人直接地上铺着草席棉被,裹着衣服盖着褥子就睡了。
少数讲究的还是搭了个棚子。
浣青就是要搭棚子的那个。
但是没人帮他,他身边那个奴仆小文,也干瘦干瘦的,很难把三根手臂粗的树干绑扎在一起,更别说立起来了。
而且,浣青睡得位置,也挨着时有凤两人的附近。
浣青见小文反反复复搭不好,便一直朝小文撒气。
最后自己动手,反而手心被粗糙的树干摩擦出了红。
恰好,时有凤两人从边上路过。
“看!我手心也红了!”
浣青耀武扬威的炫耀,把手心怼在时有凤面前晃。
那干净的手心沾染了湿树枝的污糟屑沫,脏湿湿的又摩擦翻皮的红。
时有凤看着就头皮发麻。
时有凤不知道这有什么好骄傲的,但还是捧场道,“那你好厉害呀,这样都没哭。”
浣青茫然。
这应该哭吗?
时有凤觉得浣青有些可怜,自小不知道娘是哪位,头上全是凶神恶煞的哥哥。要不是隔三差五去他爹面前晃悠,他爹都认不出这个哥儿是他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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