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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春花一把老骨头压根不是一群孩子的对手,最后拄着拐杖叫他们平分。
小石头脸被抓花了,嚎叫道,“一共就三根肉干,全被大哥吃光了!”
李春花见孩子们把棚子都打垮了,还惦记着吃,一巴掌打下去,把小石头打的偏三倒四晃。
李春花扯着脖子望洞口的人影,小少爷那背影柔柔弱弱的,没想到底子里淬了毒。
明知道她这儿孩子多,故意拿三条肉干让他们打架!
她那斜眼阴怒的神情,李腊梅一眼就知道什么意思。她瞧得通体舒坦,眉宇间的老气都松开几分,“你这么想,谁还敢给你家打交道,便宜没占满,还怪人家不是咯。”
时有凤带着秀华婶子一离开,时有凤就朝秀华眨眨眼。
哪还有刚刚那受欺负的委屈样子。
秀华松了口气道,“我真以为小少爷受委屈了。”
装乖掉眼泪,几乎是时有凤的绝技。
不然怎么让他铁腕作风的娘、动不动就阴暗暴躁的姐姐心软,手足无措的顺了他的意呢。
哎,虽然想着想着,就真的有几分真情实感的无助无用的委屈了。
时有凤摸了下嘴角的泪珠,目向远方,“山洞外雨停了,我们出去透透气吧。”
几千人都住在洞里,洞中气味着实难闻。
此时山雨停歇,郁郁葱葱的树木像是野草被人随意割了一刀“残垣断壁”。
原本荆棘丛生的树底下被暴雨冲刷的干净,裸露出黄褐色相间的土壤。
空气里弥漫着土腥味,但更多是山风湿润把嫩芽变深绿的勃发,是藏在暴雨洪流中的生机。
霍刃把洞里的男人全都轰出来捡树枝。
那场面漫山遍野人声鼎沸,丝毫没有洪灾的担忧之情。
冲没了就冲没了,反正他们靠打家劫舍维持生计,又不靠天吃饭。
时有凤听着这远处轰隆隆的山涧洪流,心情实在笑不出来。
不知道城中灾情如何,他家人有没有事情。
“咋的了,我的小少爷,听说又哭鼻子了?”
雄浑打笑的男人声音响起,时有凤一回头,就看见霍刃手里抓着一把野花递过来。
“都是地上捡的,看着有些不新鲜,但是好歹是花不是。”
红艳艳的杜鹃花,老大一把,霍刃递来时遮住了人半个脸。
人面鹃花相映红。
时有凤低着头道,“不要,脏脏的。”
小柿子跑来,笑嘻嘻道,“我来抱着吧,小少爷不好意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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