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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是大面积的冷白,尚未悬挂任何装饰。
靠窗墙边立着的定制衣柜,巨大的双开门敞着半边豁口——里面大部分空间还空着,只有几件匆忙挂进去的外套,其余行李仍堆在角落尚未拆封的纸箱顶部,棱角分明地突显出空间的临时感。
独立卫生间那道磨砂玻璃门还虚掩着一条缝,未散尽的水汽混合着沐浴露的甜香丝丝缕缕渗出。
床是真的大,米白色的布艺床头占据了一大片视觉。
床垫微微下陷,带着浴后温热气息的躯体靠近了他同一边的枕畔,柔软的织物摩擦出细微的窸窣声。
真丝睡裙光滑冰凉的触感若有若无地蹭到顾凛穿着薄棉睡衣的手臂外侧。
顾凛的身体绷紧了,像一根骤然绷紧的弦,所有的感官都凝聚在那一点轻柔的触碰上,血液再次不听话地朝着某个隐秘的角落奔涌汇流。
被子下放在身侧的手指蜷缩起来,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他和白子妍,距离北疆之旅的初逢,其实才过去不久,满打满算也就两个多月,更莫提正式确认恋爱关系的时机,速度更是快得连校园小径的梧桐叶都还没染透秋黄,两人居然已经躺在了同一张床上。
在这间租金高昂得像天文数字的公寓里。
白子妍侧过身。
夜灯微弱的光线被她挡住大半,在顾凛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轮廓,照亮那双清澈、幽邃专注的眼睛。
那目光落在顾凛脸上,带着一种温和的、如同溪水浸润卵石般的沉静审度,仿佛能看穿他皮肤下翻腾滚沸、如同岩浆暗涌却不敢喷发的情潮,以及那份面对她时根植于本能、近乎虔诚的、不敢亵渎的敬畏与无措。
她的身体挪动了一下,温热的触感隔着两层薄薄的睡衣清晰地传递过来,并非全身紧贴的交缠,而是一种依偎的姿态。
她伸出一条手臂,非常自然地、带着一种近乎宣告所有权的意味,圈住了顾凛的腰腹,头颅则寻找到一个舒适且占据着绝对优势位置的角度,枕在了他紧窄坚实的肩膀上——一个将对方半边身体拢在怀里的姿势。
这动作带着一种奇异的安定力量。
“累了吧?”
白子妍的声音贴着他的耳根附近响起,微沙的吐息拂过耳廓和脖颈敏感的绒毛,激起一阵电流般的酥麻,却奇异地没有点燃欲望,反而像一缕温热的泉水注入焦渴荒芜的旱地,带来令人心头发酸的松软感。
“搬东西,收拾……折腾了一晚上。”
“嗯。”顾凛的喉咙里艰难地滚出单音,干涩得发紧,又带着仿佛被无形力量扼住的沙哑回应。“是……有点。”
他的目光试图从那张近在咫尺、在昏暗光影里显得模糊又深邃的脸上移开,投向磨砂玻璃门缝隙里渗出的、属于卫生间的幽蓝冷光——那是房间里唯一冰冷的色调,如同嵌入这片温热中的一道裂缝。
头顶传来白子妍很轻、很缓的吸气声。
她的脸在他的肩窝处微微抬起了几毫米。
夜灯堪堪照亮了她的下颌线,以及被那圈晕黄描摹出的鼻尖弧度。
那份沉静的、溪水般温和的审视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更深邃的幽静探询。
她没有说话,只是那样俯视着他剧烈起伏的胸口轮廓,目光沉甸甸地落下。
然后,她圈在顾凛腰腹的手臂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收得更紧力了些。
温热的掌心向下,稳稳压在他微微绷紧痉挛的小腹位置。
那动作带着一种绝对的安抚,又像在无形中宣告着这块区域的归属权与控制权,直接镇住顾凛即将破开理智,以及岩浆般的焦灼。
与此同时,没有半分迟疑。
她的头颅沉了下来。
那似乎还沾着沐浴后水汽湿意的唇瓣,覆压上顾凛微微张开的嘴唇。
湿软的嘴唇压得很实,舌尖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轻松顶开顾凛的齿缝,滑腻灵活的舌头直接探到他的口腔最深处,在黑暗中缓慢搅动起来。
她先是用舌面重重摩擦他敏感的上颚软肉,接着抵住左侧牙龈内侧,来回刮蹭起来,力道不轻不重,却带着磨人的黏劲。
顾凛的舌头被她有意无意地压在底下动弹不得,只能被动感受那条侵入者的滑软在自己齿列间游走,把冰凉的唾沫涂满每个角落。
她的舌头灵巧得惊人,像一条蛰伏已久的蛇,有节奏地,深深凿入顾凛上颚更深处的柔嫩皱褶之中,每一次顶刺都带着碾压碾磨的力道,用舌尖最硬韧的部分,专注地、反复地舔舐、碾压着上颚里的某一个敏感点,激起顾凛一阵阵直冲大脑的酥麻电流。
短暂而精准的停顿后,那湿滑的舌尖由硬变软,卷成一道吸盘状的圆弧,牢牢包裹住顾凛被迫仰起的舌尖前端。
然后,猛地向上一拔、一嘬,力量奇大,几乎是要将顾凛的最后一点自主意识连根吮吸出去。
同时,伴随这裹缠绞吸的动作,更多新鲜、黏稠、带着体温的津液,从她的舌底源源不断地涌入两人的交缠空间。
紧接着,不等顾凛从那拔吸的晕眩中缓过神,她的舌面便快速扫掠过他的整个舌苔底部,一路舔舐至舌尖下方那条系带,再顺着舌腹一路滑向与牙龈相接的深沟区域。
在那里,它像一个永不疲倦的探索者,一遍、又一遍地刮擦顾凛微微凹陷的舌床沟壑,伴随着湿漉漉的搅拌声。
每一次刮擦,都带起一片细密的痒意在他的深喉扩散开来,又麻又烫。
顾凛能清晰感觉到那条属于她的活物是如何碾压、挑逗、占有着他口腔内每一寸可供亵玩的私地,仿佛在进行一场隐秘而淫靡的领土确认仪式。
她的唇舌在完成了那场淫靡的探索后,并未就此停歇。
一个明确无误的信号传来:她的舌尖牢牢抵住他的舌根下方,舌面则微微拱起形成一个微妙的弧顶,像打开了闸门的堤坝。
紧接着,一股股温热的、带着她舌下腺独特清甜气息的唾液,便如同有了意识的活水,持续不断、不容拒绝地被挤压推送过来,直接灌向顾凛咽喉深处的狭窄入口。
这绝非无意识的分泌。
白子妍清晰地控制着唾液流出的节奏与流量——先是平稳如涓涓细流,待他喉结下意识滚动一次后,量便陡然增大,变成一股粘稠的、带着一丝胶感的暖流,迅猛冲击着他的喉咙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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