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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樾有些脸热,不由轻咳了一声,也跟着一本正经地说话:“按的好下次再带你去。”
沈淮之更认真了,“我一定好好表现。”
两人玩闹了一会儿,夜色渐深,沈淮之的手极其自然地从肩膀往下,而后手上一个用力,林樾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到枕头上了。
“不早了,我们睡吧。”
林樾:“……?”手放哪儿呢?这是要睡觉的样子吗?
云层遮住了新月,屋内巫山雨云,春意盎然。
很快,重阳节就到了,除了重阳糕,林樾还做了糖藕,一大早去买的新鲜莲藕,加了冰糖,小火慢炖,再加上刚煮好的莲子和小圆子,最后撒一把桂花,清甜不腻。
今天有沈淮之帮忙,林樾轻松不少,还能抽空自己先喝一碗,又给沈淮之喂了一块,“好吃吗?”
“好吃,莲藕很粉糯,汤汁也很清甜。”
林樾信心大增,笑容满面地开门去了。
甜香坊开门的时辰不算早,大多等着吃完早饭上工的也不会来甜香坊,一般是闲着无事出来溜达的人来得多些,因为清闲,所以也有兴致和外人聊天,搭伙坐一张桌子的人不少,和林樾这个掌柜闲聊的也有,看见铺子里有了新面孔,好奇的人不少。
铺子刚开张四天,已经有连来四天的熟客了,林樾最熟悉的一个是郝松和他夫郎何汀,还有一个是迎春巷的祝迎荷祝婶儿和她夫君左浦,家里有两家铺子,现在是她儿女在照看着,她们夫妻每天也会去一趟,这两天都是在甜香坊吃了茶点才去铺子的,因为经常凑到一起,他们四人也熟悉了不少,经常凑一块聊天。
祝迎荷是几人中最健谈的,看今天林樾不忙,就笑着问道:“林掌柜,这是招伙计了?瞧着手脚还挺麻利的,不像生手啊。”
林樾端着他们点的糖藕过来,接话道:“祝婶儿,还没招伙计呢,这是我夫君。”
沈淮之听林樾说起过铺子里有了好几个熟客,虽然没对上号,但这个祝婶儿明显是其中一个,当即笑着回道:“在下沈淮之,祝婶儿好。”
祝迎荷脸上带了一丝懊恼,“原来是林掌柜的夫君,怪我怪我,一时眼拙了。”
林樾摇摇头,“祝婶儿这是什么话,他今儿也是第一次过来,怪我之前没和您说。”
祝迎荷有个爱好,就是爱给小年轻说媒,看林樾年纪轻轻就这么有本事,还品貌俱佳,她都盘算着给林樾说媒了,现在只庆幸还好没开口,不然真是不好再过来了。
这么一想,祝迎荷立马开口夸了好几句,左一句般配,又一句合适的,还拉着他夫君也跟着夸,郝松夫夫原本吃的正高兴,看他们夸的起兴也跟着凑了个热闹。
林樾和沈淮之都有些反应不过来,良久,林樾才笑着讨饶,“祝婶儿再说,我可要待不住了。”
祝迎荷笑着摆摆手,适时停下了,碗里的东西也吃的差不多,“林掌柜再给我来两碗糖藕,重阳糕也来一碟子,我带走。”
“好嘞,我这就给您装。”
这段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但祝迎荷几人走后,陆续进来的客人也有那么几个健谈的,看见沈淮之都要顺口问一句,林樾和沈淮之回了好几遍,一天过去,大半客人都听说林掌柜有夫君了。
林樾关门的时候甚至松了一口气,虽然他说起“夫君”已经很自如了,但一遍又一遍地回还是很让人脸热的。
“咱们送完点心就直接去鲈鱼馆吧,再晚人家铺子该关门了。”
半个时辰后,两人吃上了鲈鱼烩,还有鱼羹,那叫一个鲜,林樾都没那么肉疼了,钱花了就花了吧,明天再赚。
重阳节过去,沈淮之又回了府学,林樾一连忙了好几天,铺子生意不错,林樾一个人有些忙不过来,每天做的点心都不算多,差不多未时末做好的点心就卖完了,林樾已经盘算去寻个伙计了。
这天,林樾照常开门,昨晚睡得不大安稳,林樾做完点心都还有些迷糊,一开门就被对门的爆竹声吓了一跳。
林樾还以为对门铺子换人了,再一看还是原先那家面馆,也不知是要做什么,趁现在还没客人,林樾就站着看了个热闹。
“周记面馆从今日起,每天辰时进店吃面的客人,都按原价的八成,截止日期不定,诸位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
林樾都心动了,确实挺便宜的,对门的掌柜看见林樾在门口,志满得意地进去了,这回林樾看清了。
林樾眉头一皱,他们好像不认识吧,因没有紧挨着,之前也没上门拜访过,怎么瞧着是不大和气。
林樾是在三天后才意识到周记面馆折价卖面的意图不单纯的,似乎并不是以做生意为主,而是为了和甜香坊竞争。
府城做工的人大多都是卯正就准备吃早饭,辰时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干活儿了,所以周记面馆以前都是卯时就开门的。
但甜香坊因为只有林樾一个人,点心的准备工作又相对繁琐,通常都是辰时,甚至接近辰正才开门的,比面馆足足晚了一个时辰。
甜香坊开张后,对门面馆的生意确实受到了一些影响,但严格来说并不算多,甜香坊开门的时辰有些晚,而且会在点心铺子吃早饭的人也不多,林樾一直觉得两家铺子并不算冲突,之前也没怎么关注过对面。
但面馆选择辰时后折价卖面,实实在在影响了甜香坊的生意,点心铺一连三天,每天早上都有接近一个时辰的空档,不止一个客人都到甜香坊门口了,听到对面折价抬脚就过去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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