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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终于,有人忍不住求饶道。
但阿渊的眼神冷漠无情,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是你们先不仁的,就别怪我不义。”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一剑割断了对方的喉咙。
直到周围再无一人能够站立。阿渊才感到有些疲惫不堪,身体渐渐失去力量。他紧紧握着手中的剑,支撑着身体,以免自己倒下去。
这时,花令仪从酒窖里爬出来,她浑身脏兮兮的,脸色苍白,神情迷茫。她摇摇晃晃地走到阿渊身旁,目光扫视着四周满地的尸体。她感到头痛欲裂,脑海中的记忆似乎被抹去。
“这是哪里?我是谁?这些人为什么会躺在这里?”
花令仪喃喃自语,试图回忆起过去的事情。然而,无论如何努力,她都只能想起一个名字——阿渊。
虽然高烧退了,但阿渊也现花令仪的记忆中,好似只记得了自己,其他的一切就像被一场大火侵蚀,让她忘的一干二净。
“你叫花令仪,好好活下去……”
阿渊话未说完,他耳边嗡鸣声响,全身一软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再次苏醒,他躺在河边,撑起半身,还是感觉有些昏沉。扭头一看,花令仪正用河水洗着脸上的血污,洗净后露出许多细小的伤口。
花令仪听到动静回头,见阿渊醒了,说:“你醒啦?”
“嗯…”阿渊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点。“是你将我带到河边的?”
“嗯。”花令仪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些刺痛。“途中摔了几次,磕到了头,但还好,不是很痛。”
看着花令仪又变得生龙活虎,阿渊又回想起皇后的嘱托。
“带她走,只要她不死,岭北国便永远都不可能落入他人之手。”
冰冷的水溅在阿渊脸上,让他回过神来。
“什么呆呢,你看,这里好多鱼啊。”
阿渊站起身,说:“别玩了,跟着我走。”
一路上,阿渊也不知道如何照顾一个比他小十岁的小女孩,只知道饿了给口吃的,渴了给口喝的,总是生人勿近般的永远离花令仪有三步之遥。
他们乞讨过,挨过打,受过饿,挨过冻,一路西行两年,混入了西启国,从此在这异国他乡扎根,为了生存阿渊几乎靠抢靠偷。
但是他最喜欢的还是江舟楼的铺子,毕竟这里没有人能够奈何得了他。然而,自从江舟楼出现之后,他还是第一次在这里栽了跟头。
江舟楼手中的胭脂盒轻轻合上,仿佛宣告着阿渊的故事已经结束。
江舟楼静静地看着他,听完整件事情后,心中也有所感悟,意识到阿渊本质并不坏。
“从今天开始,只要有我在,你就不会再受苦了。”
阿渊低下头,轻声说道:“我当然相信您有这样的能力,只是担心自己做得还不够好。”
“人生的道路本就崎岖不平,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你可以随心所欲地施展才华,但绝不允许再偷窃或抢劫。”
阿渊觉得江舟楼似乎拥有一种神奇的魅力,让他逐渐放下了警惕心,并愿意去信任他。于是,他感慨地回答道:“如果能够吃饱穿暖,谁又会去动那些歪脑筋呢……”
“好了。”江舟楼扶着阿渊的头,让他微微抬起头来,好能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你看看,这样如何?”
阿渊仔细端详着镜中的自己,现江舟楼不仅将他脸颊上的鱼鳞完美地遮盖住了,而且还保留了他额头上的鱼鳞。他不禁感到有些疑惑,问道:“为什么不把额头上的也遮起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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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舟楼微微一笑,一边收拾着梳妆台,一边解释道:“因为我觉得这样好看。你额间的鱼鳞就像是贴花一样,与平常的妆容有所不同,我相信一定会有姑娘喜欢你这个独特的妆面。所以明天你就站在胭脂铺门前,展示一下。”
阿渊虽然不太理解,但既然江舟楼如此安排,他也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他挠挠头,笑着说:“是。”
与此同时,花令仪正趴在门边,小心翼翼地偷看阿渊。她现,那股刺鼻的鱼腥味似乎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熟悉而清新的野雏菊香气。
江舟楼其实是有意为之,他在给阿渊上妆的时候用了一些法力。
从现在开始,阿渊的身上会散出淡淡的野雏菊香气。
阿渊又一次戴上围巾遮住脸,原本天真无邪的十六岁少年此刻多了一份深沉。
两人一起吹灭了铺里的油灯,然后一起走到后院,现花令仪还没有睡觉。
"怎么还不睡?"江舟楼伸出大手,轻轻地抚摸着花令仪的小脑袋。
花令仪蹭了蹭江舟楼的手心,然后紧紧地握住他的手,说道:“我听到你们的声音,就想过来看看。”
阿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嘟囔道:“我要去睡觉了。”
说完便转身回到房里。
看着阿渊离开后,江舟楼也准备前往书房,而花令仪却始终跟随着他。
“怎么不去睡觉?”江舟楼疑惑地问道。
花令仪摇摇头,表示她现在并不想睡觉。
江舟楼从书架上拿下一本布满灰尘的书,轻轻吹去上面的尘埃,然后温柔地拍了拍它,微笑着对花令仪说道:“那就陪我一起挑灯夜读吧。”
花令仪的眼神中透露出明显的兴奋,她用力地点了点头,表示非常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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