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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端总是这样纵容包容他的一切。
老板不止一次强调,道长真的很恐怖,是足以令人胆战心惊、不寒而栗的恐怖,可何月竹从来没有懂过。他不知道那双眼睛在看他和看旁人时完全是两个模样。
何月竹歪头盯那双被打湿的温柔眸子,右手探进了主人的黑色上衣下摆,心头的小天使说往上酝酿酝酿,小恶魔说还等什么直接往下!
他深深呼吸,把自己紧紧压了上去,右手往下。爱欲在涨潮。
试探着。感受着。仅仅是这样他的神经就涣散起来。何月竹咽下一口唾沫,不知道昨晚的自己怎么能吞下。现在的自己又怎么能吃下。
但是,他好馋啊。
吴端看着面前被情欲感染、正一脸期待地等他拆开他的爱人,定了定神,把那只胡作非为的手拉出来。
就像马上就要放进嘴里的蛋糕被夺走,何月竹心里委屈得不行,瞬间就不开心了。
吴端往他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别急。”
“呜···。”何月竹捂住脑门,心里把小恶魔骂了一顿,听到没,别急!
吴端倾身深深吻住他,手中解开他的衬衫,白色布料自然落在两人脚边。而他也一直往下吻去,喉结,锁骨,胸口,脐周,直到单膝跪地。
何月竹被亲着亲着好像要融化,他忽然明白过来,出声:“等一下、等—”却眼睁睁看着吴端捧着他颤抖的欲望,往那渗水的顶端轻轻吻了一下,接着斜眼望着他蛊惑地笑。
仅这一下,何月竹差点被直接带走。
而吴端含住他发胀的性器时,何月竹几乎被那湿润与温度迷在了漩涡中,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双手轻轻搭在吴端的后发,全凭本能挺腰,把自己送去。
好舒服、好舒服。就像痛饮一口清酒,从身体里开始暖起来。
他紧紧握着逐渐发烫发热的淋浴喷头,神智模糊的时候,感觉就像握着心爱的人的。然后想象着他用这么热这么硬的插入自己。
他想,要坚持一下,绝对不能射在喜欢的人嘴里。
可吴端攀上他的臀,手指入侵进去,贴着肉壁揉他最敏感的器官,来回打圈用力,根本是在逼他缴械。何月竹被他揉得又酸又麻,柔软的腰塌了下去,他咬着食指根,用疼痛勉强自己再忍一忍。
“我、我不行了······”他试着离开,却被含得更深。尾音颤抖,纤细得就像窗檐一碾就碎的冰凌。
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射在了对方嘴里。
“吴、吴端...我...、”何月竹连忙抬手想接,“吐我手里吧。”却见吴端喉结滚动着,尽数咽了下去。吴端支膝站起,将他一把拦腰抱住,而后架上洗手台。
他左手护着何月竹的椎骨,隔断大理石台面的冰冷与坚硬。右手捧着何月竹的脸,等待何月竹解开他。
何月竹让那个他馋了好久的抵着小腹,划过腹股沟与脐周的粘稠与热度让他浑身发烫。他扬起下巴,啄了一口对方嘴角,舔去那里残留的白色,
而后一发不可收拾,带出余下的混乱与哗然。
何月竹被压得后脑勺贴上了镜面。怎么也等不及了,每句呻吟与叹息都在催促。
可吴端仍未尝够他的嘴,毕竟就差一点,只差一点他又要失去这份甘甜与柔软。
吴明的魂器不是镜子,何月竹会以为那是镜子,因为它照出的是人的死期。
道长在某些时候仍然不够老练,仍然留着某些纯粹而天真的期待,期待着只要他尽快扫除所有埋藏的隐患,何月竹就能安稳度过一劫又一劫。可纵然昼夜不休,也算不出命运究竟会从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夺走他的爱人。
何月竹是个笨蛋,可就连他都知道,最无法释怀的感情,是夹带愧疚的深爱。这份感情让他几乎抵着镜就要了何月竹。
直到何月竹喘着粗气连连求他停下,“吴端...等一下,等一下好不好?”
双腿已经瘫软,他努力地爬下洗手台,在一旁找到那罐新开封的润滑,“这、这个。”他咧嘴笑起来,好像在草丛里叼出宝藏骨头的小狗,“我刚刚发现的。”
吴端从情绪中抽离,看着满面潮红朝他笑的爱人,无异于某种轻轻涉足就会深陷其中的绀色泥沼。
何月竹认认真真地挤了许多在吴端的手心,按照记忆里说明书的指示打圈抹开。而后转身背向他,抬起臀,回头望,“我一个人用不来,帮帮我。”
吴端莫名觉得好笑,明明不需要这些你已经够多汁的了。他倾身拥住他,冰凉的凝胶很快进入温热的身体。
何月竹浑身发颤,他看着镜中吴端专注帮他润滑,垂下的眸子那么好看,而注意到有人在偷看,吴端便抬眸朝他促狭笑了。
何月竹捂住脸。心说,真的好喜欢他啊。
深处开始发热,发麻,好像全部融化在一起,勾出一种异样的情绪。他不得不更努力压腰地迎合,试图索取一点点更多快感。
他已经馋死了,可为什么吴端还没有开始喂他。
“吴端...还没好吗?”
“...。”而吴端只是掐着他薄薄却柔软的一层腰肉,陷在某种难以释手的珍爱与不可告人的悲哀中。
何月竹看出他的走神,“你...在想什么?”“我在想,要怎样才能救你。”
“...?救我?”剩下的话被顶到最深处的冲撞压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沙哑与哭腔。本来以为做了润滑会多少轻松一些,可还是被撑得窒息。
何月竹完全受不了,双脚被迫踮起,颤颤巍巍摇摆不定,不得不双手都支撑在洗手台两侧,瀑汗淋漓,辛苦到脱力,嘴边断断续续:“太、太快了...能不能...唔...不要全部.....?!”
而吴端叹气,“你啊。”只好慢下来,他把何月竹左腿抬上洗手台,好让他张得更开。
他抬起何月竹被潮红浸润的脸庞,两人一起看着镜子,“你看你。又贪吃又挑食。”
结果让何月竹好像受了什么刺激,夹得更紧了。
吴端被夹得呼吸不稳,额上薄汗全是情热的味
道。不再管何月竹的求救,往那又湿又软又糯的深处撞去。
他在潮涌的爱欲中,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无知无觉把何月竹下巴掐得通红。满手都是何月竹的泪水和口水。
而怀中人顺着他的视线虚虚望去,脸红得更加彻底。镜子中同样失神而恍惚的两个人就像抵死纠缠的荆棘与花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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