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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咋整?”外婆焦急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
沈禾伸手再次确认了一下沈秀的体温:“外婆,您别着急,我先看看情况。”
仔细看了看沈秀的面色、心中大致有了判断:“应该是受了风寒,这几天天气多变,可能是不小心着凉了。”
王彪和张柱子也被惊动,来到房间。王彪挠了挠头,一脸担忧地问:“姑奶奶,要不要我下山请个郎中?”
沈禾摇头:“镇上离得远,来回耽误时间不说。再说现在能跑的都跑了,哪还有郎中,咱们家里有草药,我先给秀秀熬点药喝,看看能不能退烧。”
说罢,沈禾立刻跑向杂物间,她翻出家里存放的草药,挑选出柴胡、防风、等几味常见的能解表散寒的草药交给外婆:“外婆你来熬药,大丫你去烧一锅水,放凉。”
在等待草药熬好的过程中,沈禾用湿毛巾轻轻擦拭着沈秀的额头,试图为她降温。大丫则坐在床边,紧紧握着妹妹的手,小声说道:“秀秀,你快好起来,等你病好了,咱们一起去外面玩。”沈秀似乎听到了大丫的话,微微动了动嘴唇,但却没有力气说话。
过了一会儿,草药熬好了。沈禾将药汁倒在碗里,吹了吹,端到床边,扶起沈秀:“秀秀,来,把药喝了,喝了药就会好起来。”沈秀微微睁开眼睛,看着姐姐手中的药碗,皱了皱眉头。沈禾耐心地哄着:“秀秀乖,良药苦口,喝了病就好了。”
喝完药,沈秀又沉沉睡去。沈禾坐在一旁,观察着沈秀的病情变化,她知道,接下来的几个小时至关重要,必须密切关注沈秀的体温和症状。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沈秀的烧却丝毫没有退下去的迹象。她的小脸依旧通红,呼吸沉重,嘴里时不时发出含糊不清的呓语。大丫守在床边,看着沈秀痛苦的模样,心急如焚。
沈禾坐在床边,眉头紧锁,她再次伸手摸了摸沈秀的额头,滚烫的触感让她的心揪得更紧了。“这可怎么办,退烧药怎么还不起作用?”沈禾喃喃自语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烦躁。
外婆在一旁抹着眼泪,哽咽着说:“以前在村子里,我倒是听说连翘可以退烧,可是这个季节哪有连翘啊。”
“连翘?”沈禾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知道,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必须想办法让沈秀退烧。“不行,我去找连翘,说不定能救秀秀。”沈禾说完立马起身:“说不好还有些干连翘挂着树梢,并未腐坏”
王彪一听,立刻站起身来:“姑奶奶,我陪您一起去,山路不好走,有个照应。”
张柱子也在一旁点头:“我也去。”
沈禾看着两人,感激地说:“好,有你们俩帮忙,找到连翘的希望更大。”外婆则一脸担忧:“禾儿,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外婆,您放心,我们会注意安全的,您在家照顾好秀秀。”
沈禾简单收拾了一下,带上背篓,弓箭、匕首和一些干粮,与王彪、张柱子一同踏上了上山寻药的路。
春日的阳光洒在山林间,却无法驱散他们心中的担忧。地上的积雪已经融化,取而代之的是湿滑的山路,每一步路都不好走。沈禾走在最前面,眼睛仔细地搜寻着周围,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生长连翘的地方。
一路上,沈禾向王彪和张柱子描述着连翘的模样:“连翘的枝条是黄褐色的,叶子对生,边缘有锯齿,连翘是春天开花,夏末连翘果成熟,这个时节应该已经开花了,花朵是金黄色的,很好认。”王彪和张柱子认真听着,眼睛也不停地四处张望。
他们沿着从未走过的一条山脉山路走了许久,却始终没有发现连翘的踪影。沈禾的心中有些焦急。
“你看那里有黄色的花,会不会是连翘?”
沈禾立马朝着那里走去“找到了,是连翘!”沈禾兴奋地喊道。王彪和张柱子也快步跑过来:“只是上面没有多少连翘果啊!”
“这些干连翘果,应该是去年的,无人采摘,也并未落地,挂在枝条上风干。”
“你看落在地上的这些,早已腐坏,失了药效。”
“还有这些连翘花野摘了吧,连翘花也是有些药效的。”
几人小心地采摘着连翘,将其放进背篓里。采摘完后,三人顾不上休息,立刻沿着原路返回。此时,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把草药带回去,让沈秀服下,早点退烧。
“这山路又滑又难走,可得快点,秀秀还等着这药救命呢。”王彪一边嘟囔,一边用力踢开脚下碍事的石头,溅起一片泥点。
张柱子紧跟其后,喘着粗气附和:“是啊,真希望秀秀喝了药能马上好起来。”沈禾走在最前头,手中紧紧攥着背篓的绳子。
正走着,沈禾像是被什么定住了脚步,猛地停下。她的目光直直地投向山崖边,那里,一丛植物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瞬间抓住了她的视线。只见那植物的粗壮的藤蔓相互交织缠绕,随即脱口而出:“鸡血藤?”。
她不太敢确定,毕竟常见的鸡
;血藤没有长这么粗大,“难道是变异了?还是因为这里深山老林没人知道,随意疯长?这得有几百年才能长这么大吧?”
王彪和张柱子赶忙凑过来,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就一些很粗的藤蔓,不认识。
“这鸡血藤有啥用啊,姑奶奶?”王彪挠挠头,满脸疑惑。沈禾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解释道:“这鸡血藤用处可大了,能补血活血、舒筋活络。”
那鸡血藤生长在陡峭的山崖边缘,地势险要,稍有不慎就可能滑落山崖。沈禾虽然想要那鸡血藤,可一想到家中发着高烧、不知情况如何的沈秀,心思便放了下去。
“姑奶奶,要不咱弄点?”王彪试探着问。
沈禾咬了咬嘴唇,摇头:“不行,秀秀的病情等不了。这地方太危险,采摘耗时不说,稍有差池,咱们都得陷入危险。”声音带着一丝惋惜“以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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