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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自己玩着,小心玩火上身。”
顾飒明原本就只答应了来吃顿饭,也没有再回去打扰里面的人,去了洗手间一趟便提前离场了。施泽骂了句不够意思,让他要走赶紧走吧,却还是把人送到了楼梯口,手一扬烟灰四处飘荡。
原路返回洗手间旁的过道,施泽看着手里的香烟干巴巴燃烧到一半,想着哪来的玩火上身,最终摁灭烟头扔进垃圾桶里,转身一出拐角,就不偏不倚刚好碰上从包间里出来的徐砾。
“还以为你神龙见首不见尾,神出鬼没的,今天也没空来了,看来真是给了我好大的面子。”施泽漫不经心说道。
徐砾置若罔闻地往前走了几步,站在施泽面前显得那么单薄。施泽忽然有些心慌,确认徐砾是刚刚才出来。
可徐砾的眼睛看着有些红,神色似乎是被里面那样的社交场景给折磨黯然的,露出难过的样子。他嘴唇一张一合,轻声说:“我想你了。”
施泽猝不及防的被这短短一句话给唬住了,拿着烟盒和打火机的手指动了动,保持冷漠的脸上滑过灯光转动时产生的淡淡阴影。
“今天来学校的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徐砾轻轻捏住了施泽的衣服,双手像要搂上来一般,“就像你说的,我总是摔着碰着,所以身上好疼啊施泽。”
音乐餐厅里的灯忽然全熄灭了,为了配合舞台上的驻唱表演,只留着中庭空间里那盏旋转的玻璃大灯,灯光扫过时把整个二楼一圈的竹窗都刷亮一遍。施泽在转瞬即逝的光亮里看见徐砾晶莹剔透眼睛里的红血丝,服务生从窄道那头走来时手里也打着电筒,施泽心中一软,抬手用胳膊将徐砾捂了捂,挡住了所有茫茫刺眼的白光。
施泽问他:“摔了哪里。”
“这些地方都……”
似乎因为是在黑暗里,在没有人认识知道的外面,徐砾贴着施泽,拽着施泽的手臂放到了自己身前,从胯骨碰到腰间,窸窸窣窣间体温攀升着,最后掌心刚刚好停留在心口。
“不过现在好像不痛了。”徐砾说。
施泽愣住了,好像已经完全忘记要跟徐砾生气,忍不住低笑一声:“小妖精,怎么突然这么骚。”
“因为真的不痛了。”徐砾仰头看了施泽一眼,发现施泽虽然受用,但并不相信,就说,“还想让你生日开心一点,怕没有机会了。”
“赎罪来的?”
徐砾抽手出来抱着施泽,缓慢“嗯”了一声。
服务生从他们旁边贴墙经过,只当是对摸黑亲呢的情侣,快步走过了。
“我可还没原谅你。”施泽说着,托着徐砾的下巴往上抬了抬,居高临下地说:“我让你去找陈茵,今天替她喝了杯酒,你生气了么?”
徐砾静静眨着眼睛,说没有,被用力掐了把腰才明白过来,改口说有的,有一点。
灯光还在旋转,他们浑身流光溢彩,仿佛所有青春年少的人都天经地义会在最好最热血冲动的年纪,拥有如此流光溢彩的青春人生。
其实该痛的地方还是很痛,但徐砾不喜欢轻易放弃。仍然在尝试努力,这样抱在一起好像就是被安慰的,可以充当鸵鸟暂时把头埋下。
这天施泽借口要临时回家一趟,顶着众人不解的巨大压力提前说要走。他一个过生日的人讪讪道歉,嬉笑怒骂间临走喝了三杯酒,才终于被放去结账,出来时徐砾已经站在不远处的消防栓旁等他等了好半天。
他们一起去了徐砾的家,长长一条荷花路灯海昏黄,时间还早,夜市未散。可徐砾一楼的家中黑灯瞎火,安静得可以听见呼吸声。施泽原本做好了再叫一次阿姨好的准备,却发现空无一人。
他问徐砾你妈妈呢。
“她不在家,”徐砾按下节能灯泡的开关,惶然发觉家里很久没有收拾过了,乱糟糟一片,他边说边拿过桌上的外卖盒和包装袋扔进垃圾桶,“这几天住到医院里去了。”
“很严重?”
“还好,”徐砾停顿了一小会儿,“希望能快点好吧。”
施泽点点头,目光在他家梭巡一圈,见徐砾还在磨磨蹭蹭收拾桌面:“别弄了,早说了不如去酒店,比这里还近很多。”
“开房住酒店要多花钱,反正我家没人的。”
徐砾在外看着风风火火,要是讨回家估计也是个贤惠的。
施泽压下脑子里的奇怪想法,说:“又不缺那点钱。”
关于钱的话题,徐砾没再回话,他挤出一个笑容后回了房间,去拿了前不久特地去买回来的合尺寸的睡袍,把施泽推去了厕所。
他们躺到床上的时间还太早,窗外人语笑声连连,夜市喷香的烟火味弥漫在整个小区。太生活化的感觉被放大出来,仿佛在做情侣一样的事。可徐砾今天一直看着很累,施泽帮他看身上的摔伤时他就困得像要睡过去了,再一睁眼,眼神又显得分外冷静。施泽仰躺在旁边,一时间有些兴致缺缺,感觉回到了他们最初合衣各自躺着的时候,尴尬又勉强。
房间里透着些光,徐砾垂着眼睛,终究主动贴了过来,变得格外的温顺黏人,支着一只手趴在施泽身上吻着施泽,唇瓣从带着凉意到逐渐火热,温热的身体随处都在撩拨施泽,仿佛在找施泽讨要什么。
施泽还是硬了。他捏着徐砾的胳膊终于翻身坐起来,把徐砾双腿压往一边,挤了润滑剂让徐砾自己伸手做着扩张,见徐砾慢了就拍一巴掌催促一下。
许是桩桩件件叠在一起,施泽这晚做爱时比之前温柔许多,就着侧入姿势挺入了徐砾的身体,一边抽送一边避开徐砾身上的淤青,保持着礼貌的克制。即便如此徐砾也累得很快,双腿无力的折在一侧,只有嘴里随着顶弄轻哼出声。
可不该是这样的,徐砾看着他的眼神在摇晃中炙热起来,像火团般灼人,焰光里镌刻着他的模样。施泽被他夹得很紧,双手抚着他嶙峋却漂亮的身体,心里忽然酸涩又鼓胀。如果这就叫引火烧身的话。还是想把徐砾弄哭,想看他被操得瑟瑟发抖,软着声音跟他撒娇求饶,施泽按着徐砾的腿根俯身狠狠顶了进去,问徐砾以后还骗不骗他。徐砾声音都变了调,摸着施泽的后背说:“不骗了……太深了施泽……”
“深了才爽。”
施泽抬起徐砾的一条腿分得很开,按着徐砾几乎侧趴在床上,将刚抽出一半的性器重新捅进后穴里,一深一浅地磨蹭,问徐砾这样呢,徐砾颈脖贴着枕头崩溃地呜咽不停,反手握住了施泽的手腕,瞬间又被锁在后背。
快感如浪头般卷上来,施泽很快更猛烈地冲撞起来,两个人一前一后都射了。在把精液射在徐砾体内后施泽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动着。
“施泽,停一下……”
徐砾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脸,手指下露出了潮红的肤色。他腿根止不住地在轻微抽搐,施泽终于停下来,伸手拉开了徐砾的手臂,毛毛躁躁又戳到徐砾一下,像极了故意的。就这么休息了片刻,施泽问道:“是喜欢我还是只是喜欢它?”
徐砾半睁着湿润的眼睛,睫毛让眼泪沾成一簇一簇。
“喜欢哪个?”施泽压在他身上逼迫着又问。
徐砾浑身又抖了抖,他偏头看着施泽,费力喘着气,甘愿被酣畅淋漓的情爱后伪装出来的幸福感淹没着。
“我……”徐砾还没有把话说出口,床头的衣服口袋里突然响起嗡嗡的震动声。
施泽不耐烦地甩了甩额前汗湿的头发,起身退了出来,边从床头抽纸边翻出手机接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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