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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厮鸟,站住!”
朱大壮暴喝一声,挥手让家奴追上前去。
李同福虽然扭头就跑,但是奈何身体已经被掏空,哪是朱家恶奴的对手?
而且朱家恶奴在玉平县是出了名的能打,就连李同福的亲随都不敢救主子,见势不妙,扭头就往县衙里跑想去搬救兵。
但是朱家恶奴欺男霸女、打架斗殴、绑票勒索的事早就干惯了,哪能让他们跑掉。
所以李同福和他的两个亲随就被堵在了县衙后面的小巷里,好一阵拳打脚踢。
朱家恶奴仗着老太太的名头横行霸道惯了,怎么会把一个县令公子放在眼里?
于是,这一顿好打啊,只把李同福打的吱哇乱叫,他的两个亲随奄奄一息,这才停手。
朱大壮看恶奴们打完了,仗着自己身高力大,一把抓住李同福的发髻把他揪了起来,嘴里恶狠狠地说道:
“李同福,你最好给我一个交代,否则我就让我爹搬5000两银子来!”
搬5000两银子干嘛?
当然是买他李同福的命了,相信这个价格李县令和刘师爷都会满意的。
李同福当场就尿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
“朱爷爷,您说怎么办,小的无有不从!”
朱大壮一个大耳刮子就把李同福拍翻在地,然后在他头上啐了一口,轻描淡写的说道: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把你妹妹洗白白了给我送到朱家庄,否则我就拿5000两买你的命!”
李同福一听当场就傻了,因为上次的事情,家里已经严禁他靠近妹妹了,他怎么把妹妹给朱大壮送去?
于是他哀求道:
“朱爷爷,您换个条件,换个条件!”
朱大壮照着他的屁股狠狠地踢了一脚,然后说:
“你有三天的时间把事办完,否则三天之后你最好给自己准备好棺材!”
然后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的走了,身后一堆恶奴也呼呼啦啦地走了个干净。
看着两个被打到半死的亲随,李同福觉得一阵悲哀。
自家明明是官,怎么就还要受一个地主老财的欺负呢?
这就不得不说一下是宁末的朝政局势了。
在经历过40年前的炎族大起义之后,朝廷的夷军基本丧失了战斗力,不得不依靠炎族地主武装来镇压叛乱。
虽然战后,朝廷使用手段解除了练军大佬李博涵的军权,但是炎族地主势力已经做大,朝廷失去了对地方上的控制力。
这种情况带来的结果就是朝廷任命的官员不得不依靠乡绅地主来统治地方,完粮纳税。
所以就出现了炎族地主乡绅把控乡里,不把地方官府放在眼里的情况。
尤其是在练军发迹的东南地区,地方官除了练军系统的官员之外,几乎没有任何实权,被地方上的士绅地主欺负的one愣one愣的。
别说李进这种候补官,就是朝廷任命的两榜进士官在东南地区也得夹起尾巴做人。
尤其是朱家这种世代豪富的缙绅之家几乎把地方上的经济垄断了。
就像朱家不但有玉平县最大规模的土地,而且产业还涉足粮铺、药店、典当行等多个领域,几乎就把玉平县最挣钱的生意都给垄断了。
朱大壮为什么花起钱来大手大脚的?
因为他家是真不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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