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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都到这份上了,谢舸觉得徐渺不会拒绝他,但是徐渺却和他说:“没有空房间了,你要在这住只能和我睡一张床,还是不了吧。”
空气凝滞了几秒钟,谢舸才说:“所以呢,所以你让他睡在这不让我睡在这,和你结婚的人是我,你出轨了你知道吗。”
谢舸话赶话,一股脑说完才发觉说的内容大概有些过分,他看了看徐渺,很快走到徐渺身边,想道歉,又觉得自己说的话情有可原,并不是空穴来风以及无理取闹。
只是很快,谢舸听见徐渺无奈地叹了口气,似蹙非蹙的眉头依旧保持原样,于是谢舸又找补道:“让我也在这住就不算出轨了。”
“真的不太方便。”徐渺还是拒绝。
说到底是因为谢舸不太了解具体情况,才会说出要在这里住下的话,徐渺耐心地和谢舸说明他拒绝谢舸的原因:“这里的床比家里的小很多,两个人睡一起会挨得很近,不能像在家里一样一人一边中间隔很开的位置出来。”
徐渺习惯性地在安慰谢舸的时候牵住谢舸的手,紧接着又松开,当没碰到过谢舸似的继续说:“你不用为了和别人较劲勉强自己,太晚叫不到车也没关系的,待会儿我送你回去。”
主动牵手的人怕被嫌弃想装没发生,被动牵手了几秒钟的人却开始耿耿于怀。
他哪里说过他勉强了,这是污蔑,谢舸闭了闭眼睛,有点难过地对徐渺说:“我们现在还算在谈恋爱吗。”
隔了两秒,谢舸又问:“你是不是后悔了,可就算按照我记得的时间点来算,我们也没有分手的,是可以牵手的关系,在医院和刚出院的时候,你不是很喜欢碰我的吗,现在连不小心碰到都讨厌了吗。”
眼见着谢舸快胡思乱想到外太空去了,徐渺拉住谢舸的手,直截了当地带谢舸进了卧室。
卧室里的灯光偏黄,很柔和,照得四处都暖融融的,徐渺好言好语地和谢舸说:“没有骗你,我以为你不会过来我这里,就选了这一套房子租,床是真的很小,你要住这里的话晚上只能和我抱着睡。”
抱着睡觉是很亲密的行为,之前在家时徐渺还能装是睡着时不小心撞到谢舸的手,谢舸当时没防备才摔倒在他身上被他抱住,再加上那会儿谢舸是因为在做亏心事才没挣扎。
这一次情况不一样,两个人要在清醒的状态下躺在一起,靠得很近很近,徐渺觉得谢舸应该没那么容易接受。
徐渺以为谢舸看完床的大小之后会放弃留宿的想法,谁想到谢舸却说:“还以为多小呢,都能并排放两个枕头,怎么就不可以睡两个人了。”
“没说不可以睡两个人,但是会很挤。”徐渺说。
“我不觉得挤,就算床小到两个人要叠着睡才能睡得下,我也不会走的。”谢舸说着说着开始意有所指,好像很在乎徐渺说过他重,“你可以睡在我身上,我不嫌你重。”
谢舸不介意条件不太好一定要留下,徐渺自然不会坚持拒绝谢舸非要谢舸回家,他找了条宽松的裤子给谢舸,叫谢舸快去洗澡,洗完好早点休息。
洗完重新回房间时,徐渺已经睡到了床上,谢舸在门口关了房间的灯,借着窗外照进来的微弱的光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下。
床的确太小了,留给谢舸的位置不多,他很轻易地就碰到徐渺的肩膀和手臂,腿也和徐渺的腿贴在一起。
他很快闻到徐渺身上快要消散干净的沐浴露的浅淡香味,明明他和徐渺用的同一款沐浴露,徐渺的香味却更暖更软。
“还好吗。”他听见徐渺问他。
和人说话时朝向对方是基本的礼貌,谢舸这样想,也这样做了。他翻身侧躺着,和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变成侧躺的徐渺视线交汇。
他不回答,自顾自说:“根本没你说的那么挤。”
香味忽然更近,谢舸晃了晃神,等回过神时徐渺已经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几乎要和他额头碰着额头。
谢舸觉得徐渺的呼出的气息好热,让他的面颊开始升温变烫,他混乱地推了徐渺一下,感觉到扑在脸上的气息似乎在变远变弱,又很慌张地抱住徐渺的腰,把距离重新拉近。
“会难受吗,”徐渺问他,“有没有不舒服,或者觉得反感。”
不会难受,没有不舒服,也不觉得反感,不仅一个都不符合,心脏还以一种不可预测的趋势加速跳动,谢舸闭起眼睛,微微低了点头,额头抵着徐渺的额头,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过快的心跳让他有些说不出话,他缓了好久,才拉开了一点点距离,重新睁开眼睛。
谢舸第一次用这么近的距离去看徐渺,很特殊的视角,不能一次性看到完整的一张脸,却可以细致地观察徐渺的睫毛、鼻梁和嘴唇。
视线流连到徐渺嘴唇时好难挪开,谢舸索性放弃挣扎,垂眼认真地看。徐渺的嘴唇薄,颜色偏淡,唇珠不太明显,却偏偏给人一种很好亲的感觉。
和出院那天晚上相比较,谢舸的心情似乎不再是去试试可不可以,而变成了他真的好想亲一下。
谢舸觉得这想法实在不太好,他强迫自己去想一些别的事情,于是开始回忆和徐渺网恋时纯洁的晚间活动。
想不起来,他现在满脑子只想亲徐渺。
谢舸不太自在地咳了咳,一边认为自己实在思想龌龊,一边又认为这是人之常情,都谈恋爱了,亲一下也没什么的吧。
他含糊地问徐渺:“可以亲你一下吗。”
徐渺没说话,谢舸逼自己再问了一次:“可以亲你一下吗。”
徐渺还是沉默。
谢舸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事不过三,如果徐渺再不说话,他就不问了,他最后一次逼自己开口问徐渺:“可以……”
这一次只说了两个字,谢舸就被徐渺吻住了。
说是吻也不太恰当,只是嘴唇轻轻碰了碰嘴唇,可能有两秒,或许只有一秒,很快就分开。
谢舸听见徐渺很轻地笑了笑,说“可以”。
徐渺说完,亲了一下谢舸,再次说“可以”。
谢舸想了想徐渺说的两个可以的意思,又想到自己一共问了三遍,于是他在期待中又被徐渺亲了一下。
这次徐渺和他说:“以后想亲可以不用问,因为我的答案只会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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