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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转进4（第2页）

此外，用摩托车传令造成的信息延误太过严重，这让军团司令部对前线部队情况的掌握薄弱到令人指的地步。在这种一片混乱的情况下，要是吉罗将军还能精确微操到营，那德内尔只能说，他的指挥造诣恐怕已经不逊于法国历史上任何一个名将。

不过相信经过荷兰的遭遇战，法兰西卓越的军官们应该能迅认识到指挥迟钝问题，从而加以弥补，并最终彻底克服之。

将近上午十一点，公路上再也没有了法国卡车扬起的烟尘，德内尔的营如同弃子一般孤零零地走在行军纵队的最后，距离最近的部队也有两公里，士兵们的士气因疲惫和不满下降得很厉害。幸好德国人既没有派斯图卡来轰炸，也没有让机械化部队衔尾追击，任由第七军团一路撤退回比利时。

此时营也终于到了预定的防御地点，于是炊事兵做饭，其他士兵构筑阵地。本来士兵们还怨声载道，不过看到营长德内尔少校自己也在用铁铲掘地之后，抱怨声小了不少。

挖的这一通战壕毫无作用，因为直到他们从阵地上撤出，都没见过德国人的影子。德军似乎一门心思都放在荷兰人身上，也不知道荷兰佬能撑几天。

到下午三点，师部终于腾出汽车来接团营的官兵。

“我们的目的地是哪里？”德内尔询问着负责调度的运输队中尉。

“沿公路向前二十公里，你们团的团部就在那儿，顶多半个小时就到，长官。”

“军团的情况呢？”

“这就不是我一个中尉能知道的情况了。”

德内尔嗯了一声，随后便专心观察窗外的地形，不过令他意外的是，在比利时荷兰边境附近，他看到了大量满载着英军士兵的卡车停在路边，俨然是准备在此构筑防线。德内尔想道：英国人接管了我们的防线，比约特将军（法军第一集团军群司令官）总算把第军团当成预备队来用了。

疲惫不堪的营官兵在晚饭前到达了位于安特卫普东北o公里的一个小村落，全团的其他部队已经在此等候多时。

由于几个小时前的撤退组织一片混乱，他们到了集结地才接到留下构建阻击阵地的命令，而此时他们的汽车已经被抽调走，而且需要被掩护的机械化师和第师也基本抵达预定地点，师部的命令完全沦为一纸空文，已经失去了执行的必要。

出于歉意，麦克维勒上校命令第团的其他部队顺便替营挖好了指挥所和散兵坑，甚至连粥都提前煮上，营一到就直接开饭，多少安抚了一下怨气沸腾的营官兵们。

但是德内尔却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传达这个命令的通讯兵是在几乎要到营位置上的时候才出车祸的，而团部的其他两个营一早就到前头了，怎么可能后边收到了命令，前面却没收到？

不对劲的事情太多，似乎有人要对他的营下黑手，他必须搞明白到底生了什么。于是他便命令博特阿去其他营那里打听消息，过不多久，一脸阴沉的博特阿上尉返回到营长的身旁，向他报告了一个极其令人气愤的事情：给团的命令被营截下了。

“我们应该把这件事报告给团长，少校，营长为了不留下来和打阻击，居然作出这样厚颜无耻的事情！”博特阿上尉怒不可遏，“这样贪生怕死背弃战友的行为居然生在我们团，团长真应当把贡比涅中校绞死！”

德内尔眉头紧皱，他知道贡比涅中校嫉妒他的能力和威望，总是不遗余力地在他背后嚼舌根，他只是不去理睬罢了，可这样的事情……无论如何，大敌当前，处理此事务必谨慎。

“私自截留军令是很严厉的指控，你的证据可靠吗？”德内尔问道。

“我只问了有没有收到军令，并没有问军令是什么，有多个士兵证实了营在上午十点半收到了一份通讯兵骑摩托车送来的信件，按照时间计算，就该是我们收到的那份命令。”

德内尔轻轻摇头：“证据依旧不足，你只能证明营曾经收到过一个信件，这个信件完全有可能是某位军官的私人信件。至于那些士兵，一旦他们明白了你是要指控贡比涅中校叛国，不大可能有人敢承认自己曾对你说过这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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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该怎么办？”

“找到那个负伤的通讯兵，他的证词最为关键。”

“谁知道他还是不是活着呢？如果他已经死亡，恐怕只有调查营不畏惧贡比涅的知情军官才行。”

德内尔不以为然地笑了：“如果确实存在着这么个军官的话，他早就自己把事捅给团长了，但你看团长像是知道这件事的样子吗？”

博特阿被问住了，德内尔便让他把这些事情暂时保密，以免全营士气受损。两人边吃饭便讨论这件事，最后商定让a连的副连长哈奇开斯中尉负责调查那个负伤通讯兵的行踪。如果调查不得或现那人已死，那德内尔就只好向麦克维勒上校旁敲侧击、含沙射影一番，然后就此作罢。

当然，不排除有这样一种可能，那就是贡比涅此举得到了团长本人的默许，如果是那样，德内尔未来可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了。

刚吃完饭，就有传令兵通知双眼布满血丝的德内尔去团部开会。团长命令他带着副营长一同前去，听取麦克维勒上校对战况的说明。

德内尔和新副手进入营帐后，麦克维勒少校对他的欢迎不似作伪，贡比涅以外的其他军官也没有什么异样，这让他略微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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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内尔起诉法国军方是在年，正值法比联军进驻德国，震惊世界的鲁尔事件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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