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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哥你见过很多蛇蛋吗?”“虫族也没这么大的。”傅书行思考片刻,认真问:“纪恂,你好好想想,有没有可能是你真的看花眼了?”刚刚纪恂就在思考这个可能性了,被他这么一问,只好说:“我昨晚好像喝醉了。”傅书行:“?”纪恂说:“我不太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周晓芸说这个是断片,喝酒后才会有的状况。”“你什么时候喝的酒?”“在宴会上。”“不可能。”傅书行根本没看到纪恂挑食物的那个自助台上有放任何酒品,那边食物基本上都是给小孩吃的,提供的是果汁饮品。纪恂:“你怎么知道?”傅书行道:“昨晚飞行器上没闻到你身上有酒精味。”纪恂心想也是,哨兵鼻子都很灵。那到底怎么回事?傅书行:“你不记得了?”“是,我就记得你送我回家,然后我没带钥匙,等爸爸妈妈回来我才回到卧室,但这期间好像发生了什么很重要的事。”傅书行从纪恂的表达中听出了重点。他想起中午他爸问自己,纪恂回家后遇到什么知不知道。也就是说,纪恂所谓“断片”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挺严重的事,所以伯父伯母才会到访他家,找他爸谈事。“下去吧。”“我、我不敢……”傅书行说:“我在这,就算是成年虫族我都给他撕了,何况只是一颗蛋?卵生动物存活率很低,它们不一定能成功孵化,何况孵化期间蛋壳很脆弱,不用害怕。”纪恂听到傅书行低低沉沉的说着话,到后面已经听不到他说什么了,只觉得声音温柔又耐心。他困的眨了眨眼,然后就睡着了。傅书行很快就从小向导那均匀的呼吸声中判断出他已经睡着。可傅书行没有把人抱到床上。他轻微的调整姿势,尽量让纪恂睡得更舒服一点。卧室角落,垂耳兔也已经睡了,它侧躺在郊狼身边。郊狼则用毛茸茸的大尾巴温柔的环绕住小兔子。这样坐了很久。傅书行耳朵突然轻轻一动,他听到了楼上的脚步声。很轻很轻,几不可见。傅书行站起身,小心的把熟睡的纪恂放到床上,帮他盖好被子。然后,他自己走回桌边的椅子上坐下,闭上眼假寐。测验开始(加更)纪父悄悄的走到卧室门口,他之前走的时候,特意给门留了条缝。现在,他从门缝里往里面看。先前还没出息躲在傅书行怀里的儿子已经躺在床上呼呼睡,而傅书行坐在桌子旁,支着额头也睡了。看到这一幕,纪父放下了一点心。又悄悄的走回楼上。纪母看丈夫去了又很快回来,说:“看把你不放心的,小行还能对我们儿子做些什么?”纪父可是在圣所门口看到两小只矛过盾的,心情一言难尽,随口说:“我是怕咱儿子对书行做些什么。”纪母:“……”纪母说:“恂恂睡了?”“嗯,睡得挺的熟,不像吓着了。”以往吓着了老容易做噩梦。纪母放下手里在看的书,微微正色,问他:“你说,恂恂看到那个,会不会跟昨晚有关?”纪父反问妻子:“你是说咱儿子透支的精神力,是从那个莫须有的蛋身上来的?”纪母皱眉。纪父叹一声,掀开被子上床,说:“我从没有见过有精神力的蛋,还足球那么大。”这不就像是小孩随口编的。纪母却问:“那会不会是恂恂的精神体?”纪父说:“向导的精神体多数都是哺乳动物,从化形开始就是幼崽形态,卵生一般是爬虫和鸟类。你是说咱儿子的精神体是鸵鸟还行,你说他的精神体是鸵鸟蛋?你见过谁的精神体是蛋?”纪母的确没见过也没听说过,于是无话可说。纪父:“我估计是他昨晚精神力耗尽,今天才会看花眼。等过两天他自己的精神力养回来了,就没事。快睡吧。”纪恂一夜好梦。睁开眼,是卧室的吊顶,动动手,没有那种四肢像灌了铅的感觉,喉咙也不干渴,一转头,看到傅书行支着脸坐在桌边熟睡。纪恂看着傅书行睡着的样子,在心里想,我是个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公私分明的人。傅书行对自己不好,就报仇。傅书行如果对自己好,那就报恩。好好的大床不能睡,来这边坐一晚上硬椅子。纪恂于心有愧,悄悄下了床,把地上的被子捡起来,盖到傅书行身上。他看着傅书行安静睡着那帅气英俊的脸。心想,如果这王八蛋不长嘴就好了。不说话的时候,还是挺好的。纪恂放轻脚步进了盥洗室。而傅书行睁开了眼。眼底神色清明。他听到纪恂的呼吸频率发生变化,知道他马上要醒来了。纪恂刷牙的时候还左看右看,警惕会出现在任何角落的大虫蛋。都没有。很好。纪恂漱口吐掉,弄湿毛巾认真洗脸。傅书行下楼,看到纪恂在做早饭,手忙脚乱,一惊一乍的。纪恂在煎牛肉片。他不怎么敢放下去,小心翼翼的用筷子尖尖夹着肉片,然后一下丢油锅里,热油几乎瞬间就飞溅上来!傅书行早在纪恂打算丢肉的时候就加快了步伐,在热油飞溅前一刻,把纪恂拉开,同时把火关小。“顺着锅边慢慢放下去,实在不敢放,火别开太大,油温别太高。”“噢。”纪恂不懂,顺势就躲到了傅书行身后。傅书行回头,“?”纪恂非常自觉的说:“术业有专用,还是行哥你来吧。”傅书行:“……”纪母下楼的时候,纪恂已经在吃着香喷喷的早餐了。纪母一看那三明治的卖相,感到一些不可思议,“恂恂,这是你做的?难得的很不错啊。”“行哥做的。”纪母:“……”纪恂说:“他去换衣服,待会儿我们就去圣所了。”纪母感叹,“书行还真是万里挑一的好孩子,长得好,成绩好,能上战场也能下厨,以后哪个孩子有福了。”纪恂撇了撇嘴,没说话。有福?那可不一定,那家伙嘴巴可坏了。吃的差不多的时候纪恂问:“妈妈,庆功宴那天晚上回到家,发生了什么事是吗?”纪母眼里微暗,不动声色的说:“能什么事?你不会回屋睡觉了吗。”“睡觉以后还有睡觉以前,我感觉都发生了点什么。”纪母温柔的笑一笑,“睡觉前能发生什么?”他们早就调取过星网的监控。纪恂在大门口睡到他们回来的整个期间里,没有任何人或者物出现在他的身边,监控可以看到精神体,但那时候并没有。纪恂疑惑:“那为什么我那天醒来,感觉浑身都酸呢?”“可能前一天你锻炼过度。”“那天都没有体能课。”纪恂说:“妈妈,如果有什么事发生了,你一定要早点告诉我,不要让我做最后一个知道的好吗?人,终有一死……”“胡说八道什么!”纪母站起来,没好气的戳了一下纪恂脑门,“平时不好好做功课,现在乱七八糟的倒能说一堆,赶紧的,书行已经来了,别让人等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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