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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来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王爷这边的云气有点不太正常。”
楚天帆看看怀里的柳青青,又看看门外,“你不说有人作法吗?去查何人在装神弄鬼。”
“是!”周若行犹豫了一下只好离开。走很远了又回头看了这边一眼。
一个侍卫护着小远匆匆跑来,差点撞上了周若行。小远慌忙道了歉又匆匆走了,估计连跟谁道歉都没看清。
周若行不认识小远,却看到后面人的外衫翻起处露着侍卫衣角,疑惑地多看了一眼。
青白的美玉在水中莹莹润润,只是不知为何那莲盅中间的界限似乎深了些,仿佛真的要分裂两半。
玉拿来了,楚天帆却不会用。他只想到玉与柳青青有关系,但并不知怎么用。
他只好拿起柳青青的手放在玉上,“圆智大师说你魂魄不稳,特地雕了这方锁魂玉,说你命理合水,要用水养着。你看,玉拿来了,你快点好起来。”
柳青青昏昏沉沉,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手指在触到水时,猛地抽动了一下。
周若行换了道袍,凝神静气,闭目半晌后向东南角一指,“往那边找。”
龙舟赛正是激烈。
道士的额头已汗水涔涔了,那青白之气依然交缠在一起,并有进一步融合的趋势。他一咬牙,抬手咬破中指,将一滴血向灵盘中心滴去……
“哐啷”一声,灵盘掉落在地。四个身穿道衣之人将他围了起来。
“拿下!”后面一个老道一声令下,四人迅速出手抓向高个道士。
高个道士临危不乱,一个闪身躲过,手一伸将灵盘捡入怀中,扎好对抗的架势。
“身手不错嘛。”老道士抬手制止四人再次攻击,对着高个道士,“年轻人,外地来的?”
高个道士瞪着眼,看那道士一会儿,点点头。
老道士捻了捻胡须,点头道:“怪不得,不懂规矩。”
“修道之人,降妖除邪就是规矩。”高个子梗着脖子。
老道士笑了,“谁是妖邪?恶人可当道,善鬼能屈死,你说说,谁是妖邪?”
“逆天背道,伤人害命,事出反常,都为妖邪。”高个子并不屈服。
“那据你看,气云如何?”老道士看那人胸口一眼,很耐心。
“青白。”
“寻常妖邪呢?”
“浊黑。”
老道士不说话了。
高个依然倔强,“那又怎样?终是异数。”
老道士看他一眼,“你以为京中的钦天监都是虚设的吗?行凶作恶,自有天收。天若佑之,必有因果。你走吧,老夫今日不抓你,回去再修修道行。”
手一挥,四个道士收了架势,跟他走了。
高个道士面如死灰。
“师兄,你怎么跑到这里了,让我们一顿好找。”胖子跑过来,发现高个脸色不正常。想要说话,高个却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
“师兄,师兄!”几个人叫起来。
那个落水的女子,还有“八十一天”,他一定能将妖孽除了。高个道士缓过一口气来。
邓子翔还没来,楚天帆也不知道他来了有没有用。
这玉是邓子翔送柳青青进京时带来的,又交代用水养着。楚天帆当时没在意,直到柳青青找他他才想起来。用水养玉后柳青青神奇地好了起来,也着实让人诧异。
正束手无策,柳青青突然动了。她把头埋进楚天帆怀里,使劲蹭了蹭,又伸手搂住楚天帆的腰,似乎是要找个舒服的姿势睡觉。
楚天帆又惊又喜,忙拉开她看,她的脸色已慢慢恢复了娇艳红润,眸子也清亮起来。
只是她眨巴了几下长睫,突然打了个哈欠,“好困。”头一扭,又埋进楚天帆怀里,不再动了。
太医进来把脉后确认人没事了。楚天帆看着榻上人均匀而悠长地呼吸着,感觉像经了一场大梦。
龙舟赛结束了!
第二天柳青青又活蹦乱跳了。她的记忆只到自己下水救人,其他的都不记得了。
“好不容易出去一次,却连龙舟赛都没看成。”柳青青闷闷不乐。
;“臣周若行叩见王爷!”外面响起一个声音。
“何事?”楚天帆并没叫人进来。
“老臣发现有人在此作法,就匆匆赶了过来。”周若行扶了扶官帽。
五月初五邪祟避,钦天监来参加开幕的除魔舞从来都只是应个场,各寺各观的和尚道士不过也就来挣个香火清油钱,说白了,更多的是百姓们聚一起乐呵乐呵,看看节目,赛赛龙舟,官员做个与民同乐的姿态。今年竟有人作法,也是意外。
楚天帆眉心一动,“着人去查,若有装神弄鬼、巫蛊害人的立刻严办!”
“是。”外面的人应一声,却没有离开。他自然不会闲着没事儿就来讨个口令。
“还有什么事?”楚天帆有些不耐烦。
“王爷……”来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王爷这边的云气有点不太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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