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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掳上车的秦逸飞,顿时就惊出了一身冷汗,酒意也随之挥发了十之七八,刹那间他就清醒了过来。
“戴笑梅?”秦逸飞失声叫道,“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死人的?”
“对不起秦先生,我不想把你我之间的生意弄得人人皆知,这是对我的保护,也是对你的保护。”
戴笑梅身穿一件深色风衣,鸭舌帽帽沿压得极低。
虽然是晚上,鼻梁上依旧架着一副宽大的墨镜,把她秀气的脸庞给遮挡住了一大半。
即使从她正面走过,也不会看清她的面貌。
戴笑梅敏捷地坐到驾驶座,拧动钥匙,伴随着“嗡嗡”的发动机声,大发面包车也在微微颤动。随即两道明亮的光柱,把前面的柏油路照得一片雪白。
她右脚油门轻点,发动机发出一声低吼,大发面包车很快就消失在有些薄雾的黑夜里。
半个小时之后,面包车停在了一处县乡公路的路边。
秦逸飞跟随戴笑梅从面包车上走下来。
他发现这里非常空旷,四周没有任何遮挡。不管前后哪个方向有车辆驶来,都能在一公里之外就被他们发现。
“这是秦先生让我调查的资料!”戴笑梅递给秦逸飞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一个微型手电筒,还有一个和“随身听”差不多大小的录音机。
“秦先生可以到车上去看,我在车下把风。
若有不明白或者不满意的地方,秦先生不妨再问我!”
秦逸飞按了一下微型手电筒的电门开关,小小的光柱立刻照亮了那沓稿纸的首页。
果然和秦逸飞猜想的一模一样,侯宝来和大洋马之所以处心积虑地陷害自己,其幕后主使就是支书索宝驹。
秦逸飞看到纸质资料上备注说有录音资料为证,他先把耳机塞进自己耳孔内,接着按下了播放键。
耳机里首先传来的是两人互相撕扯的声音,并夹杂着两人粗重的喘息声。
好像是侯宝来想强行成周公之礼,大洋马在拼命抵抗。
紧接着就是“咕咚”一声。似乎侯宝来被大洋马一脚从床上踹到了地上。
“臭婆娘,你不要欺人太甚!你凭啥不让老子骑?”
“侯宝来,你这个挨千刀不要脸的夯货!
既然你知道老娘累得要命,你还好意思来骑我?
你是打算把老娘给累死啊,还是怎么的?
你让老娘也歇一歇喘口气行不?”
“既然没那个本事,你招揽这么多野男人干什么?
把野男人一个个喂饱了,却让自家男人忍饥受饿!”
“嘿,侯宝来你这个没良心的,你说这话不怕天打五雷轰?不是老娘把索宝驹那个老东西侍候美了,他会给你家办低保?
老娘如果不让崔瞎子骑,你家有修理电视机的钱?
老娘被刁麻子折腾了半个小时,二斤猪头肉一斤猪大肠都让狗吃了?
还不是进了你这个不要脸的和四只小猴子的肚皮?”
“嘿嘿,你少胡扯!我看如果换成秦逸飞,你让他一天骑八回也不嫌累!”
“呸!你这个夯货还好意思说哩,如果不是你贪图索宝驹那个老东西的二百块钱,老娘也不会挠花秦逸飞那个俊小伙儿的脸。
说不定老娘还真能把他延揽在自己石榴裙下,收纳在自己绫罗帐中,也能让他骑一回哩!”
“嘿,你还真是一个骚货、浪货、赔钱货!
索宝驹那个老东西把他许诺的那二百块钱,给你了没有?”
“呸,你还好意思问这事儿?老娘觉得全天下也就你这么一个夯货!
人家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不给钱不办事儿。
哪有像你这样先办事儿再收钱的?
索宝驹那个老东西也是卖布不拿尺子——存心不良,光吃饺子不拜年——吃饱了不说事儿。
如果不是老娘威胁他说,他不给钱,老娘就把这事儿原原本本告诉秦逸飞,他还真不打算拿这钱了。”
这个事件的背后主使,还真有索宝驹这个老家伙。
而老家伙之所以这么做,无非就是为了拆散自己和姜丽华,从而为索耀东娶姜丽华扫清障碍。
让秦逸飞感到十分困惑的是,索家父子怎么笃定姜丽华将来会飞黄腾达、平步青云?
难道他们真的相信了那个云游僧人的话?鬼才信!
磁带在经过短暂的“沙沙”声响之后,突然传来朱明瑛演唱的《角落之歌》
谁知道角落这个地方
爱情已将它久久遗忘……
其间还夹杂着猜拳行令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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