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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壮放下碗筷,“那你自己要当心。”
胡秀妮也跟着叮嘱了许多,长安都一一应下。
吃过饭,长安早早就睡了,刚过三更她就醒了。
照例是点了一炷香,长安算着时间,将香掐了一半,确保香烧完后就是天亮,也不会耽搁了周三壮去干活。
长安沿着老树翻出院子,一路循着墙根走到城西的义庄。
这里地处荒僻的山道旁,林深草密,人迹罕至,当真是藏匿财物的好地方。
天刚蒙蒙亮时,义庄方向传来了车轮轧过路面的沉闷声响。
一支约有百余人护卫的车队,押送着十几辆覆盖着茅草的骡马大车,缓缓行来。
车上堆满了粮袋,看着同运粮食的车别无一二,但那吃重的车辙印,以及护卫们警惕审视四周的眼神,无不昭示着不寻常之处。
长安就藏在树后,趁护卫点卯时偷偷坠在最后一辆马车不远处。
车队刚驶出义庄不到一公里,第一辆马车的车轮就陷进了沟里。
车子一歪,马儿嘶鸣一声,所有人立刻都举起了枪四处警戒着。
等现是窝到了积水的坑里后,领头的军官才招呼着一起把车轮抬出来。
有护卫上前抬车轮,其余的人虚惊一场后,也都将枪收起来,彼此打趣儿,还有结伴去路边解决生理问题的。
趁此时,长安从后方悄悄溜出来,猫着腰爬上了最后一辆马车,并在护卫回来之前进了空间。
护卫提溜着腰带回来,也没注意到马车尾部的箱子夹缝处多了块石头,听着吆喝声,就跟着前面的马车继续启程。
车队顺利穿过城西,来到城南,出了城门后,一路向南往金陵的方向走。
等走到泉城外几十里,马上要进奉符县的地界时,车队就停了下来歇脚,随行的伙夫就开始架锅煮饭。
每辆马车安排一个护卫后,其余人又聚在一起聊天吹牛。
长安闪出空间,借着马车的掩护,如影子般悄无声息地绕到车队上风处。
她算准时机,趁伙夫生火的时候,捂住口鼻,点燃了一小簇柴火,并放进了大量的迷药。
那药粉遇热即化,瞬间便与阵阵清风融为一体,朝着车队的方向吹去。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原本还在谈笑风生的护卫们便开始接二连三地软倒在地,鼾声大作。
就连那几个值守马车旁的护卫,也抵不住阵阵袭来的困意,抱着枪杆滑坐在地,沉沉睡去。
整个车队顿时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之中,只剩下大锅下柴火燃烧的噼啪声。
长安早就换了一身黑衣服,又蒙上了脸,见状从藏身处出来,目光冷静地扫过横七竖八的护卫,捡起一根树枝,蹲着缓慢前行,挨个戳去,没有出一丝声响。
躺在地上还未完全昏迷的护卫,还等着听到动静后再奋力一搏呢,结果就被悄无声息的戳晕了。
确保没人有知觉后,长安利落地将十几辆大车上的箱笼一一打开,里面赫然是码放整齐的金条银元,以及珍贵的古玩珠宝。
她伸手轻触,意念微动,那些沉重的财宝便成箱成箱地消失在原地,尽数被纳入了空间之中。
不过片刻功夫,所有的马车都已空空如也。
长安环视四周,确认没有任何遗漏后,又将现场伪造成遭遇洗劫的模样。
随后又掏出厚布,给最后一匹拉车的马包上四蹄,才掏出一个小瓷瓶,将所有的马都熏醒,然后砍断缰绳,催着它们四处逃散。
翻身上马,长安再次隐入路旁的密林,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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