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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常见不过的宴会配置和氛围让他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乖巧配合着父亲隐秘的想要炫娃的心思,安静有礼地回应着各色人物。
该传达的问候已经到位,赤司征臣轻拍了下他的后背,示意他可以自由活动了。
赤司征十郎很自觉地去了小孩那桌。
“征十郎,果然你也来了啊。”铃木园子放下小碟子,里边放着几块精致的甜品。
赤司征十郎看见熟人,上前打了个招呼:“园子姐,晚上好。”
正好服务生走过,把托盘里的几杯果汁放在桌子上。
铃木园子凑过去,用胳膊轻轻戳了戳赤司征十郎,轻声聊起来:“最近怎么样?我听兰说你和工藤那家伙去调查什么案子了?”
“是去了。”赤司征十郎点头,想起了父亲对他的嘱咐,“但是不太顺利。”
“哎?不顺利啊……”铃木园子回想了下自己小伙伴最近的动向,“怪不得前几天工藤那家伙看起来心情不好呢,原来是因为这个。”
“也不能说是没有收获,只是想要更多的信息就查不下去了。”赤司征十郎拿了杯果汁,但没有要喝的意思,“线索全被砍断了,又有警察干预,即使是福尔摩斯也会感到头疼吧。”
“这样么,难得会有事情难倒他。”铃木园子没再多问,听到有警察干预就知道这件委托要无功而返了,“看那家伙还怎么在兰面前摆出那副得意的样子。”
“他们是青梅竹马吧,稍微放纵不客气一些也正常的。”赤司征十郎说道。
“是啊是啊,只不过每次我都成了他们的见证者罢了,哈-哈-”铃木园子叹了口气,但最后还是轻松笑了一下。
气氛这么放松,赤司征十郎也有闲心想些别的事情。他虽然只听铃木园子提到过几次毛利兰和工藤新一,但还是能从她的话语中隐约品出几分青春暧昧的气息,大约能猜到这三个人的相处模式,慢慢觉得工藤新一这个人像是吹足了气的气球,圆满了起来。
“嗯?你看,那个小女孩。”铃木园子的视线停在了某处,她示意赤司征十郎看过去,“她看起来挺着急的,好像,是在找人?”
赤司征十郎顺着她的指向看过去,是他认识的人:“她叫高城小荷,我的同班同学。”
“诶,她,走了过来了。”铃木园子一副懂了的样子,又戳了戳他,“来找你的吧,还是依旧那么受欢迎嘛,征十郎。”
赤司征十郎无奈笑笑:“园子姐……”
“砰!”
“啊——!”
突如其来的混乱切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随之而来的,是瞬间无亮的会场,只有稍微靠近窗边的位置才能稍微避开些黑暗的笼罩,但望向尖叫声发出的位置,也只能看到一片昏暗。
赤司征十郎借着窗边漏出的一缕月光,试图看清些什么,远离危险。铃木园子紧紧握住他的手臂,他能感觉到她因恐惧而发抖。
“砰!”
“啪啦!”
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显示某种红色宝石的反光飞过。
好像……又有很多人在哭。
借过来的光亮好像突然扭曲成了彩虹色的剪影,意味不明地晃动着,也不知道是现场真的变得十分混乱,还是他混沌的脑海里已经抵挡不住记忆阴影的倾轧。
他的头很痛。
呼吸在逐渐放慢,神经不自觉地紧绷了起来,那些他向来觉得妨碍视线的文字注释,突然变得好像被病毒入侵了的电脑文档一般,那些日文字母被撕碎抛洒在空中,散落成一片片他已经认不出的、碎屑般的字符和曲线。
让他觉得自己还和这个世界还藕断丝连的,是耳边那一个个熟悉的音节:
“征十郎。”
赤司、征十郎。
贝尔摩多躲在窗帘后,凝神观察了会儿撑在桌边强壮镇定的男孩,确定他的状态后顺手从耳朵上取下那一对显眼的蝴蝶耳饰。
“g,角谷次郎确认死亡,密钥也到手了。”
你们最好真的没有查到别的东西,小后卫。
贝尔摩多手上一用力,这对精巧的蝴蝶耳饰就此折翼,奄奄一息地躺挂在她苍白的指尖。
有些事情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
“撤退。”
“报告!宾客们都已经从会场撤离了。”高木涉刚确认过现场的情况,看到伊达航从警车上下来了,就小跑过去汇报情况。
伊达航一边往受害人遇袭的地方走,一边问道:“还有其他伤亡吗?”
“没有,只是有些受惊。”高木涉回答道,“已经安置在西边的休息室里面了。”
伊达航戴上手套,小心绕过尸体不远处的血迹,来到鉴识科的同事的身边观察。他们明显才刚到不久,正在留证。
“死者的身份确认了吗?”伊达航看着尸体问道。
“是!”高木涉拿出笔记本,说出刚收集到的死者信息,“死者名为角谷次郎,今年38岁,是诚本集团的副社长。他的哥哥是诚本集团的社长,角谷一雄,也是今天晚宴的发起人。他现在正在分别和高城先生接受前田警官和伊藤警官的问询。”
“高城先生?”
“是。高城青木,是这家酒店的大股东,今天也来了。”
伊达航点点头,表示自己清楚了。
鉴识科新来的小警察正在给伤口处拍照,见同事来了,换了个角度让伊达航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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