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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得出口...
于是,他带着微微的沮丧,摇摇头。
郁江澜对他的反应并不意外,他已经喜闻乐见这人在自己面前犯怂了。
他并非不知道凌季北的心思,然而却也没有揭露他什么,因为他渐渐发觉,他好像挺喜欢被这个人跟着的。
看见他,心情会莫名变得很好;听他讲话,会不知不觉地发笑。
这种状态,很久违了。
郁江澜想到前些日子在丽江,他那么细致地照顾自己,大好的旅行时光就待在客栈给自己点三餐...
到底还是念着他的好的。
郁江澜脸上的表情虽然没变,但是声音里明显带上了一丝罕见的宠溺,“想吃什么,澜哥请你。”
这话如果是常人说出来,肯定平平无奇,但是从郁江澜口中说出,无疑是一颗超标的糖。
凌季北口罩下的嘴角简直快要翘上了天,怎么都克制不住,欢喜了许久才佯装平静地应了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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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去吃了全聚德的烤鸭。
吃饭的过程中,凌季北很紧张,不停地询问着下午比赛的相关事宜。
他想跟着澜哥打比赛,但同时也清楚自己几斤几两,生怕会影响对方的发挥,扫了兴致。
郁江澜看着他唇角沾着的酱,从纸巾盒里抽出几张餐巾纸递给他,拧着眉:“好好吃东西,比赛的事,不是你该操心的。”
凌季北接过来,草草地擦了下嘴,继续滔滔不绝地说:“我们是枪侣啊澜哥,你得团结啊,我得辅助你啊,有敌人了我就冲在最前面给你当盾扛伤害,你看怎么样。”
郁江澜失笑:“你以为是王者?死了还能复活?死一次就没了,你以为你能挡几次。”
“一次也行啊,那句话叫什么来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郁江澜毫不留情地嘲笑:“行了,没文化就少说话。”
“我不,我就说,我自己知道是啥意思就行,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朵牡丹花!你别管!”凌季北凶狠地嚼着鸭肉,有那么一点儿恼羞成怒的意思。
郁江澜又笑:“行,说吧。”
他还挺爱听小屁孩说话的,傻不拉几,挺可爱的。
凌季北没消停一会儿,又问:“澜哥,这种局你是不是要乱杀了?”
“我不想跟人roll点,”郁江澜放下筷子,垂着眼睛认真地擦着手指,慢慢说,“这比赛是积分制,与其拿淘汰分引人注目,不如苟进决赛圈拿团队积分来的实际。”
凌季北抬眼看他:“不拿淘汰分,也就是说,不杀人?”
那还有什么意思啊,他闷闷地想。
郁江澜看出了他的不爽:“你想杀可以杀啊,我不拦你,只是我不行。”
“你为什么不行?”
“大概是,操作比脸,更有辨识度吧。”
郁江澜没有夸张,他的狙,很好认。还有他诸多细节上的处理,都很容易暴露身份。
再加上这场比赛邀请了月漠来参与解说,那个人,视他为职业上的头号劲敌,比任何人都更了解他的打法。
保险起见,他只能用苟分的方式,让自己在这场对局里看起来,稍微普通一些。
凌季北偏着头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就拿王者荣耀来说,他的一些操作和打法,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模仿得来的。
这大概就是专属于天才的特色标签吧,无法复刻。
“那如果有人杀红了眼,淘汰分比吃鸡分还高怎么办?”凌季北考虑得很周全。
郁江澜很平静:“那就在第二局里,狙他。”
......
比赛是下午一点开始,但是主办方要求选手提前半小时入场,分配机器,并进行调试。
观众基本上都已经入场了,人声如浪潮般涌动着,随着选手登台,一阵阵的尖叫声和大大小小粉丝团整齐划一的口号声此起彼伏。
舞台是是呈阶梯式依次向上分布的圆台设计,每一层都有许多机位,用隔板将一队队分割开来。
悬在舞台正上方的,是一个巨大的圆柱形纱幕,利用3D全息投影将绝地求生里的场景逼真立体地呈现在观众眼前。
高昂激荡的音乐声里。
海绵宝宝和派大星肩并着肩,安分地待在自己的机位,不敢随意走动。
比赛没开始,除了他们两个,几乎没有人是把面具戴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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