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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间外,光线暗。
目之所及,没有半点人影。
沈惜扒着门,小声喊,“顾驰渊,你在吗?”
依然没动静,越喊越失望……
老宅坐落是高级别墅区,周边也没有便利店。
沈惜正蔫,玻璃门外晃出男人的身影,“怎么?打算睡里面?”
女人细柔的手指,扒在门边,却不好意思露脸,“没卫生巾了……你能不能出去帮我买几包?”
“沈惜,你几岁?”
“过完生日,二十三。”
回答很认真。
他闷声,“生理期不记得?”
“不准……没规律。”
怪不得上次闹了怀孕的乌龙,顾驰渊继续问,“大夜里,你让我出去买这个?”
沈惜缩了下手指,“那……算了吧,不要你管了。”
以他们现在的关系,提这件事,确实不合适。
玻璃门侧,柔白的手指撤回去,小小的身影也消失。
顾驰渊看着消失的身影,拍了下门,“等会儿…我看看卧室有没有。”
沈惜“嗯”了一声---他卧室?是林丽莹放在这里的?
即使这样,也没什么不正常,反正他们已经要结婚了。
手掌触摸冰冷的瓷砖,小腹又一阵拧着疼。
五分钟后,外面传来脚步声,顾驰渊敲了下门,递进一包卫生用品。
“谢谢。”沈惜脸热,迅接过来,弄一片,将自己收拾干净。
开门的时候,顾驰渊倚在墙壁旁,好像在等她是否有别的需求。
裙子上的血迹已经清洗干净,布料也用吹风机弄干。
只是她的额还湿润着,看上去又冒了冷汗。
顾驰渊扯唇角,将人拎进卫生间,拿起吹风机吹她的。
脖颈上,丝粘,他的长指灵活地一丝丝挑开。
沈惜心头一阵阵紧。
他们两个人,是彼此的禁忌,不该有这样的相处。
身体紧绷,手指捏住洗手台。
男人的指尖,在颈后的皮肤掠过,一触,又挪开。
“慌什么?”他低问,气息吹在她耳后,“我是年纪大,都找不到对象的老男人……哪有那么精神儿对你做什么?”
语气浅淡,带着调侃。
---原来他刚才都听见的。
沈惜手一滑,差点没撑住台面。
顾驰渊很绅士,只堪堪扶住她手臂。
额角的汗干了,她别了下耳后的,握住吹风机,“我没事,你去休息吧。”
男人瞳仁里,是一簇幽暗的光,“我母亲让你帮忙置办礼单,你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你就一点都不难过吗?”
沈惜别过脸,“难过什么?我也要好好活着。”
她讪笑,“四叔病得不清,凭什么你给的苦,我就必须受着?”
---又来了,每次犯脾气,都是一身的刺儿。
顾驰渊凛着眉,“下聘礼那天,你必须来。”
沈惜抬眸,眼角含泪。
他视而不见,拢她柔顺的,“到时候,礼单上的东西,我要你,亲自念出来。”
……
射击场里
何寓修长的手指扣在扳机上,手背一翻,骨节泛白。
“突突突”,十米外的靶心已经被他打烂,惨白的光影从靶心的空洞里穿过来。
许悠澜靠在场外,目光落在男人挺拔俊逸的身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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