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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颂回来了。
付习州走的时候铃了个很大行李箱,当时的付景明正在欣赏付习州带来的一个艺术拍卖品。
这样的珍品以他现在的财力是很难购买到的,这段日子付习州应该也过得并不舒坦,自从付景明被付氏挤兑走以后付泽华找来二儿子救场,但付习州也不知道触了什么霉头,刚上任的时候听他开会煞有介事,在位不到一年就被查处公司账目出问题,现在又刚离婚,只怕身上值点钱的东西都拿出去分了,也不晓得是怎么保留下这件的。
难道是以前的藏品?没被弟妹发现?
“大哥,”付习州拖着箱子跟他道别,临走了,又问:“霍宗池跟你联系过吗?”
“联系了,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握中。”
付景明抽空回头,吓了一跳,“你这是什么?这么大的箱子!”
付习州说:“都是一些以前舍不得扔的旧东西,小时候放在这里没有收拾走的,我带走了,免得给你占地方。”
付景明“噢”了声,有些嫌弃地摆手说:“拿走吧拿走吧。”
“那我先走了,云颂,看好他,不要让他跑掉了。”
“怎么会呢?”付景明想摸摸墙上那副画,喜爱到简直都怕摸坏了它,根本无心和付习州交代更多,“我的管家不是吃素的,你多操心自己吧,一副提不上气的样子,拿这么多东西,我让管家送你?”
“不用了,”付习州说,“我拿得动。”
凌晨两点,付景明叫管家再给云颂送点吃的或是倒点水,叫了几声,发现没有人应答。
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他的管家受过专业培训,视力与听力都是超绝非常的。
付景明又再试着叫了两声,仍未得到回应后,心突然跳得很快。
这时,整间房子里安静得诡异,付景明向关着云颂的那间卧室靠拢,在走廊上似乎听到哪里传来水龙头没关紧的,滴答滴答的水滴声。
卧室门外没有一个人在,付景明推开门,发现他受过专业培训的退休格斗冠军管家,已经被人打晕在厕所,而房间里本来应该在的云颂也不翼而飞。
付景明破口大骂,穿上衣服追出去。
但他已经看不见付习州的任何踪影。
如果对时间的估计没错,云颂被关在一间二十四小时都只有微亮灯光的空旷房间已经两天。
这期间他只吃了一点东西,每次都是从门上的小窗里,由外边将食物递进来。
其实每次都很丰盛,但云颂吃不下更多。
他知道大喊大叫没有意义,付习州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把他拐到这里,都不会轻易因为他的喊叫把他放出去。
但是从那晚之后没再见到付习州,倒让云颂意外。
他观察过这个房间,被设计得像个完美的罪犯看守所,没有找到自己凭借他的能力能脱身的地方。
正在云颂陷入绝望,这天下午,平常只会打开一个小窗的门忽然全都打开,从外面踉跄进来一道身影。
云颂费了半天劲才看清是那是付景明,丢了手里的高尔夫球杆,说:“是你啊。”
付景明本来嘶嘶叫了两声,听见云颂的声音,惊恐地转过身,背着手,佯装镇定点点头,然后习惯性去摸手机,发现手机没有了。
云颂会意按开灯的开关,只是微弱的灯光也能消除一些对黑暗的恐惧。
付景明嘟囔说原来有开关云颂没有回答,看见云颂的那一刻付景明又变得很气愤,问云颂:“你没被打?”
云颂摇摇头,原来付景明被打了,
付景明的一边脸颊肿得老高,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付景明原本学过一点格斗,但付习州请的保镖太彪悍了,他打不过,就老老实实跟着他们走了。
他知道付习州不敢对他怎么样,会找人打他一顿,已经是发疯到至极的地步,他调查到这里后,来之前就已经给秘书留了消息,到时候会有人来找他,他再做个顺水人情,把云颂也揪出来好了,看在他是他生意伙伴的心头肉的份上。
可来接他的人还没到,付景明就耐不住性子问付习州要云颂,付习州不吭声,付景明又让自己的保镖把付习州打了一顿。
“好,停,别真打死了。”
付习州笑了,吐出嘴里一口血沫,骂付景明,“草包。”
付习州抡起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付景明被打得头一偏,被保镖死死摁住,才没有因为惯性被甩出去。
他狠厉盯着付习州,说:“你这样跟一条蛆有什么区别?还整天把自己收拾得人模人样,过了个硕士毕业就敢到处开讲座,讲柏拉图,讲亚里士多德。”
“如果不是爸爸留着你有用,你死一万次都不够。把云颂还给我,那是我去接来的!”
付习州像疯子一样笑着问怎么大哥你也关心起云颂了吗?
“云颂嘛,关起来了,准备让他跟我一起死,谁让他是我最爱的弟弟。”
付景明不可置信道:“你真的疯了。”
付习州问:“我在你们眼里不是一直就是个疯子吗?没有利用价值后我要怎么做才能改变你们对我的看法?没错,我是想得到云颂,一直都很想。但如果不是因为你,不是因为你的父亲认为我有用,我还用等到今天?”
“你想见他,那就去见吧。”
然后付景明就被甩进这间房里。
付景明对云颂说他今天见了霍宗池。
“他答应给钱了,吗的,这杂种发什么疯?竟然敢打我!”
云颂找了张房间里没用过的创可贴说我只有这个你要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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