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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标闻此语,心中悚然一惊。
未敢有丝毫迟疑,忙道:“父皇,儿臣自信能制住常大哥!”
朱元璋闻之,先是微微一怔,旋即仰头朗声大笑。
笑毕,摆手道:“哎哎哎,标儿,你这是何意?咱并无此意。
咱是说,若你担忧制不住他,咱便替你好好磨砺他一番,使他日后能全心为你效力。”
朱标喉头微动,不由自主咽了咽口水。
他岂敢以常孤雏性命相赌。
他深知父亲朱元璋脾性。
若自己答压制不住常孤雏,只怕朱元璋一怒之下,真会毫不留情处置了常孤雏。
念及此,朱标后背已被冷汗湿透。
朝会方毕,汤和便吩咐马夫:“驾车,往常府去!”
马夫应诺,挥动马鞭,马车“哒哒哒”朝着常府行去。
未几,马车稳稳停于常府门前。
汤和撩起车帘,举步下车。
常府门房见是汤和,一溜烟小跑入府,径直至蓝氏跟前,气喘吁吁禀道:“夫人,汤大帅到了!”
蓝氏才刚将那被打得臀开肉绽的常孤雏小心安置好,正满心忧虑。
此时闻门房来报汤和至,赶忙吩咐:“快,有请汤大帅!”
未几,汤和阔步而入。
见着蓝氏,忙拱手,关切问道:“弟妹,小孤雏怎样了?”
蓝氏满脸疼惜之色,眼眶泛红,泪盈于睫,声音带泣道:“二哥,陛下为何要打孤雏呀?
他究竟犯了何等大错?”
汤和闻之,不禁幽幽一叹。
见蓝氏担忧至极模样,心中一阵纠结,终决定暂不与她提及常孤雏于辽东屠戮女真部落这等血腥之事。
汤和只随口道:“弟妹,小孤雏也是不慎触怒了圣上,故而挨了一顿板子。”
汤和与蓝氏又寒暄一阵,好言安抚。
随后,常茂主动上前,道:“汤伯伯,我带您去见大哥。”
汤和颔首,随常茂移步。
常茂至常孤雏房门前,抬手轻推房门,示意汤和入内。
二人进得房中,常茂看向趴在床上的常孤雏,又转头对汤和道:“汤伯伯,大哥在床上趴着,您二位聊,我先去练功了。”
言罢,轻手轻脚退出房间,顺手带上了门。
常孤雏正趴在床上,高高撅着臀,闻得动静,忙扭头朝房门处望去。
见是汤和来,咧嘴笑道:“汤伯伯,您来啦!恕小侄无法行礼,这屁股实在疼得厉害。”
汤和满脸笑意,脚步轻快行至常孤雏床前,伸手拉过一旁椅子坐下。
他伸出手指,点了点常孤雏,笑骂道:“你这小子,在辽东待了几年,这翅膀可算硬了?
陛下本没打算重罚你,你倒好,还敢公然挑衅陛下。”
虽有责备之意,却也透着亲昵。
常孤雏先是憨笑着嘿嘿几声。
“汤伯伯,您可莫要乱说,”他赶忙解释,“小侄哪敢挑衅陛下。实是这顿军棍,本就该打在小侄身上。
谁叫小侄行事莽撞,未向朝廷报备,便贸然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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